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程漠歷經(jīng)人事,自然知道慧寂所謂抱并不是簡單的擁抱,他心里一緊,頓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襲來,身體一時間站不穩(wěn),往前跌去。
程漠頓時運力相抗,卻仍是抵抗不住慧寂深厚綿長的內(nèi)力,身體落在慧寂面前,被他牢牢抓住一只手臂。
程漠另一只手掌朝他握住自己那只手臂拍去,卻不料慧寂根本不避,只是手臂微微一屈,然后往外一推,借力打力將程漠的力道送了回去。而與此同時,程漠的另一只手也被慧寂握在了掌心。
程漠這時才體會到此人的可怕,明白當時為何出動整個少林寺也沒能將他一人擒獲。
程漠自知截陽功尚且不如當年的青松老人,而慧寂在這幽暗山洞中經(jīng)過十年沉寂,內(nèi)力更是強大到了可怕的地步。程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牢牢制住,動彈不得。
慧寂制住程漠雙手,將他拉至身前,就著跪坐在地的姿勢,讓他雙腿分開,跨坐在自己身上。
程漠感受到慧寂腿間硬物抵在自己臀部,頓時變了臉色,道:“慧寂哥哥,別這樣?!?/p>
慧寂往上挺了挺腰,陽物重重頂在程漠臀間,“要怎樣?”
程漠竟然忍不住喘一口氣,紅了臉。
慧寂低下頭,用牙齒咬住程漠衣襟,緩緩扯開,露出一大片光裸的胸膛。
程漠想要掙扎,卻被慧寂含住一邊乳頭,重重吸吮一下,頓時身體一軟,掙扎也失去了力道。
慧寂趁機一把撕下程漠褲子,竟然就想要這么直接頂進去。
程漠連忙掙開一只手往慧寂胸前一推,想要往后退去,無奈慧寂牢牢握著他另一只手,程漠沒能退開,卻被慧寂另一只手扣在腰間,將他腰帶也扯開來。
程漠衣裳半退,綁住了雙手有些施展不開,不料這時慧寂拉住扣在雙手手腕的鐵鏈,在程漠背后一繞,竟用鐵鏈將彼此面對面束縛在了一起。
那精鐵鎖鏈鎖了慧寂十年,又怎是輕易能夠掙得開的?
程漠左右掙動一下,卻被慧寂低頭咬住了咽喉部,頓時不敢再輕舉妄動。
慧寂這才變咬為輕舔,含住程漠喉結(jié)吸吮。
程漠喘一口氣,道:“慧寂哥哥,你被那邪功控制了心智了。”
慧寂并不應他,一邊繼續(xù)舔吮程漠頸項和胸前,一邊一只手探到下方,輕易尋到程漠身后那處入口,將手指伸了進去。
程漠頓時全身繃緊,忍不住收縮后穴,想要將慧寂手指擠了出去?;奂艆s是沒耐心擴張的,兩只手指伸進去將那入口撐開了些,便抽出手指,換了早已高高挺起的粗大陽物,重重頂了進去。
慧寂陽物形狀可觀,饒是程漠被子霄和舒長華連番開拓的后穴也是一時吃不消,再加上未經(jīng)潤滑,頓時被撕裂開來,鮮血順著慧寂陽物滑落下來。
程漠忍不住一聲輕哼,痛楚極了,忍不住雙手反扣慧寂雙腕,運力相抗。
慧寂苦被欲望折磨許久,正是舒爽之時,哪里容得下程漠反抗,頓時也運氣力量,與程漠的內(nèi)力相抵抗。
