蕭靖以為這是長時間沒有碰過小兒的緣故,總覺得她也是熱情主動的。
床榻上墊著松軟的鵝絨被褥,宋悠被他有些狂野拋在了榻上,但幷不疼。
男人好像得了某種鼓勵,總算是笑出一抹邪惡,“小兒,為夫來了?!?/p>
不知為何,宋悠還是懷念蕭靖不能人道的那陣子,多么純良的一個好男人,衣裳一脫,就徹底變了一個模樣。
但宋悠到底還是心疼他了,若是蕭靖真能恢復(fù)如常,她也了了一樁心事,看著他每天可憐巴巴,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她委實心疼。
蕭靖欺身過來,所有的撩撥手段都用上了,仿佛是想告訴宋悠,他還是那個曾經(jīng)的蕭靖。
他眼中映著火苗,身子滾燙的厲害,就在宋悠打算給他鼓勵時,他卻是突然一怔。
宋悠也怔住了。
但有點(diǎn)不太敢去確認(rèn)發(fā)生了什么。
蕭靖的面色本是漲紅的,此刻,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下去。
宋悠知道,越是強(qiáng)大的男子,自尊心越強(qiáng),何況蕭靖還是一國之君!
“....這才頭一次嘗試,皇上已經(jīng)很厲害了,要不....再接再厲?”宋悠相當(dāng)?shù)臑殡y,早知道,今晚就該回絕他。
蕭靖雖是手段雷霆,心機(jī)慎重,但很多時候,也會像一個大男孩一樣無助。
其實,宋悠的性子與他一樣,都像是這個世界的獨(dú)行者,正好兩個孤獨(dú)的人走到了一塊,自是想著互相取暖。
她心悅他,心疼他,也仰慕他,敬重他,他是天下的帝王,也是獨(dú)屬她宋悠的男人。
蕭靖臉色難看的厲害,眼神已經(jīng)不再敢直視著宋悠,就在他起身要離開時,宋悠突然伸出雙臂圈住了他的脖頸。
下一刻,就是宋悠主動的攻勢,她親吻著他,一如既往的生疏。
蕭靖是個**的高手,但不是一個好師傅,帶出來的徒弟始終不能掌握要領(lǐng)。
宋悠是他恨不能含.在嘴里疼寵的嬌嬌,如此被心愛之人對待,蕭靖如何舍得抽身?
“別怕。”宋悠再一次給他安撫。
這一回,蕭靖仿佛又得了天大的鼓勵,那里很快又恢復(fù)了,他眸中染上喜色,大掌握著宋悠的一只玉足把玩,那處緩緩沒入。
之后,蕭靖小心翼翼,宋悠也感覺到了他的謹(jǐn)慎。
若說從前的蕭靖是頭野獸,如今就是溫文爾雅的君子了。
片刻之后,床鈴被搖響,宮人抬了熱水進(jìn)來伺候,蕭靖好像不太高興,宋悠卻是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如果每天“侍寢”都能這般輕松,她也是很受用的,其實她幷非是不喜歡與他親近,只是此前總是會被他嚇著。
第一天嘗試算是勉強(qiáng)順利,但蕭靖對此卻是相當(dāng)?shù)牟粷M足,登基之后,除卻五日一次早朝的日子,他還是堅持晨起練功,有時候會命令宮里的侍衛(wèi)與他切磋。
但侍衛(wèi)們自是不敢傷及帝王分毫,故此,長留也時常被蕭靖召喚。
長留可不管什么君臣之嫌,他不喜讀書認(rèn)字,但對武學(xué)可謂是癡迷,更是容不得旁人超越他,只因古飛燕武功高強(qiáng),他尋常沒事就去趙家串門,搞的裴冷頭都大了。
因為長留每次找古飛燕切磋,都會維持整整一日,他這個做夫君都沒與古飛燕相處這么長時辰。
長留與蕭靖比武時更加激動。
要知道,戰(zhàn)勝帝王之人可是世間少有,搞不好還能讓史官記錄一筆,他長留也算是留名了。
所以,當(dāng)蕭靖與長留打起來時,無人能夠阻擋,一直到分出勝負(fù)為止。
以前,蕭靖總會輸給長留,可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一直打到贏為止。
長留氣沖沖瞪了蕭靖一眼,用了長劍在地上劃了幾個字就飛走了。
“明日再戰(zhàn)!”
蕭靖幷不喜武,但神醫(yī)告訴過他,強(qiáng)身健體能讓他的身子早日恢復(fù),和宋悠有了第一次的嘗試之后,蕭靖心里基本是有底了。
這一晚上,宋悠正扶著青青,教她走路,蕭靖過來時,也不看女兒一眼,直接吩咐宮人將孩子抱了出去。
小家伙也是聰明的,這個時候小脾氣大的很,容貌像宋悠,但脾氣卻是完全隨了蕭靖,見不到爹爹和娘親,小東西的哭聲響徹乾坤殿方圓千丈之內(nèi)。
宋悠嗔了蕭靖一眼,“青青還小,你如何能這樣?”
