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要喝水!
“別躲著我……”溫斯頓微微放開亨特,輕聲道。
亨特沒有回話,只是側(cè)過臉來,在他的嘴唇上碰了一下。
“就像你剛才唱給我的歌一樣……永遠(yuǎn)不要離開我?!?/p>
溫斯頓的目光一沉,將亨特的衣衫全部拽了起來。
他很著急,似乎下一秒世界就將毀滅他們將不復(fù)存在,時間被壓縮,他們的懷抱也會碎裂開來。
“……我們是不是不該在最后一站比賽之前……”溫斯頓用嘶啞的聲音說。
他幾乎貼著亨特,呼吸明明那么燙,卻死死扣著亨特壓抑著自己。
亨特挑了挑眉稍,嘴角一扯,囂張地回答:“去他媽的最后一站……我們的最后一站還久著呢!”
瞬間,溫斯頓急切而用力地壓了下來,唇舌之間的碰撞要生出火來。
亨特感受著這個男人的力量與熱度。仿佛自己之前的二十年就像被完全浪費(fèi)了一樣,他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渴望一個人。
呼吸也要爆裂開來,一切燙到蒸騰著有一股力量沖破一切。
“如果我拼盡一切你都無法愛上我……以前我覺得自己會舍不得毀掉你……但是我錯了……”
他沖撞著他,用咬牙切齒的聲音說。
“……你會怎樣?”亨特的心臟跳得很快。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做死你……”
亨特的大腦深處也被對方狠狠沖撞著震蕩起來。
又是一陣天翻地覆的瘋狂占有,他用盡各種角度去吻他,亨特以為這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力量,但他所迸發(fā)而出的渴求與索取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的想像。
“讓我……讓我休息一下……”
亨特迷離地?fù)沃约旱纳仙硐蚯岸?,他的手才剛剛扣住床沿,又被對方拽了回去?/p>
狂烈的吻落在他的后腦,就著這個角度被摁在墻上,那股力量再度將他沖擊毀滅。
曾經(jīng)亨特在動作電影里覺得不切實(shí)際的畫面,當(dāng)溫斯頓將他高高抱起又落下的時候,死死將他按向自己。
疼痛與驚恐淹沒在溫斯頓強(qiáng)悍的親吻里。
他到達(dá)頂點(diǎn),以為自己可以松一口氣緩慢從萬米高空滑落,他想要找回自己的呼吸與心跳,那個看似清冷的男人,卻像是永遠(yuǎn)不肯熄滅一般,側(cè)過身來吻上他。
從細(xì)碎的安撫式的親吻到越發(fā)難以克制的占有,他的感覺被全然翻轉(zhuǎn)起來,溫斯頓徹底統(tǒng)治了他的一切。
混亂而混沌,所有原則都被打破,所有定律都裂開,只有這個男人的沖撞勝過世上所有的真實(shí)。
如果會因?yàn)檫@個男人死掉,亨特覺得……為什么不可以?
中午十一點(diǎn)的日光從窗簾里落在凌亂的床上。
亨特微微張著嘴唇,眉頭微微蹙著。
溫斯頓摟著他,摸了摸他的額頭,燙的有點(diǎn)厲害。
亨特身上到處是痕跡,溫斯頓的手指撫過他喉結(jié)邊那個青紫色的印記。
“嗯……”
“我再幫你用冷水擦一下。你在發(fā)燒。”
“嗯……”亨特抱住了溫斯頓,顯然不讓他離開,“不是擦過了嗎……”
溫斯頓低下頭來,輕輕碰了碰亨特因?yàn)槠v而睜不開的眼睛。當(dāng)亨特再度熟睡,溫斯頓才緩慢起身,來到了窗邊。
“我想我需要一個私人醫(yī)生……亨特在發(fā)燒。”溫斯頓抬起手來用力將自己的發(fā)絲捋向腦后,“紐約這邊我不知道找誰合適。”
“發(fā)燒……你干了什么了?”對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戲謔。
“埃爾文……他已經(jīng)燒到快三十九度了?!?/p>
溫斯頓壓抑著自己的呼吸,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十分壓抑。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被子里的亨特。
“你瘋了嗎?在大獎賽最后一站之前……這么放縱?”