慧寂陽物還在程漠體內(nèi),程漠運功時,不由得收緊后穴,夾得慧寂舒爽無比。兩人雙掌相扣,內(nèi)力往來時,慧寂尚有余裕,挺腰朝程漠體內(nèi)重重撞去。
程漠一聲驚呼,體內(nèi)內(nèi)力澎湃,一時間洶涌而出;而慧寂感覺到程漠強大充沛的內(nèi)力襲來,也不由得收斂心神,鼓動全身內(nèi)力抵抗。便在此時,只聽“哢嚓哢嚓”幾聲,那困了慧寂近十年的精鐵鎖鏈竟是在兩人強大內(nèi)力沖擊之下,碎成了許多小截。
程漠一時愣怔,而慧寂許多年后重獲自由,也是一時間有些恍惚。不過仍是慧寂先回過神來,雙手將程漠雙腿抬高,陽物在他體內(nèi)開始迅速抽插。
程漠背后失了鐵鏈束縛,身體往后倒去,只感覺到后穴已經(jīng)適應了慧寂那物,頂撞抽插之下,竟有酥酥麻麻的舒爽之感。
程漠心里一驚,知道不能繼續(xù)下去,收腿在慧寂肩上一踢,同時雙手撐在地上,迅速往后退去。
慧寂身下失去了撞擊的目標,哪里肯罷休,即刻便追了上來,抓住程漠一只手,將他反手往地上壓去,然后緊跟著扣住他另一只手,讓他維持著趴伏在地的姿勢,將他后背拉高,又再一次沖撞而入。
程漠被他用這個姿勢制住,再難用力,又加上后穴在慧寂抽插之下,已是淫水橫流,竟是有些提不起力氣再反抗。
慧寂粗大陽物在紅腫穴口間反復進出,眼看著從里面滲出濕滑腸液伴隨著血絲將慧寂陽物也浸得濕透,抽插間水聲不斷。
慧寂輕笑一聲,道:“程漠弟弟,你也覺得舒爽了嗎?”
程漠頓覺難堪,然而不可辯駁的是,他的身體確實感覺到了舒爽。程漠想要說話,然而一張嘴便是呻吟出聲,他只能用力咬住嘴唇,阻止自己再發(fā)出那激情難抑的聲響。
慧寂忽然一手摸到他身前,只覺程漠陽物頂端已經(jīng)溢出水來,卻仍是軟綿綿搭在兩腿之間,揉了一把道:“原來弟弟是個不舉的?!?/p>
程漠頓時臉漲得通紅,他早已動情不已,而陽物無法硬起,無非是因為血契的關系。自從被引發(fā)血契到現(xiàn)在,他只因為兩個人而前面起過反應,一是子霄,一是舒長華。只是這種話他定然不會告訴慧寂,所以無論慧寂說什么,他都咬著唇一言不發(fā)。
慧寂頂弄得興起,竟雙手繞到程漠膝下,將他如小兒把尿那般從后抱了起來,自己跪坐地上,自下而上抽插。程漠稍一掙,慧寂便將手指落在他胸前,捏住兩顆乳頭玩弄,并張口含住程漠耳垂,輕舔吸吮。
程漠粗重喘息,雙手放在慧寂手臂上,猶豫之下卻沒有使力,只是牢牢握住他雙臂,以免自己滑落下去。
便這樣被慧寂反復頂撞到體內(nèi)敏感處,程漠即使不能射精,前端陽物也有了鼓脹之感,頂端淫液不斷溢出。
忽然,程漠聽到了入口通道處,玉琴一聲低聲呻吟,竟是醒了過來。
他如今正是被擺出雙腿大張,面對著那洞口的姿勢,頓時全身一僵,后穴用力收縮將慧寂牢牢夾住。
慧寂一聲低嘆,似是被夾得舒爽,低頭在程漠耳邊道:“喜歡被人看么?”說完,竟然就著插入的姿勢,將程漠抱著站了起來。
程漠用力搖頭,“不要!”
慧寂卻是不顧,竟要抱著他一邊頂撞,一邊往洞口走去。
程漠聽到玉琴的腳步聲慢慢接近,驚駭之下用力抓住慧寂手臂,喚了一聲:“慧寂哥哥,不要!”