蕭靖徑直走了過來,隨著他的走動,身上的黑色貂皮大氅已經(jīng)被褪下,露出了玄色帝王服,他的胸膛修韌有力,即便是冬日里,也是十分明顯。
蕭靖將宋悠打橫抱起,前陣子的慫樣低沉不復(fù)可見,行至床榻,就故意將宋悠重重拋在了厚實的被褥上。
“時間緊迫,與為夫多多嘗試幾回,青青不小了,不可嬌慣她,否則日后定會欺負(fù)她的弟妹?!?/p>
蕭靖不笑時,面容肅重,可一旦笑了,便是風(fēng)流無度。
宋悠很多時候都會被他的“美色”所迷惑。
這二次嘗試,顯然比第一次要成功的多,帝王仿佛找到了少年時候的感覺,洛陽城雖是飄著鵝毛大雪,他卻是如浴春風(fēng)。
自然了,這依舊不能滿足蕭靖的心思與渴望,他最起碼要達(dá)到最初時候的水準(zhǔn),至于后面如何提升,還得看神醫(yī)的手段,以及宋悠的配合。
***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后宮被蕭靖封閉了起來,碩大的地盤,里面設(shè)有獨(dú)立的御膳房和太醫(yī)院,但衛(wèi)氏卻是出不來,她仿佛是獨(dú)自一人坐擁整個后宮,亦如曾經(jīng)一樣,她依舊是后宮的女主人。
所以,對蕭靖而言,他是一個沒有后宮的皇帝,宋悠的住所就是乾坤殿,另外在七寶的東宮,也有她的寢房,方便她前去照應(yīng)。
這幾日,陸續(xù)有命婦入宮給宋悠請安。
她沒有專門的皇后所居的宮殿,蕭靖似乎也根本沒打算將她安置在單獨(dú)的寢殿,所以,很多時候,宋悠也很尷尬。
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提出過此事,蕭靖卻是不以為然。
就好像,她饒是如今貴為皇后,但依舊只是他的附庸品,若是與他置氣了,還是無處可去,只能老實的待在乾坤殿!
這一天,宋悠在東宮見了曹夫人。
曹夫人將芊芊也帶入了宮。
如今的小芊芊已經(jīng)愈發(fā)的標(biāo)致,儼然就是一個美人胚子,宋悠也喜歡的不得了。
其實,芊芊今日本不愿意入宮的,是七寶纏著宋悠好長時辰,一聲聲“好娘親”的求著,宋悠才心軟了下來。
她不是不心疼兒子,她只是有點(diǎn)擔(dān)心.....再這樣下去,七寶很快就會成為蕭靖一樣的人!
在芊芊入宮之前,宋悠還反復(fù)教導(dǎo)七寶,“你是太子,定要以學(xué)業(yè)為重,日后你要需替你父皇分憂,切不可感情用事?!?/p>
七寶很敷衍,“爹爹一心只在娘親身上,以兒子之見,爹爹同樣可以當(dāng)一位明君,娘親不懂,就不要多管了?!?/p>
宋悠,“.......”-_-
曹夫人與其他命婦在偏殿吃茶,七寶尋了機(jī)會就去找芊芊,“表妹,你隨我過來,我有寶貝給你看。”
這個時候的七寶已經(jīng)有了成年時候的影子了,雖是年紀(jì)尚小,但五官俊挺,氣質(zhì)矜貴,曹夫人越看越是歡喜。
加上,七寶對芊芊不是一般的關(guān)切,隔三差五就會命人送東西去曹家。
再有幾年,等兩個孩子十來歲的時候,就能安排婚事了。
而且,曹夫人也看得出來,皇后娘娘是個賢德之人,將來芊芊嫁入東宮,定是不會受委屈。
“芊芊,你太子表哥同你說話,你這孩子怎能不理會?”曹夫人道。
小芊芊一張漂亮的臉蛋擰巴著,祖母哪里會知道七寶將來會長成什么樣?!
他就是一個風(fēng)流成性的,甭管是洛陽美人,還是外頭的名伶舞姬,但凡他看上眼的,統(tǒng)統(tǒng)會領(lǐng)入宮,即便不會冊封,但也會疼寵一陣子。
芊芊上輩子傷透了心,如今無論如何都不愿意付出真心,也不敢付出了。
芊芊還未開口,七寶就道:“是我不好,上回給芊芊表妹送了一筐大閘蟹,表妹是個精致之人,一定是不喜歡,下回我再給表妹尋覓其他好東西?!?/p>
曹夫人對這個孫女婿簡直滿意的不得了。
“芊芊!還不快同你太子表哥一道出去!”老夫人就不明白了,孫女一慣是聽話懂事,偏生就是對太子殿下很是無禮。
芊芊無法,只好跟著七寶出去。
七寶一向是個鬼主意多的,如今大雪未融,小徑上的積雪雖是被宮人掃去了,但眼下寒冬臘月,結(jié)冰是在所難免。
七寶直接牽住了芊芊的小手,還義正言辭,“表妹小心路滑,我攙著你。”
芊芊,“......”她基本放棄了反抗,這種事已經(jīng)不記得發(fā)生了多少次,但饒是如此,芊芊的態(tài)度還是照常冷漠。
七寶得寸進(jìn)尺,“芊芊表妹,父皇打算給我選幾名貴公子入宮當(dāng)侍讀,我倒是覺得,你比他們更適合,我已經(jīng)同父皇說了,你做好入住東宮的心理準(zhǔn)備?!?/p>
芊芊,“....?。。 蹦挠袥]出閣的小姑娘,給太子當(dāng)侍讀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蕭靖:革命尚未成功,暴君還需努力。
宋悠:(⊙o⊙)…
七寶:+1,太子也需努力。
芊芊:(⊙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