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新來的入侵者卻完全不清楚這個叢林的規(guī)矩,從那日窺視便迷上了野獸的伴侶,多日相處更是歡喜,今日在男人不自覺的誘惑下引出了黑馬的情欲,失了理智要像那日的野獸侵犯他的身子。
白虎見馬不死心的向前,怒氣更大,爆吼幾聲,狂奔向前撲倒黑馬,尖齒裂出正朝對方脖子咬下──
“住手?。。~F?。?!別咬他?。?!”
白虎聞聲停住,鼻息直噴,利爪已嵌入皮肉,只差沒嚙下讓馬歸西,血盆大口仍舊裂著,金色的雙眸看向那因激動制止的男人痛苦的咳嘔。
“他是我的朋友……”他低聲的說,又虛弱又無奈,眼里寫滿哀求。
白虎不甘,低吼著仿佛在說男人無知,冬離緊皺雙眉,呼吸更重,他知道自己的傷處開始劇烈發(fā)疼,肋骨真的傷到了。
野獸察覺男人的不對勁,大掌拍開黑馬,朝他爆吼幾聲像是在警告驅(qū)離對方,黑馬戀戀不舍的望向男人,心頭開始懊悔自己失智的將事態(tài)弄的太糟糕,四蹄跺動,卻還是在白虎威赫下暗然離去。
白 虎著急的走向男人,輕輕的將他移到一旁的草地,虎眼掃視他的狀況,又用鼻頭嗅聞、用掌中肉球壓試,一會兒便急急的跑開,不到一刻又回來,嘴里刁著嚙斷的數(shù) 種草類,先全部放下,大嘴揀了幾種用舌推進冬離的口中要他咀嚼吞下,剩下的亦都咬進口中,用不善嚼草的利齒將草藥咬碎成藥渣子,吐在冬離胸下腹上青黑紅腫 的表皮上,用舌播勻,又繞到他的腳踝處將余下的渣子吐在那。
冬離口中的藥草也不甚好食,十分辣苦,他嚼的舌頭發(fā)麻,才使力吞下,野獸敷在傷處的藥渣十分清涼讓他痛苦稍減。
白虎仍舊慌張的徘徊,忽然又奔走,不一會提來一個白色的箱子,外表有些磨損,冬離認出那是機上的急救箱,他爭扎起身,令白虎咬開箱子,拿了止痛劑和消炎劑為自己施打,才脫力的倒在地上。
野獸知道男人已無大礙,趴在男人身旁,痛惜的舔著他汗?jié)裰橆a。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男人一提,白虎又記起剛剛黑馬的侵犯,怨著向男人低吼,要他記住不要毫無戒心,隨便和其它動物做朋友。
男人的眼睛暗了下來,心頭漫出對黑馬的失望和覆雜的失落,囁嚅道:“可是我這幾天……真的很開心……我還將他取了綽號,當成了朋友……”
白虎知道男人只身在這廣大的叢林之中,所有動物都害怕神獸的威猛,不敢與男人親近,偶爾有幾只幼獸無知的靠近相親了一陣子,又被野獸嚇跑,男人孤單它懂,可是比較怕對方孤單更怕他受傷。
野獸嗚嗚的安慰他,男人卻嘆道:“明知道還有你,我卻還是……”他的雙眼閉起來,兩扇長睫急顫,像是要哭泣的模樣。
野獸的心沉了下來,立起聲咆嘯起來,聲音里夾雜了威赫卻更多難過的訊息。
男人驚慌的張開紅通通的雙眼急道:“不!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害怕!”他緊緊的抱住野獸繃緊的身軀。
“我最愛你了……”男人低道。
回應他的是野獸悠長的吼聲。
幾日后,男人還在洞穴修養(yǎng),野獸卻早早歸來,男人疑惑的望向步近洞里的野獸,后者嘴里卻咬著一團棕球,待野獸走到男人面前,冬離才知道他嘴里刁著一只抖搐到快暈過去的小狐貍。
他接過來,頭上飄了問號,平日要吃的獵物白虎總先在外咬死才給他調(diào)置,而手中這活生生的小家伙是……?
“我,可以養(yǎng)它嗎?”
白虎依舊舔著前爪,不予理會。
男人嘴角揚起,明白那是野獸害羞的回應。
這是第一份送給他解悶的小寵物。
冬離的心被歡欣填的滿滿的,笑容像春日的朝陽。
“我真的,最愛你了,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