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心悅你
“小兒, 別害羞?!?/p>
男人低醇的嗓音帶著些許淡淡的醉意,但他幷沒有飲酒, 唇齒相觸之時,宋悠卻是有了一刻的目眩神迷。
她不知道是被男人的雄性氣息給迷醉了?還是被他堵的太急,以致呼吸變得不太順暢。
又或者今日裹胸太緊, 她的每一次喘息都成了負(fù)擔(dān)。
宋悠與蕭靖的身段相差不少,她能明顯感覺到蕭靖置于她背后的那只大掌再拖著她往上提。
為了配合宋悠, 蕭靖的身子微彎, 感覺懷中的人只能委屈巴巴的將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推開卻又推不開的樣子,好像有點可憐。
終于,宋悠在迷亂之中尋到了一絲理智, 倒不是她非要排斥蕭靖不可。
如若....如若他就是七寶的爹爹, 她倒是盼著一家三口團(tuán)圓的日子,畢竟原著中的蕭靖幷不是一個始亂終棄之人。
而且,他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依舊這樣對待她,那么蕭靖應(yīng)該不是一個斷袖了。
可今日特殊,兇手是沖著他來的,他二人卻在這里卿卿我我,這也未免太過輕敵了!
“唔——”宋悠再一次試圖推開蕭靖。
他的力氣委實是大, 宋悠感覺自己都快被他給提起來了,二人胸膛緊挨著,幾乎已經(jīng)合二為一, 饒是胸口裹著厚厚的束帶,宋悠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
比她的還要紊亂。
蕭靖的唇稍稍挪開,但依舊沒有遠(yuǎn)離誘惑,他喜歡將他的小兒困于懷中,然后看著她束手無措,卻又只能眼巴巴的被他欺負(fù)的可憐模樣。
就連蕭靖都震驚于自己的惡趣味之中。
他早就察覺到小兒的唇與他的不一樣。
是那種柔軟,溫香,仿佛帶著春日花開的氣息,他喜歡極了,也癡戀極了。
就像是七歲之后,他再也嘗不到桂花糕的滋味,所以愈發(fā)迷戀。
想一口吞下,但又怕根本夠吃,還是慢慢品嘗才能消癮。
唇貼著唇,蕭靖感受著他的小兒急.喘的呼吸,他低低一笑,半是誘惑,半是孟浪的問她,“小兒,你歡喜么?”
宋悠哪里還有理智問答這個極度無聊的問題。
她應(yīng)該歡喜么?
她肯定不排斥的!
宋悠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有了好感便不會那么矜持,她真正在意的是如何生存下去,還有她與七寶的將來。
蕭靖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看著氣喘吁吁的小兒,又道:“我甚是歡喜,只是僅此這樣好像不夠,你覺得呢?”
什么意思?他還想怎樣?
宋悠,“......”
蕭靖一言至此,見宋悠喘的差不多了,已經(jīng)有精力瞪他了,蕭靖的唇再一次湊了過來,將那微張的櫻花唇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
他很會循序?qū)⒔伦≈?,吐詞不清的喃喃道:“方才只是個熱身,讓你先適應(yīng)?!?/p>
宋悠驚呆,他原來是這樣反派!
要知道,這個時候是蕭靖最為關(guān)鍵的時期,能不能拉攏各方勢力,獲得承德帝的寵信才是關(guān)鍵。
而且,還有先皇后衛(wèi)氏不曾解救出來。
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如何能與她在這里做些只有凡夫俗子才會格外在意的風(fēng)流事?
宋悠試著逃走,可她的小蠻腰又被蕭靖給圈住了。
為了確保二人之間再無間隙,蕭靖一手摁著宋悠腰肢凹下去的地方,另一只手握著了宋悠的后脖頸,用了恰當(dāng)?shù)牧Φ?,迫使她只能順從的接受他所有的親熱。
唇齒被輕易撬開,宋悠像條擱淺在岸邊的魚,只能靠著蕭靖給予的水源過活,她想翹起魚尾,再次遨游水中,卻是毫無招架的能力。
兩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其實記得幷不太清楚,而且那男子是無法動彈的。
此刻無疑是宋悠兩輩子以來頭一次,她睜大了雙眼,卻見蕭靖是閉著眼的,他眉心微微蹙著,長而曲卷的睫毛十分密集。
他那么霸道,瞬間將她堵的退無可退,這種強(qiáng)烈又陌生的刺激讓宋悠一時間忘卻了思量。
她就知道,蕭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懲戒!
半晌會后,蕭靖睜開了眼,他眼神迷離,稍稍騰出了一點空隙讓宋悠得以順暢呼吸。
不知何時,宋悠已經(jīng)被他抱著趴在他肩頭,她像朵被烈焰烤過的玉簪花,蔫蔫的失去了活力,又像是掉落酒窖,被淹醉的小迷糊,整個人趴在蕭靖的肩頭,一動也不曾動一下。
懵然是真的,羞澀是真的,無言以對更是真的。
她曉得蕭靖什么都知道了,他卻是將坦白的機(jī)會留給她,亦或是故意使壞逼著她自己承認(rèn)。
可這些似乎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她苦苦尋找的七寶他爹就在面前,而且他也幷不排斥她,不僅不排斥,似乎還強(qiáng)烈的喜歡著。
宋悠也是將將才獲知這個事實。
她原以為,蕭靖會無端痛恨她呢,畢竟兩年前的那天晚上,她趁著他無法動彈,對他做出了不可饒恕的孟浪之事。
所以....就這樣了么?