埃爾文是陳墨白的英文名。這個聲音里一向帶著慵懶的男子忽然嚴(yán)肅了起來。
“我需要醫(yī)生?!睖厮诡D冷著聲音說。
“醫(yī)生?我認(rèn)識的那位醫(yī)生正好離開紐約去國外交流了。而且你受得了醫(yī)生看他的傷口?”陳墨白反問,但是卻沒有得到溫斯頓的回答。
“好吧……雖然做為朋友,別的人也許會送你套子之類的東西,但是我送給你的東西明顯更加實(shí)用?!?/p>
“什么?”溫斯頓瞇起了眼睛。
“記得上一次我送給你一個小盒子,跟你說里面有藥你要帶在身上嗎?”
“記得,它還在?!睖厮诡D快步找出了自己的行李箱,從箱子的隔層里找到了那個盒子,打開一看,“都是中文?!?/p>
“亨特沒有消炎藥過敏史對吧?”
“我確定沒有?!?/p>
“把里面褐色的藥片碾成粉末,涂到他身體里的傷處。剩下的一日三次,一次兩片讓他吃下去。我給你的是中成藥。等到下午三點(diǎn)他還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你必須送他去醫(yī)院,不管你有多不希望他的身體被別的男人看到,OK?”
“謝謝。”
“順便……是否方便問一句……你能告訴我你晚上折騰了幾次,讓他發(fā)燒了?賽車手的耐力和體質(zhì)都是很好……”
“我欠你這一回。”
說完,溫斯頓就將電話掛斷了。
到了下午三點(diǎn),亨特終于退燒了。溫斯頓輕輕撥弄著他的碎發(fā),嘆了一口氣。
亨特的眼睛顫了顫,睜開了。
“溫斯頓……”
“嗯?”溫斯頓低下身來吻了吻他。
“我想喝水……”
“好,我去給你倒。”
“我肚子好餓……”
“我給你做吃的。”
“我們是不是趕不上飛去墨爾本的飛機(jī)了?”
“你放心,我給馬庫斯先生打了電話。”
“哦,好的……”亨特的嗓子嘶啞的厲害,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猛的坐起來,腰部牽連著腿部要被折斷的疼痛讓他眉頭皺起,“那馬庫斯說什么了?”
“沒什么。我說我們的房子有點(diǎn)小問題,不解決你沒法安心比賽?!睖厮诡D坐在他的身邊,輕輕摸了摸他的耳朵。
“哦……”
馬庫斯一定想不到這只是溫斯頓說的謊而已。
溫斯頓將水杯遞給了亨特,亨特顯然渴壞了,仰起頭來三兩口就喝光了。
“慢一點(diǎn)?!?/p>
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水沿著亨特的唇角流下來,滑過他的下巴,滴在被單上,他的喉嚨涌動著,就連頸側(cè)的那些痕跡也跟著起伏。
溫斯頓的手指擦過亨特的唇角,指節(jié)僵在那里。
“啊?”亨特用嘶啞的聲音問,他的聲音不大,帶著一絲疑問。
溫斯頓眼睛一暗,驀地將他一把壓回枕頭上,亨特震得頭暈眼花,再加上全身骨骼和肌肉就像是被拆散了一般,這樣一撞,亨特痛到哼哼了起來。
就連眼角都是淚花。
“對不起……”溫斯頓低下身來,額頭輕輕抵著亨特,“我沒有忍住……”
亨特頓了頓,想到自己麻木卻隱隱做痛的地方,他用可憐兮兮的聲音說:“我也想再來……昨天晚上除了某些姿勢很嚇人之外……我覺得挺……爽的……”
亨特的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溫斯頓僵在那里。
但是亨特能感覺到他體溫的上升。
“真的……哪些姿勢你覺得嚇人?”
