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程漠站起身來，“子霄？你何時到的？”

子霄低頭看向底下甲板，正見著清虛抓著孫慕秋的衣領(lǐng)將他拖起來。子霄道：“跟著清虛到的。”

程漠微微有些吃驚，子霄若是跟著清虛來的，那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有一會兒了，自己卻是全然不覺。

程漠忍不住試探問道：“你早已見到我了?！?/p>

子霄目光在程漠身上一晃而過，輕飄飄毫不著力。

程漠頓時有些好笑又有些不服氣，他武功是不如子霄，卻也不甘心被這么輕看。

而此時清虛已經(jīng)拖著孫慕秋跳下了停在畫舫旁邊的小船。孫慕秋抬手反抗，可是身手比起清虛來差了不少，掙動一下沒有掙脫。小船激烈晃動起來。

程漠看清虛下手似乎極有分寸，放下心來，轉(zhuǎn)頭看子霄也正看著清虛與孫慕秋兩人。

程漠突然出手，驟然朝子霄方向襲去。

子霄身體一側(cè)，輕巧躲過程漠扣向他肩膀的右手，然后迅速往后退去。船艙屋檐范圍不大，退至邊緣時，子霄一腳在瓦緣輕點，身體騰空而起。

程漠朝他追了過去。

子霄在空中一個利落的翻身，往前奔去。

兩人在秦淮河上追逐，翩若驚鴻，不時掠過水面，帶起陣陣漣漪。許多船伕只覺得一陣厲風(fēng)刮過，便是會武功之人，也只能看得清一黑一白兩抹身影。

程漠始終無法追上子霄，只隔了那么一些距離，伸手出去卻觸不到子霄的衣擺。

兩人逐漸距離燈影搖晃的畫舫遠(yuǎn)了，周圍人聲漸少，那秦淮的喧鬧仿佛都離得遠(yuǎn)了，朦朦朧朧暈開一層霧氣。

子霄竄至一個拱橋之下，身影消失在橋洞之中。

程漠追上去，被人抓住一只手臂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