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guī)熌锊恢荒切笊绾闻按切笊晔潞缶谷贿€大搖大擺地從前門離開,鄰居們將他那張惡人嘴臉看得真真切切的,就是六部尚書董建仁的兒子董彥,那畜生平日里就有淫魔的惡名,鄰居里面好多人都認得他。”
“我?guī)熌锸芰诉@般污辱,如何還能活得下去?可憐我?guī)熌餅槿巳噬拼蟀胼呑?,臨了竟然叫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敗壞了名聲,還落得一個含恨而終的下場!”黑衣人說到這里,眼里涌起濃濃的殺氣,又說道:“那畜生犯下如此孽行,就該千刀萬剮以告我?guī)熌镌谔熘`!”
黑衣人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榮時安聽完,沉默了一刻才問道:“所以你就殺了他?他是畜生,豬狗不如死不足惜,可是你殺了他,就會因為這個畜生變成殺人犯,被官府通緝,一旦被抓,董大人哪里還能讓你活著走出大牢?你當初怎么就沒想過報官?”
一說完“報官”兩個字,榮時安就后悔了,官府要是有用,董彥這個淫魔早就被收拾了,哪里還會等到今天?他是腦子抽了才會提出“報官”的建議!
“呵!”果然,黑衣人對此嗤之以鼻,冷笑一聲說道:“那畜生早已不是初犯,慘遭他毒手的何止我?guī)熌镆粋€?有一個當大官的爹撐腰,官府能奈他何?”
“那你是怎么殺了他的?就靠你一個人?”榮時安問道。
“不,還有我?guī)煾?!”黑衣人說道:“我們暗地里跟蹤了那畜生大半個月,發(fā)現(xiàn)他夜夜都會去青樓妓院尋歡作樂,但是鮮少會宿在青樓過夜,一般都在子時回府,我跟師父便藏身于他回府的必經之路上,準備襲擊他的馬車取他的狗命!”
榮時安聽到這里搖搖頭,說道:“你們太過魯莽了,董大人把這個兒子當成寶貝疙瘩一樣護著,逢出門必定會派大量護衛(wèi)護行,你們只有區(qū)區(qū)兩個人,縱然武藝再高強,可雙拳難敵四手,如何能跟那些護衛(wèi)匹敵?”
黑衣人深吸一口氣,眼神浮現(xiàn)出一絲哀傷,說道:“沒錯,他身邊時常都會有十幾個護衛(wèi)跟著,如果我們貿然動手,根本就不可能有全身而退的機會,可是為了給我?guī)熌飯蟪?,我?guī)煾敢呀涀龊昧送瑲w于盡的準備,刺殺那畜生的時候,我?guī)煾赶劝l(fā)動襲擊,將大部分兵力都吸引過去,然后我趁其不備,從暗處中沖出來直接刺穿那畜生的腦袋,殺死那畜生之后,幾個護衛(wèi)沖過來夾擊我,我腰上不慎被他們劃了一刀,跟他們過了幾招就抽身而退了,而我?guī)煾杆?/p>
黑衣人說到這里就說不下去了,榮時安卻在腦海中想象出了一幕血紅血紅的場景,小豹子的師父被十幾個護衛(wèi)圍攻,胸口被刺一劍,背部被砍了一刀,一劍又一劍,一刀又一刀,最終倒在血泊中,斷氣身亡。
榮時安嘆了一口氣,又問道:“那他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你藏到‘福安苑’來的?”
“血跡!”黑衣人指了指窗外,說道:“我也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我那晚潛進來時竟然留下了一路的血跡!”說完,他臉上流露出懊惱的神情,一臉愧疚地看著榮時安說道:“抱歉,恐怕這回是我連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