慧寂腳步停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玉琴也走到了洞口,只覺得一股勁風襲來,什么都還未看清,就又一次暈了過去。
程漠松了一口氣,被慧寂放在了地上,換了面對面的姿勢再一次插進來。
程漠低吟一聲,轉(zhuǎn)開頭去不敢看慧寂的臉。
慧寂卻托著他雙腿讓他夾緊自己的腰,自己扶著程漠的臀用力抽插。又這么反復頂撞了許久,將股股白濁射在了程漠體內(nèi)。
慧寂從他體內(nèi)緩緩抽出來,見到程漠眼神渙散,臉頰緋紅,身前仍是沒有動靜。于是用手指摸著程漠的臉,在他耳邊道:“哥哥幫你出來?!?/p>
說完,埋下頭將程漠軟綿的陽物納入口中。
程漠感覺到下體進入溫暖濕潤的所在,全身不由輕顫一下,忍不住抬起頭看到慧寂埋頭在他胯間,正用嘴含住他耷拉著的陽物。
即使下身始終無法硬起來,可是只要想到正在用口侍弄他的人是慧寂哥哥,當年那個名冠天下一時無雙的少林奇才,就足以使程漠興奮不已,他的雙囊鼓脹得厲害,陽物雖是無法硬挺起來,可是頂端小孔不斷流出晶瑩液體來,沿著慧寂的唇邊往下滑落。
程漠重重喘著氣,道:“慧寂哥哥,別弄了……”
慧寂抬起頭來,以為他真是不行,便不再繼續(xù),又用手捏著程漠陽物搓揉了兩把才放開。
程漠撐著身體想要起來,卻突然被慧寂連點了身上幾處大穴,頓時間身體一軟,動彈不得。
程漠有些驚慌,問道:“你要做什么?”
慧寂二話不說,將程漠攔腰抱起,朝著山洞深處走去。一直走到貼住洞壁的地方,程漠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山洞還有一個出口,也不知道是通往什么地方。
慧寂抱著程漠一路往下,此時天色本已經(jīng)微微有些暗了,走進那通道里更是伸手不見五指,程漠只能聽到慧寂的腳步聲在山道里回響。這條路似乎是一路向下,走了不是太長時間,程漠看到了出口。
從那光亮處的出口出去,程漠發(fā)現(xiàn)此處是一個荒野的山谷,中間有一個湖,平靜而廣闊,湖水清澈幽幽泛著瑩綠。
慧寂將程漠放在了湖邊的石灘,自己走向了湖水之中。
程漠嘗試著沖破被封的穴道,但是發(fā)現(xiàn)慧寂內(nèi)力強大,幾處穴道被封得很死,短時間內(nèi)很難沖得開,只能放棄了躺在地上看著慧寂洗澡。
慧寂全身赤裸著,洗去了身上泥垢之后的皮膚因為常年沒有受過陽光照射,而白皙得近乎不自然。但是那一身緊實有力的肌肉卻并沒有因為多年被困而消失,仍然是勁瘦有力的習武之人的身形。
慧寂用手捧起水,自頭頂淋下去,然后猛然一下扎入水中,再頂著一身湖水浮出水面來,浸濕的長發(fā)貼在身上,順滑地搭落下去。
慧寂將全身上下徹徹底底洗了個干凈,然后朝著岸邊的程漠走來。一直到他下半身浮出水面,程漠才看到他陽物又已經(jīng)是高高翹起,正直直對著程漠的臉。
程漠心里一驚,同時也有些忍不住臉紅心跳。
慧寂走到岸邊,拖住程漠一條腿,想將他往水里拉。程漠的后背在碎石灘上摩擦過,頓時痛得悶哼一聲。
慧寂也注意到了,停下動作,再次將程漠打橫抱了起來,然后往水里走去,一直走到一塊光滑的巨石旁邊,慧寂將程漠仰躺著放上去,抬手舉起他雙腿,又一次狠狠插了進去。
程漠體內(nèi)尚且濕潤,慧寂之前射在里面的白色精液被他自己給擠了出來,抽插之下,沿著程漠臀間往下滑去。
“啊——”程漠被他撞得叫出聲來。
慧寂將程漠雙腿大大分開,腰間迅速而有力反復撞擊,直頂弄得程漠閉起雙眼,無力地張著嘴呻吟不斷。
慧寂握著程漠膝彎,埋下頭親舔他大腿內(nèi)側(cè),柔軟的舌頭和細嫩的腿內(nèi)側(cè)肌膚相碰觸,激得程漠下意識繃緊了雙腿,連腳趾尖也緊緊繃了起來。
慧寂將程漠大腿內(nèi)側(cè)吸吮啃咬出點點紅痕,然后又將唇落在了他的胸口,用牙齒咬住一邊乳頭,輕輕拉扯的同時,又用舌尖反復舔弄乳尖。
