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羞煞人了(下)
在不知道小兒就是宋家長女之前,蕭靖就已經(jīng)將她視作了私有物, 男人的占有欲是非??膳碌?, 尤其是對自己心尖上的女子。
在蕭靖看來, 小兒只能與他一人親近,而此時(shí)此刻, 他親眼看著小兒被趙逸擁著, 身上穿著來路不明的衣物, 還有紅艶飽滿的唇,眼前的這一切不亞于是擊垮蕭靖的最后一根弦了。
他猜想著,小兒一定是逼不得已才與趙逸待在一塊,但他都出現(xiàn)了, 按著他的臆想, 小兒理應(yīng)像一只歡快的鳥兒立即投奔他的懷抱才對。
然而,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只至數(shù)個呼吸之后,小兒依舊紋絲未動, 她只是對趙逸道了一句, “逸公子, 我要回去了?!?/p>
很明顯,宋悠這樣的表現(xiàn)幷沒有讓蕭靖滿意。
而趙逸自然也不會放人, 他今日已經(jīng)表明心意了,再沒有矜持下去的道理。
“衛(wèi)辰,你聽我一言,洛陽絕非是太平之地, 你且跟我走吧,我定會許你一生安穩(wěn),驍王爺娶你,無非是為了英國公府的兵權(quán),你不要信他?!壁w逸態(tài)度誠懇之余,順便狠狠將蕭靖摁地摩擦。
他這人相貌俊美,面相上看上去蕭靖良善的多。
這話無疑刺激到了蕭靖的神經(jīng),他蕭靖想要的江山還不需要靠一個女人來實(shí)現(xiàn)。
趙逸非但污蔑了他對小兒的真心,也是對他本人能力的詆毀。
蕭靖臉色一沉,也不顧及冀州的勢力了,他這人給人的感覺就是無所畏懼。
“小兒,過來!”
這像是蕭靖最后的警告,宋悠自然是想要回驍王府的,她正好有個弄垮辰王的法子,如何能這么走了,只是趙逸抓的太緊了,她沒法動彈,感覺到了蕭靖盛怒之前的預(yù)兆,宋悠也是有些畏懼的,她太清楚蕭靖在慍怒之下會做出什么事出來。
“逸公子,我真的要回去了?!彼斡朴执叽倭艘宦暎瑤赵噲D掙脫趙逸的束縛。
趙逸也不怪她,畢竟她與蕭靖相處的時(shí)間長些,而且此前,他自己對她也的確不太君子,還揚(yáng)言過要將她給賣了。
趙逸有些受傷,但這幷不影響他今日的目的。
就在這時(shí),蕭靖的爆喝聲打破了眼前的僵局,“來人,給本王圍住趙逸!”
蕭靖不是只身一人前來,還有宋淮遠(yuǎn)的人,趙逸是冀州小侯爺,他的身份本就顯眼,出行不便攜帶太多人手。
趙逸看了一眼外面的形勢,俊臉陰沉,簡直快被蕭靖給氣死了。
這個野蠻霸道的人!
宋悠不想將事情鬧大,她終于從趙逸懷中掙脫,老實(shí)巴交的走到了蕭靖面前,根本來不及解釋就被他一下拽下馬車,力道之大讓她深刻體會到了蕭靖此刻的心情。
很不妙??!
夜色愈發(fā)凝重,宋悠是被蕭靖提上了馬背的,之后他也跨了上來,蕭靖雙臂牽著韁繩時(shí),順道將宋悠整個人圈住,他似乎是故意的,鐵壁稍稍用力,狠狠夾了她一下。
宋悠,“......”她怎就覺著蕭靖成熟內(nèi)斂的外表之下藏著一顆無比幼稚的心呢。
趙逸看著暮色下漸行漸遠(yuǎn)的一行人,平生頭一次感覺到了難以控制的絕望的無助。
他一慣是個風(fēng)月高手,卻是從未對任何人袒露心扉,難道心悅上一個,卻是別人懷中的小嬌嬌。
***
尚未到驍王府,宋悠被后背的灼燙烤的煎熬,甚至還能聽見蕭靖十分不平穩(wěn)的呼吸,她知道這次的事情可能嚴(yán)重了,稍稍側(cè)過臉來,對著蕭煞神道了一句,“王爺,我有事要說?!?/p>
“閉嘴!不準(zhǔn)說!”蕭靖的目光朝著遠(yuǎn)處的前方。
他的下巴在夜色下格外的狂野俊美,他像是一頭馳騁在荒野的獵豹,每一寸肌膚都散發(fā)著爆發(fā)力,隔著輕薄的夏裳,宋悠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了。
宋悠一僵,但這事非說不可,又道:“王爺,我暫時(shí)在府上不出去,若是宮里查問,便說沒有尋到人?!?/p>
見蕭靖還是繃著一張臉,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的,宋悠大約明白這廝是吃醋了,而且醋意相當(dāng)?shù)臐饬摇?/p>
“.......”
