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臣妾現(xiàn)在挺好的?!?/p>
“你個傻孩子,你這樣有什么好的慶妃自己都無兒無女,你巴結(jié)她,不是巴結(jié)錯了對象后宮的女人倚仗的是什么,無非是娘家、寵愛和兒女。本宮與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娘家是別想指望的,所以你能指望就是太子的恩寵和自己的兒子。有了恩寵就有孩子,有了孩子你在這后宮才能站穩(wěn)腳,你明白嗎”
李錦瑟聽明白了,連貴妃是在挑撥自己和三姐姐的關(guān)系,想讓自己和三姐姐對上。
“貴妃娘娘說的話,臣妾不太懂。臣妾只知道凡事都得講究規(guī)矩,太子沒有嫡子之前,臣妾等妾室還是應(yīng)該安安分分的,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若是人人都不顧綱常,亂了規(guī)矩,豈不是要天下大亂,這是萬萬不可的!”
連貴妃氣得倒仰,這是賤婢竟然蹬鼻子上臉,指桑罵槐到她的頭上來了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要不是看在還有用的份上,她才懶得搭理。
她的臉青一片紅一片,好半天才讓自己平緩氣息,“你個傻孩子,怪不得被人哄得團團轉(zhuǎn)。這話定是太子妃對你說的吧,她倒是用心,把你給收得服服帖帖??蓱z你顧念姐妹之情,卻不知她在背后算計于你?!?/p>
“貴妃娘娘說太子妃算計臣妾這是哪里的話。我們姐妹謹(jǐn)守世間禮法,在貴妃娘娘這里倒成了錯的難不成貴妃娘娘以為天下女子都如娘娘一般,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不顧綱常,罔顧禮法才是對的若真是如此,娘娘的好心臣妾不聽也罷,告辭!”
“你…你好大的膽子!”
連貴妃氣得渾身發(fā)抖,這個賤婢怎么敢這么說她怎么敢對她如此無禮她是貴妃娘娘,論起來是太子的母妃,這個賤婢一個小小的良娣,也敢如此欺辱她……
“貴妃娘娘巴巴地把臣妾找來,說了一堆讓臣妾與太子妃姐姐爭寵的話,難道臣妾還應(yīng)該遵循不成這話說破了天去,臣妾也沒有錯。貴妃娘娘若是委屈,大可讓人來評評理,看看是臣妾錯了還是娘娘您錯了。”
李錦瑟說得清脆,看起來滿臉的無辜,連貴妃更是氣得心口疼。這是個什么玩意兒,如此愚蠢,當(dāng)真是枉費了自己的一番苦心。
“滾!你給本宮滾!”
“貴妃娘娘好生沒意思,先前讓人把臣妾請來,現(xiàn)在就趕臣妾出去。臣妾就糊涂了,臣妾好歹是太子的良娣,便是皇后娘娘面前,也是有幾分臉面的。沒想到在這平寧宮,臣妾竟然還不如貴妃娘娘的宮女有體面,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不知娘娘是看不起臣妾,還是不把我們太子放在眼里臣妾定要去太子妃姐姐那里好好說說,萬沒有這般羞辱人的道理?!?/p>
連貴妃被她一大通的話壓下來,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果然是太子妃的妹妹,都是扮豬吃老虎的主,看著一個個蠢笨的樣子,不想個個都是伶牙俐齒的。
自己當(dāng)真是失算了。
這么多年了,她還從未受過今日之氣。一個小小的良娣都敢對她大呼小叫,為什么就是因為太子不是她的域兒!
如果她的域兒是太子,這些人還敢如此放肆嗎
陛下負(fù)了她!
口口聲聲不會負(fù)她的男人,到頭來還不是違背了自己的承諾。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哪!她的域兒怎么能對越千邑俯首稱臣,他們錦寧侯府怎么能再次被誠國公府壓到出不了頭
不,不行。
她絕不允許多年的謀劃功虧一簣,不能!
無力地?fù)]手,巴不得眼前的人立馬消失。李錦瑟看了她兩眼,她的表情有些奇怪。李錦瑟琢磨著,一臉受辱的表情出了平寧宮,直接去找了佟錦素。
佟錦素聽完她的話,冷哼一聲。
“當(dāng)真是不死心,這么會蹦跶??磥硭院筮€會有不少的動作,我們都應(yīng)該多加提防才是?!?/p>
李錦瑟明白,當(dāng)下表示以后會注意。
越千邑回來后,佟錦素提了這件事,“不是我多想,這個連貴妃一定沒有死心。他們母子以后必定還有動作,眼下挑撥不成,怕是還有其它的招數(shù)等著我們。世人常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如今我們與她離得近,她在宮里經(jīng)營多年,若真要算計我們,我們妨不姓妨。何不先發(fā)制人,一勞永逸,也好過這樣天天繃著?!?/p>
他微沉著眸,“她這是上趕著找死!”
佟錦素笑了一下,這話就應(yīng)該是他說的。
自打他們相識,他向來是個說話不留情面的。對連貴妃自然就更不顧什么情分了,說是死仇還差不多。
“殿下,可是有法子了”她調(diào)皮問道,目光灼灼。
他冷哼一聲,“我說過會護(hù)你周全,讓你過自在的日子。這樣的跳梁小丑,老在面前晃當(dāng)真是礙眼得很?!?/p>
“是啊,宮里這么危險,嚇得我都不敢生孩子了?!?/p>
她說的是實話,這宮里危機重重,此時可不是生孩子的好時機。她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個安穩(wěn)的環(huán)境中,平安長大。
他眼一瞇,下意識瞄向她的肚子。這當(dāng)真是不能再忍了。隱患不除,他的妻子都不敢生孩子了。為了子嗣,那些人也該清理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眼看著近了年關(guān)。明帝的病一直纏綿著,不僅不見好轉(zhuǎn),反倒有加重的跡象。太醫(yī)們只道是心情郁結(jié),得徐徐調(diào)理。
今年年景不錯,按理來說是個喜慶年。因為陛下的病,宮里沒什么歡慶的氛圍。
不想寧王府傳出了喜訊,兩位側(cè)妃同時有孕。沒過幾天,又傳出沈側(cè)妃小產(chǎn)了。這一來一去,寧王府里有孕的只有連婉婷。
毫無疑問,沈連兩位側(cè)妃斗法,連氏勝了。
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如此關(guān)頭,沈側(cè)妃剛剛小產(chǎn)正是需要娘家撐腰之時,沈尚書請旨告老了。
這一下,眾人更是糊涂了。
明帝壓著沈尚書致仕的折子不發(fā),寧王府里的沈側(cè)妃鬧翻了天,先是鬧了寧王府,非讓寧王給她的孩子討一個公道。接著驚聞親爹告老的消息,不顧身體虛弱,執(zhí)意回了一趟尚書府。
沈尚書不見她,沈夫人見了她。
不知道說了什么,只知道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寧王府,安分了不少。只不過,沒過幾天又傳出連側(cè)妃小產(chǎn)的消息。
寧王府兩位側(cè)妃接連小產(chǎn),百姓們茶余飯后津津樂道,以作談資。許多朝臣卻從中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仿佛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樹影綽綽葉飄零,像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
就在除夕的前一天,明帝突然吐血,暈了過去。
一時之間,宮中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