“嗯……?。 背棠y以抑制自己的叫聲。
慧寂交換著將他兩邊乳頭都玩弄得腫脹不堪,最后才放開了,將唇沿著他胸口,緩緩落到他的下頜,最后是唇邊。
程漠仰著頭,看到慧寂漆黑的雙眼,一時間有些出神,世間上最明亮的寶石,也不過如此。
慧寂低下頭,緩緩咬住程漠的下唇,動作輕柔地用舌頭舔他的唇內(nèi)側(cè),然后抵開他的牙關,舔舐他敏感的上顎。程漠忍不住伸舌想將慧寂的舌推開,卻恰好被他纏住,用力吸吮。
程漠胸口用力起伏著,每一次起落間,敏感腫脹的乳頭便會擦過慧寂的胸口,與他硬挺的乳頭想觸,帶來可怕的酥麻觸感。
而后穴仍是被粗脹紫紅的陽物反復進出著,粘膜因為摩擦而異常敏感,幾乎每一次抽出和插入都能使程漠全身一陣微微顫動。
卵囊鼓脹著,似乎溢滿了精液而找不到發(fā)泄的出口,程漠好幾次都恨不得一口咬在慧寂頸側(cè),狠狠吸他的鮮血,然而這淫蕩下作的事情程漠自己也做不出來,他只可以強行忍受住無法射精的憋脹感覺,張開嘴在慧寂身下用力喘息。
慧寂突然托高了程漠的臀,每一下都重重撞到最深處,幾乎連下面的囊袋都要一起擠進那敏感的小穴之內(nèi)了。最后射精之時,慧寂埋下頭來,含住程漠耳垂重重一吸,然后用尖齒用力一咬,將他耳垂咬出個洞來。
程漠只感覺到灼熱精液拍打在腸壁上時,耳垂上一陣尖銳的疼痛,然后整個人都虛脫一般,被慧寂松開,四肢大敞躺在巨石上面。
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程漠看到慧寂從他身上移開,對他說道:“等著我?!?/p>
程漠疲憊地閉了閉眼睛,然后看到慧寂逐漸走遠,到了他視線所不能觸及之處,只聽到草石晃動之聲,慧寂竟然朝著一旁山崖攀爬上去。
程漠心里一陣緊張,只希望慧寂不會是把他扔在這里就離開了。可是身體又動彈不得,只能耐下性子等待。耳垂一陣陣尖銳的疼痛,而近乎麻木后穴也開始腫脹泛疼。過了不是太久,便聽到慧寂返回的聲音。
再次出現(xiàn)在程漠面前的慧寂,已經(jīng)穿好一身干凈衣服,也不知是在哪處農(nóng)戶家里偷來的。他手里還拿著一套衣服,丟在程漠身上,然后躬下身子,一手捏著程漠方才被他咬破的耳垂,不知將什么東西扣了上去。慧寂捏了捏他的耳垂,低下頭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道:“哥哥還有些事,做完了便回來找你?!?/p>
說完,也不等程漠回話,在他身上穴道輕拍兩下,便頭也不回轉(zhuǎn)身離開了。
程漠又全身僵硬著等了小半個時辰,身體才總算是能動了。他拿起慧寂扔在他身上的衣服,緩緩穿上,然后手指撫上仍然陣陣跳痛的耳垂,摸到了一顆圓潤的耳環(huán)。程漠低下頭,看自己水里的倒影,發(fā)現(xiàn)那是一顆小巧圓潤的珍珠,耳垂周圍還滲著血跡。
程漠強忍著疼痛,將那耳環(huán)扯了下來,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耳垂,又捧起湖水清洗了一番。
想起玉琴還在山洞里躺著,程漠不得不拖著疲憊不堪的腳步,沿著慧寂出來時的山洞朝里走去,回去尋找玉琴。
程漠回到山洞里,喚醒了昏迷的玉琴。兩個人又沿著那山道走回湖邊,另尋了路爬上山去。
程漠又累又倦,兩人在嵩山腳下的小鎮(zhèn)上找了間客棧住下來,程漠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等程漠睡醒時,與玉琴在客棧大堂坐下來,點了一桌飯菜。程漠也是餓得厲害了,捧著碗連扒了兩碗飯。玉琴在一旁看著他,擔心問道:“那山洞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程漠避開玉琴目光,“沒什么,遇到一只山獸,險些被它給吃了?!?/p>
玉琴驚道:“如此厲害?”
