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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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慎言相邀再打一架,劉諍哈哈大笑三聲,攤手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累著的時候我都打不過,你現(xiàn)在好了我能討得到好處?不比!”
越慎言眉毛一挑,寒聲說:“既然如此,還請王爺莫再這般稱呼臣的未婚妻?!?/p>
劉諍不去理會越慎言,只扭頭去看衛(wèi)昭:“昭……”
在越慎言寒光一現(xiàn)的目光之中,劉諍十分識時務(wù)地改了口:“衛(wèi)三小姐意下如何?”
衛(wèi)昭對著劉諍盈盈一拜,然后羞怯地看了越慎言一眼,答:“我一切都聽他的?!?/p>
衛(wèi)昭這順從的姿態(tài)落在劉諍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刺眼。
感覺到劉諍酸溜溜的眼神,越慎言稍稍挪動腳步,將衛(wèi)昭護在身后,擋住劉諍*辣的目光:“不知道王爺大駕光臨是為何事?若是不甚緊要可否容微臣先送了衛(wèi)三小姐離去?”
“本王來是為了……”
劉諍說著一頓,從腰間摸出一把折扇,風(fēng)流倜儻地往手上一拍,笑道:“大家都是熟人了!不若本王同阿好你一道兒送衛(wèi)三小姐出門罷~”
說完,劉諍若無其事地撐開折扇,對著自己扇了一扇,真如蘭芝玉樹一般氣度翩翩。
瞧著劉諍這長身玉立風(fēng)姿卓絕的模樣,衛(wèi)昭禁不住在心中感嘆萬千。
他劉諍不說話的時候,還真像是一幅畫。
可一旦說起話來……
衛(wèi)昭默默地打斷了往下想的念頭。
劉諍不知道衛(wèi)昭已經(jīng)在心里將自己吐槽了個體無完膚,仍目光皎皎地盯著越慎言,又說:“阿好你還不肯走嗎?今天太陽毒,可別曬壞了衛(wèi)三小姐呀~”
越慎言被劉諍的身份壓著不好說不行,只能將心頭的那口惡氣忍了又忍,對著劉諍拱拱手,然后將衛(wèi)昭牽在劉諍夠不著的那一邊,往前一比:“王爺先請?!?/p>
劉諍的目光往他兩人十指緊扣的手上掃了一眼,“啪”地一下合上了折扇,先行一步。
越慎言攜衛(wèi)昭從容地走在劉諍一步開外。
衛(wèi)昭此刻無疑是尷尬的。
兩男一女……這是什么鬼組合?!
而劉諍不以為意,氣定神閑閃閃發(fā)亮。
越慎言雖然周身氣壓比較低,但也能維持著場面上的好看不給劉諍難堪。
劉諍走了兩步,然后回過頭來深情款款地看了衛(wèi)昭一眼,說:“前兩日皇上賞了本王數(shù)十匹馬,其中有一匹小馬駒通身白色無一絲一點雜毛,瞧著十分可愛……本王過兩日讓人送到你衛(wèi)相府上去。”
越慎言淡然搶在衛(wèi)昭跟前謝絕了:“多謝王爺美意。她騎慣了我送的那匹汗血寶馬,其他的馬兒怕是不能入眼了?!?/p>
劉諍聞言一哂:“汗血寶馬這般烈的性子,怕摔傷了衛(wèi)三小姐,還是本王的馬好。”
越慎言亦笑:“小馬駒跑起來軟趴趴的,想來她也起不慣,王爺還是留著自個兒用吧,在這兒我替她謝過您了。”
此路不通,劉諍沒再堅持,另尋其他途徑:“我瞧著衛(wèi)三小姐你喜歡用些花香脂粉,本王最近新得了些西域來的果香胭脂,眼色最是明麗鮮艷,明兒本王命人全送到衛(wèi)相府上去?!?/p>
越慎言再一次拆臺:“外頭那些不知道摻了什么東西,不好讓她用,所以她使的胭脂都是我折了時興鮮花親手制的。”
說著越慎言頓了一頓,對劉諍歉然一笑:“再次多謝王爺好意,微臣代她心領(lǐng)了?!?/p>
兩番送禮不成,劉諍越戰(zhàn)越勇:“本王今日得了兩個番邦廚子……”
“承蒙王爺厚愛,她吃不對東西容易過敏,不敢輕易嘗試新菜式。王爺還是留著自己使喚罷?!?/p>
“……那本王還有一支連皇上都贊不絕口的戲班子……”
“多謝王爺抬愛。她喜靜,不愛這些鬧騰騰的玩意兒。倒是微臣二弟是個閑不住的,不若我讓他去王府陪著王爺一道兒看戲?”
“…………”
看劉諍越慎言兩個一來二去地抬杠,身為話題中心人物的衛(wèi)昭此刻的心情是崩潰的。
明明不過一刻鐘的路程,衛(wèi)昭只覺得度秒如年,眼瞧著這路要走到天荒地老去了。
真是受夠你們了喂!
————
次日,衛(wèi)相府上。
衛(wèi)昭給板著個臉的越慎言倒了茶,然后癟著嘴抱怨了他一句:“這什么態(tài)度?擺臭臉給誰看呢?”
越慎言張了張嘴,正想問問衛(wèi)昭讓他昨夜一宿不得好眠的宮中奔馬之事,可話到嘴邊,臨時又改了口:“我這不是被劉諍給氣的嗎?你明明就名花有主了,他這一副扛著鋤頭要松土的可惡嘴臉是要鬧哪般?!”
衛(wèi)昭白了越慎言一眼:“得了吧!我看明明就是你和他兩人相愛相殺,我才是那個炮灰!”
越慎言不太好:“我和他?怎么可能?!我倆可都是男的!”
衛(wèi)昭呵呵越慎言一臉:“男的又怎么了?!君不見斷袖分桃之事古往今來數(shù)不勝數(shù),你沒這心,沒準人家陳郡王有這心呢?!”
越慎言被衛(wèi)昭說得背后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不……不可能!劉諍十四歲開葷,府上美姬美婢一大車,怎么可能是個好南風(fēng)的?!”
衛(wèi)昭被自己這么一提,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還給越慎言認真嚴肅地分析:“喜歡男人這回事是有遺傳的。說起來皇上的六叔可不就是好這一口的?再說了,這陳郡王也二十有一了吧?還沒娶親,可見大大地有問題!”
越慎言被無端飛來的利箭射中了膝蓋:“我也快二十一了!我不也還是沒娶親嗎?!可見你這推斷不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