這時,蕭靖將水眸迷潤的小兒放了下來,宋悠唇角還殘留著他的痕跡,她本能的抬手拭了去。
蕭靖卻是突然蹙眉,沒來由的質(zhì)問一句,“嫌棄?不喜歡被我親?行,我再還給你!”
宋悠,“.....?。。 ?/p>
他低下頭,極為準(zhǔn)確的逮住了正要躲閃開的已經(jīng)艶紅微腫的唇。
宋悠設(shè)想過身份暴露之后的無數(shù)種的可能,但眼下的狀況絕對是她事先沒有預(yù)料到的。
蕭靖如游龍潛水,瞬間將她整個人淹沒。
反抗只是徒勞,反而激起了男人內(nèi)心深處最為原始的欲.望,一個從不開葷的人,只要沾染了一星半點的葷腥,會比那些風(fēng)月場上的高手還要可怕數(shù)倍。
這時,昏暗中,一蒙面男子悄無聲息的靠近,他手中持著一把十分不尋常的兵刃,這兵刃呈鐮刀狀,上面倒插著寸許長的短匕首,稍稍用力刮在人身上,必定會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損傷,宛若被地府獵狗所咬。
他早就在暗中留意過蕭靖,饒是隔著幾十丈之遠(yuǎn),也能準(zhǔn)確無誤的認(rèn)出來他來。
兇器已出,他已經(jīng)做好絕殺的準(zhǔn)備。
可.....他為何會看到兩個男子在相擁熱吻的場景?
“.......”兇手微楞,幷未當(dāng)即使出絕招,他甚至有點好奇,堂堂驍王.....曾讓異族聞風(fēng)喪膽的驍王爺,竟然會對一個看似個頭不高,身段嬌小纖細(xì)的小郎君出手?!
兇手到底是辦正事的人,幷沒有震驚多久。
此前所殺的六人無非只是用來練手,蕭靖才是他的最終目的,讓他死的慘才是他今晚所求。
宋悠被蕭靖圈在臂彎里,她的腰肢被提及,整個人虛墊著腳,可憐巴巴的任由蕭靖所為,不是不想反抗,只是稍稍反抗之后,換來的就是蕭靖更加猛烈的攻勢。
他這人當(dāng)真如原著中所寫的一樣,有仇必報,幷且一定是變本加厲。
宋悠感覺唇齒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
就在她快要忘卻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切時,蕭靖突然放開了她,卻是挑逗的在她舌尖勾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喑啞的不行,他低低一笑,仿佛風(fēng)流成性,“呵呵,小兒,你倒是很配合?!?/p>
宋悠,“......”無言以待,她配合了么?!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宋悠還在大口喘著氣,她感覺方才蕭靖想將她給悶死。
就在這時,蕭靖長臂將她拖到懷里,另一只手從腰上抽出了一把軟劍,低著頭,神色溫柔的看著她,“閉上眼,別怕。”
他要做甚?
宋悠完全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不過當(dāng)她順著蕭靖的視線往小巷另一側(cè)望過去時,她頓時明白了。
只見一黑衣蒙面男子手持兵刃朝著他二人緩步走來,此人身形像只奇瘦無比的野猴子,后背彎曲,雖是蒙著臉,但一雙充血的眸子卻是格外可怖。
蕭靖的好事被打斷,他自是氣憤不已,“擾了本王好事,你死定了!”
兇手一僵,“.....”
他拿錢辦事,行走江湖多年,從未失手,辦事慣是嚴(yán)謹(jǐn),就算偶遇狀況,也定會完成任務(wù)。
此刻看著蕭靖欲與他交手,兇手笑了,“驍王爺,沒想到你也是個風(fēng)流的,擾了王爺好事是我不對,不過一會我定親手送了這小郎君去地府見你,你二人可繼續(xù)纏.綿。”
宋悠覺得這男子賊眉鼠眼的,言辭尤為狂妄囂張,原主死的凄楚,她穿成了宋悠的身份,最是忌諱死了。
有蕭靖在身側(cè),宋悠膽子也大,仰頭對擁著她的男人道了一句,“王爺,他好討厭。”
蕭靖微怔,眸底膩寵一笑,“那就殺了他?!?/p>
兇手,“......”總感覺驍王爺沒有認(rèn)真對待這場刺殺!
兇手來勢很猛,宋悠被蕭靖用力推到了巷子角落中,而下一刻,蕭靖則拔劍而出與兇手廝殺了起來。
現(xiàn)場光線昏暗,兵刃相擊之時,火花四射。
直至此刻,宋悠的雙腿還在發(fā)軟,她當(dāng)真是無用,被蕭靖一通親吻,人就恍恍惚惚,分不清東南西北,剛剛穿越過來時的豪情壯志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小女子的是嬌羞與矯揉做作.....雖然她自己不愿意承認(rèn),但這種變化是確實存在的。
不多時,花蓮與長留飛奔而來,古飛燕與裴冷也先后將兇手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