程漠勉強笑笑,“已經(jīng)沒事了,玉琴姑娘不用太擔心?!?/p>
一桌飯菜還未吃完,從門外急急忙忙進來個小和尚,見到程漠高聲道:“程盟主,可找到你了!”
“怎么?”程漠問道。
小和尚一臉焦急,“掌門叫我給你帶信,說大事不好了,關押在少室山下山洞里的魔頭慧寂,不知為何,竟然逃了出去!”
程漠強裝出驚訝模樣,“怎會如此?”
小和尚搖搖頭,“不知道,掌門親自去山洞查看過了,說是困住慧寂的精鐵鎖鏈,竟然被他用內(nèi)力震斷了?!?/p>
程漠沉吟道:“不知念悲大師的意思是?”
小和尚道:“慧寂十年前就曾殘害過江南四大家族的人,尚且不知道他如今有什么打算。掌門希望程盟主能通告武林,一是可以有所提防,二是希望能共同捉拿慧寂。”
程漠點點頭,“我明白了,請轉(zhuǎn)告念悲大師,此事放心交與程漠去辦?!?/p>
小和尚連忙應道:“是的,多謝程盟主,小僧這就回去覆命?!?/p>
等小和尚匆忙離開,程漠仍是皺著眉頭,玉琴問道:“程大俠,你可是打算要親自去捉拿那魔頭慧寂?”
程漠一愣,搖了搖頭,“不,他剛離開少林,如魚入海,哪里去尋他。我只能先往武林盟去封信,讓武林盟弟子以我的名義通告中原武林慧寂重現(xiàn)江湖一事。”
程漠說完,對玉琴道:“玉琴姑娘不必再叫我程大俠,你我生死之間走一遭,也算是有緣,不妨兄妹相稱吧?!?/p>
玉琴掩嘴笑道:“哪來的兄妹,我看姐弟才是。以后我就叫你程漠,你得要喚我一聲玉琴姐姐?!?/p>
程漠溫和一笑,喚道:“玉琴姐姐?!?/p>
玉琴眼角微微濕潤,“到頭來,我還能有個弟弟,也算是我的福分?!?/p>
程漠輕嘆一口氣,“如今姐姐已經(jīng)報了仇,沒必要再留在嵩山,還是快些離去吧?!?/p>
玉琴聞言,遲疑道:“你放我走?那你如何跟少林的禿驢交待?”
程漠道:“姐姐不必擔心。少林幾位大師并非不分是非之人,你與那位肖公子的恩怨,本不是輕易能了結(jié)的。如今仇人既然已死,姐姐不如以后都放下恩怨,也不要再練那害人武功,安安心心找個可靠的男子嫁了吧?!?/p>
玉琴苦笑道:“我如今這樣,哪里還有資格嫁人呢?!?/p>
程漠勸道:“姐姐不要這么說,姻緣一事,可遇而不可求。你若是暫時沒有去處,隨程漠回武林盟也行?!?/p>
“武林盟?”玉琴一怔,忽然說道,“你曾說過你想見我們教主?”