無奈之下,宋悠只能暫且哄哄他,畢竟大業(yè)才是最為重要的,可她總覺得蕭靖對那個位置根本不夠上心。
宋悠扭過身子,因?yàn)轳R速幷不快的緣故,加上此時(shí)路上的行人已經(jīng)不多了,她轉(zhuǎn)了過來,面對蕭靖,在他一臉陰沉的注視之下,伸出雙臂圈住了他的脖頸。
蕭靖微微一怔,但這人似乎很會撩撥人,好像突然之間就領(lǐng)會到了宋悠的意圖,他騰出了一只手來,圈住了宋悠的腰肢,以防她摔下去。
宋悠自知今晚犯了錯,她也知道蕭靖可能想要什么,她直起身子,艶紅的唇湊了過去,在蕭靖緊抿的唇角輕輕擦過,之后如蜻蜓點(diǎn)水一般,當(dāng)即又離開,幷且一路輕淺的吻,直至唇落在了他的耳垂上。
當(dāng)然了,宋悠真正的目的不是親熱,但若是不用這種法子,蕭靖今天晚上根本不會聽她解釋。
她將辰王的秘密說了一遍,又提出了自己計(jì)劃。
說完之后,宋悠的唇移開,但蕭靖握著她后腰的那只手卻是突然一用力,將她摁在了他的胸口上,好像恨不能將她摁入他的體魄中。
宋悠一驚,雙手揪著蕭靖的衣襟,只見他高挺的鼻梁下面,有一道十分明顯的艶紅色。
宋悠,“.......”
蕭靖的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好像是在強(qiáng)行鎮(zhèn)定,也沒有顧及正在流下的鼻血,他嚴(yán)肅道:“難得小兒到了這個時(shí)候還替我著想。”
他不想問及趙逸的事,更是不想知道宋悠失蹤的這段時(shí)辰,她與趙逸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他絲毫不想知道!
“既然你要隱藏起來,不如這幾日就住在我房中?!笔捑阜浅?yán)肅的說著極其不要臉的話。
宋悠不是一個矜持的人,她心悅蕭靖,與蕭靖之間也早就有了七寶,她畏懼的不是大婚之前與蕭靖......
她最怕的是蕭靖的熱情......
一想到自己還在“傷筋動骨”之中的手腕,宋悠有點(diǎn)發(fā)怵。
宋悠沒說話,蕭靖就全當(dāng)她是默認(rèn)了。
驍王府此刻安靜如斯,蕭靖抱著宋悠直接去了他的臥房,他低頭一看,艶紅的鼻血落在了宋悠雪白的中衣領(lǐng)上,顯得詭異的妖冶。
蕭靖此前的臥房改成了婚房,如今這間屋子是臨時(shí)收拾出來的。
屋內(nèi)溫?zé)?,撩的人心浮躁,十分不爽?/p>
二人坐在床榻上,都有些慌張。
宋悠此前就聽聞了蕭靖肝火過旺到了無藥可醫(yī)的地步,她自己也感覺到了蕭靖對她的敬重,他無數(shù)次都克制了,幷沒有做出任何讓她不高興的事。
宋悠想了想,豁出去道:“不如,我還是服用千媚吧?!?/p>
她記得蕭靖手中有一瓶千媚,她畏懼蕭靖是真的,可若是借住千媚,那就不一樣了。
宋悠以為,她這是體諒蕭靖,若是憋壞了.....將來七寶怕是沒法有弟弟妹妹了。
就在宋悠百般羞燥,卻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等待著蕭靖的答復(fù)時(shí),這人卻像惱羞成怒一般,突然抓住了她的肩頭,將她摁在了他膝上,不問青紅皂白就狠狠拍了下去。
宋悠穿的少,下面只有一件薄紗的褻褲,外面便是紗裙,而蕭靖又是出了名的斷掌,這一巴掌下去,就連屋頂上的長留也聽到女子痛苦的哼哼聲。
長留,“.......”
宋悠覺得這種懲戒不亞于是一種羞恥,她被打的莫名其妙,二人都是成年人了,對彼此的心思應(yīng)該是心知肚明了才對,她這都愿意為他“解憂”了,他怎么還不滿意?!
蕭靖一巴掌下去之后,掌心彈跳的觸感迫使他險(xiǎn)些又拍了下去。
但從他的角度去看,小兒的腰肢委實(shí)是細(xì)的讓人害怕,仿佛一掐就會斷了,他不敢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