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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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昭來不及同越慎言說上一句話,就看到段軻十分蠻橫地將他拉走了。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未婚夫被衛(wèi)昀未婚夫掠走,衛(wèi)昭嚇了一大跳,也顧不上去追越慎言了,趕緊回去找衛(wèi)昀問個清楚。
衛(wèi)昀屋里一片狼藉,衛(wèi)昀似才剛剛哭完,兩個眼睛還是紅通通的。
衛(wèi)昭進屋后不動聲色地打量了衛(wèi)昀一番,看她身上都好好的,知道段軻沒打她,便放了心。
“段世子沒生你的氣吧?”
衛(wèi)昭在衛(wèi)昀身邊坐下,問她到。
衛(wèi)昀搖搖頭。
衛(wèi)昭松了老大一口氣,命了丫鬟去打水來給衛(wèi)昀洗臉,并同她說:“我說過的,段世子不是薄涼無情的人,這回二姐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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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慎言被段軻拖著往外走了老遠,才記得問他:“段兄都知道了?”
段軻抿著嘴,健步如飛,答:“都知道了。”
越慎言剛要問他知道多少,段軻又補充了一句:“全部都知道了?!?/p>
越慎言了然,直接同段軻說了現(xiàn)在的情況:“京城的東南兩邊已經(jīng)查過了,沒找到張生這個人。我懷疑有人背后指使,并匿藏張生。”
要不然張生一個殘廢,怎么把信送到衛(wèi)相府和常寧伯府?又怎么覺察到衛(wèi)旭藏在觀音廟后,不出來取銀子?
更何況他孤身一人無權(quán)無勢,如何敢與衛(wèi)段兩家作對?
疑點重重,讓越慎言不由得陰謀論起來。
“這張生不早不晚,偏挑了我同昀兒定親之后蹦出來,可見是沖著我來的。我下了令命人搜城,不信那人還敢將張生藏在自己府上!”
段軻語氣生硬,難掩憤怒。
越慎言一聽,略想了想,疑惑道:“那也太奇怪了……若是同段兄你有仇,何必又在二姐這邊使壞……這事鬧出來,壞的可是二姐的名聲?!?/p>
“夫妻同體,壞了她的名聲,我的又能好到哪兒去!”
雖未成婚,但是段軻已經(jīng)將衛(wèi)昀當成了自己人。
越慎言琢磨著,只覺得這人兩邊恐嚇卻又沒有把事情鬧大……只怕是想要攪黃段軻同衛(wèi)昀這段婚事。
越慎言還沒來得及同段軻說自己的猜想,兩人這會子已經(jīng)走到了衛(wèi)相府西門外。
馬夫見著段軻越慎言兩人一塊到了,忙牽了他倆的馬來:“二位爺這是要回去了?”
段軻冷冷地應了聲,翻身上馬。
越慎言走前,吩咐了那馬夫一聲:“你尋人去同你們家三小姐說,我明兒再來看她?!?/p>
越慎言才吩咐完,段軻就在馬上催促他了:“阿好,走了!”
越慎言回頭對段軻點點頭,從兜里摸出一粒銀果子賞了那馬夫,隨段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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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軻跟打了雞血似的,揪著越慎言陪他又找了兩天兩夜。
最后終于在襄陽伯府附近的一處十分隱秘的地方,找到了遮在層層茅草之下的張生。
這張生一身污穢,蓬頭垢面,身上惡臭難聞。
得越慎言親口指認這就是張生,段軻也不顧眾目睽睽,拿了手中馬鞭狠狠地抽了張生兩鞭子:”畜生!就你也配當人?!“
也配同昀兒有接觸?!
張生不怕便罷,反倒爬過來抱住了段軻,痛哭流涕道:“大人救命!有人要害我性命!”
段軻一腳將張生踹開,恨不得當場就要將他千刀萬剮:“用不著別人!今天我就了結(jié)了你!”
越慎言一看似有隱情,趕緊上前按住段軻要抽下的鞭子,低聲在他耳邊說:“聽張生這話,似此事另有他人指使?!?/p>
越慎言同段軻說話的時候,張生又爬了回來。
這回他不敢抱大腿了,只在段軻腳邊磕頭如搗蒜:“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這時候天才擦黑,越慎言怕引來他人側(cè)目,示意手下將張生捆了起來。
“段兄,咱們先尋個安靜地方,好好審一審這張生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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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張生的第一時間,越慎言就命人去衛(wèi)相府報信了。
衛(wèi)旭趕到時,張生剛剛被人在橫欄上吊好。
出得龍?zhí)队秩牖⒀ǖ膹埳@時候看到衛(wèi)旭簡直就像是見到了親人,鼻涕淚水再次傾涌而出:“阿旭!阿旭!你幫我說說話!求求這兩位大人不要殺我!”
衛(wèi)旭這樣的讀書人頭一回來到逼供的現(xiàn)場,一見到張生這鬼哭狼嚎的慘烈模樣,小心臟有些承受不住。
“唔……一定要把他吊起來嗎?”
衛(wèi)旭弱弱地問兩位準妹夫。
段軻忙著命人準備刑具,沒閑回衛(wèi)旭的話。
作為陪行人員的越慎言很善良地對衛(wèi)旭說:“不吊不行,不吊不好上刑……”
看到衛(wèi)旭臉色瞬間蒼白,越慎言頓了頓,對他說:“要不二哥回避一下?我們錄好了口供就拿出來給你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