程漠輕聲道:“嗯。只是此事不勉強玉琴姐姐?!?/p>
玉琴低下頭,認真思慮許久,緩緩抬頭對程漠道:“如果你真心想見教主,我可以帶你去水月教。”
程漠吃了一驚,道:“玉琴姐姐不必為難……”
玉琴搖頭打斷他,“不為難,姐姐是真心想為你做些什么?不瞞你說,即使我知道教主本性不壞,但是他性格向來陰晴不定,我貿(mào)貿(mào)然帶了你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受罰。只是在我看來,我們不妨一試?!?/p>
程漠拒絕道:“如此還是算了,若真是為此連累了你,叫程漠怎么過意的去?”
玉琴道:“你不要拒絕。若不是你,玉琴早就絕命山崖,如今就算是讓玉琴多一分活著的牽掛,能幫你多少就幫你多少?!?/p>
程漠陷入沉思中,許久重重嘆一口氣道:“大恩不言謝,這份恩情程漠記下了。”
程漠既已下了決定,先給武林盟送了信告知慧寂一事,然后便與玉琴出發(fā),一同前往水月教。
玉琴帶著程漠一路往西南而去。玉琴從不說水月教所在,程漠也就沒有問過,且玉琴叮囑,等到了水月教總教所在,一切都要聽從她的吩咐。
程漠都一一應了。
這一路走來,程漠才驚覺中原江湖竟然被慧寂逃離少林的消息攪起了大風浪。兩人經(jīng)過的所有地方,幾乎處處都聽到有人在談論慧寂。說得最多的,無非就是十年前那場震撼江湖的屠殺,江南四大家族的當家人一夕之間死得干干凈凈,一個不剩!
有年輕人沒聽過慧寂名字的,也不由被震住,怔怔道:“這魔頭未免也太過可怕,就不知青松老人能不能重出江湖?”
另一人道:“青松老人重出江湖恐怕不容易,青松老人的徒弟程漠程盟主倒是可以指望?!?/p>
年輕人問道:“程盟主是慧寂對手?”
那人道:“不好說,畢竟是青松老人的親傳徒弟?!?/p>
程漠與玉琴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那些人高談闊論。
玉琴見程漠面色凝重,問道:“你可是在擔心遇上那慧寂?”
程漠輕嘆一聲,放下茶杯道:“我只是擔心他會做出什么事來,畢竟……”說到這里,程漠又不再說下去,只搖搖頭,對玉琴笑笑。
越往西南走,風土人情和中原詫異越大。
西南幾個大鎮(zhèn)中,常見到穿著露骨的異族少女,也有身形高大的異族漢子。程漠都盡量行事低調(diào),不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這天過了一個小鎮(zhèn),玉琴對程漠道:“可能得委屈你,以后上路都得蒙上你的雙眼?!?/p>
程漠道:“好。”
玉琴取了一張黑布,疊了幾疊遮住程漠雙眼,在腦后打個結(jié),她說道:“畢竟此事未得教主同意?!?/p>
程漠點頭,“我明白,姐姐不用在意,有什么都盡管講與我聽。”
玉琴第二天便租了一輛馬車,扶著程漠棄馬坐車,繼續(xù)趕路。
程漠被蒙住雙眼,許多時候便坐在車上與玉琴低聲閑談,日子也不算特別難過。又這樣趕了三、四天路,這天在一個密林前面,玉琴扶著程漠下了車,然后給了車伕車錢,讓他離開。
玉琴對程漠道:“我牽著你走,千萬不要隨意行動。這個林子里四處都是毒蟲,走錯不得。”
程漠鄭重一點頭。
他雙眼無法視物,只能完全依賴著玉琴,聽著耳邊鳥叫蟲鳴不斷,腳底踩下去,似乎都是厚重的枯葉。玉琴牽著他似乎繞了許多彎路,漸行漸遠,足走了快兩個時辰,程漠聽到了緩緩水聲。
玉琴在他旁邊道:“快到了。”
程漠“嗯”一聲,與此同時,聽到兩個腳步聲從遠處逐漸靠近。
前來的是兩個女子,程漠聽到她們站在自己面前,然后大聲質(zhì)問玉琴:“玉琴!你怎敢?guī)馊嘶亟??而且還是男子!”
