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薔有點心疼女兒,好在蕭靖就要出征,想來一年半載也回不來。
“側(cè)妃娘娘消瘦的很,我這里倒是有一些野生的百年人參,一會讓人送到王府去?!蓖跛N覺得女兒務(wù)必要狠狠補補,萬一懷上了孩子,生產(chǎn)又要遭罪。
她望了一眼男席處,饒是隔著數(shù)丈之遠(yuǎn),也能瞧出蕭靖是何等的偉岸修韌,再看宋悠這副小身板,他二人之間的懸殊差距太大......
宋悠覺得奇怪,她此前在冀侯,侯夫人也贈了她野生的百年老人參。
怎么,她是逢人就喜歡贈人參?
既然侯夫人已經(jīng)提出了好意,宋悠不好意思回絕,好在她今日也備了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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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側(cè)的宋媛幾乎沒有存在感。
曾幾何時,她才是最受矚目天之驕女,可如今呢.....就連一個驍王府的側(cè)妃曹沐云都比她出風(fēng)頭。
宋媛瞇了瞇眼,終于從袖中取出了湯氏珍藏多年的香料。
那種香料只要用在身上,就會令得男子沉醉不已。
宋媛唇角溢出一抹詭異的淺笑出來。
這些年,若非是母親一直在用香料,父親又怎會對母親真情不渝?
可.....也只是香料的作用。
什么情深義重,都是假的。
宋媛也是從英國公那里得知,今日承德帝會微服私訪,否則這個節(jié)骨眼下,她是不會自取其辱,拋頭露面的。
宋媛當(dāng)真是不甘心啊。
就在承德帝帶著宮人下了席位,欲要去凈房方便時,宋媛悄無聲息的也離開了女席。
裝作巧遇的伎倆委實低俗,但頗有心機(jī)的人卻是屢試不爽。
宋媛低垂著腦袋,從回廊處一路蓮步走過,承德帝幷不會刻意去在意一個女子。
可就在剛走出了幾步遠(yuǎn)時,他被一股異香所吸引了,好像頃刻間喚醒了身體內(nèi)某種熟悉的沖動。
香氣幷不明顯的,但勝在獨特,承德帝當(dāng)即止了步子,過回頭看向了一個身段娉婷的女子,她穿著鵝黃色的小衫,下面是櫻花粉的百褶裙,單看發(fā)髻就知道,這女子還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那幽香鉆入了承德帝腦中,讓他浮現(xiàn)出一副仙女下凡的美景。
與此同時,久違的燥熱感涌了上來,中年之后,承德帝已經(jīng)鮮少有這種悸動,竟脫口而出,“那女子是誰?”
看著穿扮不像是下人,而是誰家的大家閨秀。
汪泗瞇了瞇眼,“回皇上,是英國公府的二姑娘。”
宋媛是洛陽三美之一,又是許配給辰王的側(cè)妃,承德帝自是知道。
他頓了頓,好像很不舍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廂,回到席位上的宋媛幷不著急,母親告訴過她,釣大魚一定要有耐心,只有足夠的耐心,他才會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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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饋結(jié)束之后,宋悠即被驍王府的婢女?dāng)v扶上了馬車,趙逸連一個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可見蕭靖將她保護(hù)的多好!
蕭靖今日又飲了酒,卻是依舊沒有醉,他俊顏如儔,幽眸中泛著星子。
“聽梅老說,王爺曾經(jīng)掉進(jìn)了酒缸,所以如今才會千杯不醉?”宋悠純粹很好奇。
蕭靖就是一個怪人,她與他已經(jīng)是最親密的人,但還是會很吃驚。
蕭靖低低一笑,嗓音醇厚如剛出窖的梨花釀,他捉住小兒的手,放在下巴處蹭了蹭,“呵呵呵,小兒以為呢?”
宋悠,“.....”她怎會知道?
外面秋風(fēng)開始蕭瑟,再有幾日洛陽城就要是涼下來了,蕭靖即將北上,宋悠雖是絕對相信他的實力,但還是難免憂心,她被情緒所擾,像個正常的女子一樣,憂心著即將出征的丈夫,“這陣子你忙你的,無需顧我,你出征之后,洛陽城這里,我會替你盯著,定不讓辰王使壞,他若再有害你的心思,我定殺了他?!?/p>
蕭靖一怔。
多年來,一切都是他一人扛著。
還無人說過要照拂他。
他的小兒容色嬌妍傾城,人也長的小巧纖細(xì),卻還是個狠角色。
此刻,蕭靖盯著小兒的紅唇,眸色突然暗了下去,“今日我見你用了口脂?可是蜜桃味的?”
宋悠害怕與他太過親密,但一思及蕭靖都要遠(yuǎn)征出去了,她心一軟,“是蜜桃味的,我今日還喝了梅子酒,你要嘗嘗么?”
多么純情卻又勾人的撩.撥。
她的唇靠近,溢出獨屬少女的芬芳。
蕭靖身子一滯,轉(zhuǎn)瞬間,長臂一伸,就將磨人的小妖精攔腰抱入了膝上。
頃刻間,蜜桃和梅子都成了他的口中之物。
“小兒,為夫不舍?!卑倜χ?,他含糊不清的道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七寶:乖巧的坐等芊芊過來小住,青梅竹馬要從娃娃抓起。
小曹曹:郁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