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開門,就看見客廳的桌子上堆著披薩盒子,旁邊喝了一半的可樂也沒被收拾,房間里能聞到一股味道。
“啊呀!我想起來了!上一次我吃了披薩因為要趕飛機就忘記把垃圾扔掉了!”
亨特一回頭,就看見溫斯頓歪著腦袋看著自己。
不管怎么說,有客人來看見這樣凌亂的場面,這個人還是溫斯頓,亨特露出了窘迫的神情,立刻拽了垃圾袋開始收拾垃圾。
“這樣看來,我應(yīng)該請你住酒店的?!焙嗵匾贿吺帐?,一邊有些擔心地看著溫斯頓。
“沒關(guān)系,很有你的風格。”溫斯頓放下行李,走到了亨特的身邊,行事俐落地將所有垃圾扔進垃圾袋里。
客廳瞬間整潔了。
“謝謝。你累嗎?不然先去我房間休息一下?我把這里收拾收拾?!焙嗵刈チ俗ツX袋。
“嗯。別忘記把你的底褲都洗了,不然會長霉菌?!?/p>
“不會吧?長霉菌?”
“你要試一試嗎?”溫斯頓側(cè)過身看了亨特一眼,然后擰開了他的房門。
“不用試了……”
溫斯頓有一種莫名的威嚴,讓亨特把自己之前懶得做的事情全部都做好。
溫斯頓打開門,走進了亨特的房間。
這是一個具有男孩氣的臥室,但比起一般的男孩又少了一些什么。
床單是藍色條紋的,微微低下頭來還能聞到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床靠著的墻上有一個小壁燈,床頭放著一些一級方程式的賽車模型。
窗簾也是藍色條紋的,當太陽光隔著窗簾照射進來,波折起伏,就像蔚藍色的海水涌進了房間里。
溫斯頓確實有些困倦了,他低下身來正要放好自己的拖鞋,忽然覺得床下面似乎有什么。
半個小時之后,將褲子洗好的亨特走了進來,發(fā)現(xiàn)溫斯頓竟然躺在他的床頭,手中抱著一本雜志。
最重要的是,那本雜志是他珍藏在床下面的花花公子!
“你……你從哪里找出來的?”
“床下?!睖厮诡D回答。
而他攤開的那一面正好有一張兔女郎的照片,姿勢十分性感。
“完全想像不到你會看這種雜志,呵呵……不過,是男人應(yīng)該都喜歡看吧?”
“我不喜歡?!睖厮诡D回答。
“?。磕悄氵€看?”
“我只是在研究這種雜志到底有什么吸引到了你而已。”
說完,溫斯頓將雜志遞給亨特。
“那你研究出來了嗎?”亨特滿懷期待地在溫斯頓的身邊坐下,微微低下頭來好奇地問。
“沒有?!?/p>
“哈哈,好可惜??!”
“不收拾回你的床下嗎?沒有你的花花公子撐著,我怕床會塌?!?/p>
“嘿嘿,不怕不怕,我經(jīng)常拿一兩本出來回味,也沒見我的床塌掉啊!”
亨特意猶未盡地將那本雜志翻開。
溫斯頓直接側(cè)過身去要睡覺了。
只翻了兩頁而已,長途飛行的亨特也感覺到疲憊了。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書塞回床下,側(cè)躺回床上,與溫斯頓背靠著背。
不一會兒,亨特就發(fā)出了平穩(wěn)的呼吸聲。
直到一個電話將亨特鬧醒。
“喂!亨特!你到了紐約嗎?我們等你排練呢!你什么時候來?”
亨特揉著腦袋坐起身來。
“啊?我已經(jīng)在紐約了……我馬上就過去……誒,怎么就睡著了呢?”
亨特一邊嘀咕著,一邊起身從衣櫥里面找出了寬松的衣服和T恤穿上之后,看向溫斯頓的方向。
“我要去排練了!一起去啊!他們見到你一定會很驚訝!”
“驚訝什么?”
溫斯頓坐起身來。
“世界知名賽車手來看他們跳街舞??!”
“難道你不是世界知名賽車手?”溫斯頓反問。
“我……嘿嘿……”亨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走吧。”溫斯頓起身。
“哇,你午睡頭發(fā)都不會翹起來?”
“因為我睡覺比你老實。”
溫斯頓的話音剛落,亨特的笑聲從他的身后傳來。
“怎么了?”
“沒什么?!焙嗵負u了搖手,“就是我忽然覺得我們真的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