玉琴松開程漠,跪了下來,“玉琴知罪。玉琴應了這位程漠程大俠,帶他回來見教主?!?/p>
一個女子道:“教主可是他想見就能見到的?”
玉琴低著頭,道:“勞煩姐姐通報一聲。”
另外一個女子道:“他是何人,竟敢——”
話說一半,被人截了去,遠處一個女子道:“教主有請這位公子!”
程漠聽到第三個人的腳步聲逐漸靠近,走到他們面前,道:“取下他眼睛上的東西,讓他跟我來?!?/p>
兩個女子顯然都吃了一驚。
玉琴連忙起身,解開程漠眼前黑布。程漠許久沒有用過雙眼,一時竟不能適應,忍不住瞇起眼睛。他這才注意到此處四周都是高大樹叢,茂密枝葉在空中蔓延,竟將天陰陰翳翳遮蔽了起來,一時間都分不清白天黑夜。旁邊一株大樹樹干上,還有一條蛇吐著信子盤旋而過。
程漠與玉琴面前,站著三個年輕女子,為首那個身著紅衣,容貌艷麗,對程漠道:“公子請跟我來?!?/p>
程漠點點頭,回頭看玉琴,“你呢?!?/p>
玉琴道:“教主要見你,你快去吧,不必擔心我?!?/p>
紅衣女子也道:“公子不要擔心,跟我來吧?!?/p>
程漠這才稍微放心,邁步跟隨那女子走去。
走了不遠,程漠見到樹林中一片開闊之處,水聲瀝瀝,白霧翻騰,竟是一池溫泉。溫泉水上架著彎廊木橋,而正中間是一個亭子,從木廊上走過去,見到霧氣中似乎有個人坐在亭中。
程漠忽然心里一跳,一手扶住身邊欄桿,掩飾突如其來的腿軟。
亭中人臉上的青銅面具在白霧騰騰中若隱若現(xiàn)。
領路的紅衣女子道:“公子請吧,我先退下了?!闭f完,留下程漠一個人在這長廊之上,往后退去。
周圍的人都退了個干凈,這溫泉涼亭,就只剩下程漠和舒長華兩個人。
程漠深吸一口氣,繼續(xù)朝著前面走過去。他知道體內(nèi)血契會發(fā)作,即使早就預料到,可他仍是認為有必要來這一趟,也許他能得到一個機會,一個徹底擺脫血契的機會。
亭子里有石桌石凳,舒長華本是坐在凳子上,見到程漠來了,起身笑道:“程盟主大駕光臨,真是令鄙教蓬蓽生輝。”
程漠走到亭子邊上,一手握住身邊木頭柱子,道:“舒教主,好久不見。”
程漠語音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自然兩個人都聽出來了,舒長華微微側(cè)頭笑道:“這話我以為我來說比較合適,程盟主,這么久不見,長華可是想你的很。”
程漠臉頰上陡然泛起一陣紅來,他沉沉呼出一口氣,“程漠這次來拜訪教主,其實是有事相求?!?/p>
舒長華道:“哦?有事相求?程盟主真是直率,讓我猜猜,程盟主到底所謂何事?莫不是因為那淫心蠱吧?”
程漠道:“正是,還請教主不吝賜教?!?/p>
舒長華沉默了,伸手從桌上拿起一杯酒,然后道:“程盟主,我想請你喝杯酒,可賞臉?”
程漠聞言,走到桌邊拿起酒壺就要倒酒,卻不料舒長華伸手攔下他,道:“不是這樣。”
程漠被舒長華碰觸到,頓覺全身寒毛直豎,雙腿有些發(fā)起顫來,抵抗不住下身陽物緩緩硬了起來,他喘著氣問:“那要如何?”
舒長華道:“程盟主你快人快語,那我也就直說了。你身上蠱蟲已經(jīng)醒了過來,不喂飽它它是不會罷休的,何況你千里迢迢跑來說有求于我,心里定也是通透的,不妨照著我說的做,我高興了,自然什么都告訴你,如何?”
程漠狠狠一握拳頭,“要怎么樣?”
舒長華輕笑道:“脫衣服,一件也不要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