溫斯頓的吐息就在亨特的唇間,這讓亨特也跟著蠢蠢欲動起來。
“你……你把我抱起來的時候……”
“可我很喜歡。因?yàn)槟愫ε碌臅r候會將我抱得很緊,下面更緊?!?/p>
溫斯頓按耐不住在亨特的唇上吻了一下,手伸進(jìn)了被子里,亨特的眉頭很快蹙了起來。
“你別動我了……我疼……”
良久,溫斯頓呼出一口氣來,起身去了洗手間。
亨特艱難地側(cè)過身來,看著溫斯頓的背影,壞笑了起來。
“你也有今日?!?/p>
這時候,亨特猛地明白了過來當(dāng)時自己和溫斯頓在迪拜度假的時候,歐文讓他計算溫斯頓在洗手間里待了多長時間是什么意思了。
“歐文這個家伙……”
這一次,溫斯頓在洗手間里待了快一個小時,靠坐在床頭的亨特忍不住用嘶啞的聲音催了起來。
“我餓了?。∥乙詵|西!你快出來!”
很顯然,溫斯頓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亨特舔了舔嘴角,繼續(xù)嚷嚷,畢竟全身上下他也就剩下嗓子勉強(qiáng)能運(yùn)作一下了。
“我好餓啊……我想吃芝士蛋卷……”
溫斯頓還是沒有理睬他的意思。
“溫斯頓,你怎么還不出來??!你在繼續(xù)搞下去,那里會壞掉的!”
兩秒鐘后,壓抑而略帶慍意的聲音隔著門卻很有穿透力地響起。
“你再說一句話,我就出來搞死你。”
亨特心里一驚,立刻住嘴不說話了。
昨天晚上一開始的時候溫斯頓還很克制,到后面有多火爆用力,亨特想想都覺得自己能活下來簡直是奇跡。
又過了十幾分鐘,亨特終于聽到了洗手池的流水聲。
那個男人正要出來,亨特立刻縮到被子里,蓋住腦袋,直到他走下樓去,亨特才撩開被子看了看。
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慘不忍睹。
如果再來一次……啊,半次,他可能真的沒命了。
“好險……”
玩火自焚之類的事情,亨特決定以后少干。
得以的后果通常都很慘烈。
亨特以前不明白,現(xiàn)在他明白了。
十幾分鐘之后,亨特隱隱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溫斯頓端著餐盤走了進(jìn)來,在他的身邊坐下。
“你那里有點(diǎn)受傷,所以我沒有在蛋餅里面放培根。”
“嗯!”亨特伸手去接,但是端著餐盤,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在抖。
明明握住F1的方向盤兩個多小時完成無數(shù)次轉(zhuǎn)向都沒有問題的手臂,此刻竟然像是缺少運(yùn)動一樣酸痛……大概是因?yàn)樽蛱焖Ьo溫斯頓的時候太用力,以及……像是開了好幾輪比賽的時間那么長……
“我來吧?!?/p>
溫斯頓接過餐盤,用叉子戳起一小塊蛋餅,送進(jìn)亨特的嘴里。
“好吃嗎?”
“嗯……味道好像我經(jīng)常去吃的那家墨西哥芝士雞肉卷!”
溫斯頓淡淡地笑了一下。
亨特這才明白,這是溫斯頓特地根據(jù)亨特喜歡的味道做的。
將一整個蛋餅吃下去,溫斯頓看著他說:“一會兒再吃點(diǎn)藥,好好睡一覺?!?/p>
“嗯……”
但是退燒之后的亨特卻睡意全無,他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單手玩著手機(jī),溫斯頓下午接收快遞去了。
幾分鐘后,就看見溫斯頓拿著雜志一樣的東西走了進(jìn)來。
“是什么?你定了雜志?”
“是洛西寄來的,上次我們拍照制作的相冊?!?/p>
“真的?我要看!”亨特顧不上后面疼,就要撐起來,溫斯頓直接將相冊放在了枕頭上。
亨特迫不及待翻看了起來。
第一頁就是自己扛著玫瑰花,溫斯頓頷首靠近自己,含著他肩上玫瑰花瓣的樣子。
那表情是難以言喻的曖昧與性感。
亨特咕嘟一聲咽下口水,一陣熱量涌向小腹。
再一翻,又是溫斯頓從后面抱住自己,他的眼睛上蒙著對方的領(lǐng)帶,而溫斯頓手握玫瑰花狠狠扎向他的畫面。
驀地想到昨夜對方在自己身體里的為所欲為,亨特的耳朵更紅了。
此時的溫斯頓就側(cè)躺在了亨特的身邊,他的手已經(jīng)伸進(jìn)了亨特的被子里,做的事情……絕對沒有人想像那是范恩?溫斯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