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典型的ABO社會里,alpha占據(jù)主導(dǎo)權(quán),omega只被當(dāng)做生育資源掌握在a手里,沒有自由,沒有人權(quán),沒有接受正常教育的權(quán)利,這輩子的主要任務(wù)就是大著肚子下崽。
omega作為家族的棋子,嫁給了喜怒無常的高官丈夫。最開始的時候,他也幻想過白頭偕老的美好夫妻生活,但他的丈夫只把他當(dāng)做一個寵物,一只漂亮能生的金絲雀,高興的時候抱過來逗弄兩下,不高興的時候,就連發(fā)情期也可以毫不留情地撇下嗚咽流淚,發(fā)瘋一樣渴求alpha信息素的他轉(zhuǎn)身離開。有時候,丈夫甚至還能很有興味地觀賞著他伏在地上大汗淋漓地哭泣——因為他是頂級的alpha,只有他影響omega到痛不欲生,沒有omega可以束縛他的道理。
于是他也就慢慢死心了,他不再渴望丈夫的愛,只是專心做好一個花瓶妻子的職責(zé)。面對自己的丈夫,連笑容都低垂著睫毛,不敢多看這個名義上屬于自己的alpha一眼,丈夫也對他的表現(xiàn)很滿意,認(rèn)為他是一只稱職的金絲雀。
有一天,一種奇異的病毒忽然在alpha人種之間傳播開來。
那天omega剛好出門散步,等到他回家時,卻聞到了一股奇特的氣味,那是丈夫冷淡霸道的信息素,卻又比平常濃烈了百倍,差點熏得他栽了個跟頭。
他循著味道,一路摸到了自己的房間。丈夫?qū)λ騺硎钦兄磥?,揮之即去的態(tài)度,他忙于公務(wù)的時候,omega是不敢多打攪他的,只能自己偷偷卷了被子去小房間睡,時間長了,那里也就變成了他的專屬。
小房間的門開著,omega站在門口,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他的衣柜大開著,里面的衣服七零八落,基本都被抱了出來,他高大的丈夫蜷在他的小床上,將他穿過的衣服在身邊堆了一圈,像筑巢那樣窩在中間,懷里還擠著他的睡衣。alpha一邊埋在衣領(lǐng)處拼命地嗅聞,一邊肩頭聳動,喉嚨里發(fā)出抽噎般的顫音。
omega靠近的氣味像電打過全身,alpha猛地抬起頭,眼眶和鼻子全都哭得紅紅的,嘴唇還在不停顫抖。望見妻子不可置信,同時不敢靠近的眼神,alpha終于委屈得受不了了,像一頭缺乏安全感到了極點的野獸,嗚嗚咽咽地哭嚎著猛撲過去,手腳并用地狠命糾纏住了omega,撞得omege驚叫一聲,兩個人在地上滾成一團(tuán)。
“你……你怎么現(xiàn)在……才、才回來……”omega聽見向來高高在上的丈夫,現(xiàn)在哭得聲音都發(fā)抖了,“我、我好怕你不要我了……”
omega呆滯了。
人高馬大的丈夫死死抱著他,把他使勁往自己懷里嵌,一邊哭,一邊口齒不清地嗚嗚咽咽,如果不是身體被勒得生疼,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
“先生……”他艱難地試探道,“您這是……”
籠中的金絲雀,沒什么資格直呼主人的名字,他一般都叫自己的丈夫為先生,一個畢恭畢敬,又留有遐想余地的稱呼。
alpha抽抽噎噎,哭得鼻頭紅紅,唇上還沾著淚水的咸味,也顧不上擦一下,就去著慌地叼妻子的嘴唇,緊緊吸他的舌頭。信息素狂暴而焦躁,同時又是急不可耐地包裹著omega的身體,在omega后頸的腺體上磨來擦去,似乎想要把那里完全打開,然后再完全入侵進(jìn)去一樣。
omega滿身的汗,僵在身側(cè)的雙手無處安放,只能用力揪住自己的襯衫衣角。他被alpha推搡著,整個禁錮在小臥室的墻壁上,脖頸上的腺體隱隱作痛,被催命一樣逼著,終于顫顫放出了一絲信息素。
但是很奇怪,被自己的alpha這樣渴求,他僅僅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很熱,像燒著了那樣熱,可卻沒有像昔日那樣,被迫在欲火焚身的難耐中苦苦煎熬。
alpha是不是病了……?
在漫長而熾熱磨人的唇舌交纏中,他神思恍惚,模模糊糊地想。
alpha用力地吮吸著他的舌尖,百般糾纏,就是不肯松嘴。他吸完omega軟軟的舌尖,又去含他的嘴唇,同時含含糊糊地說:“……你抱抱我……”
omega抓著衣角的手抖了一下,他頭腦昏沈,沒有立刻按照丈夫的要求去做,alpha好不容易松緩下來的表情馬上變了,他咬緊牙關(guān),強(qiáng)忍從喉嚨涌上來的一聲抽噎,帶著哭腔慢慢道:“你……你不抱我……你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