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驍忍無可忍,一把拉開百刃的手,定定的看著他,沉聲道:“你真的想讓我快點(diǎn)睡著?”
百刃愣了下:“自然是真的……”
祁驍聲音發(fā)啞,低聲道:“我知道一個(gè)法子,只看你肯不肯了?!保恢莾扇诵囊庀嗤?,還是祁驍?shù)哪抗馓^露骨,百刃瞬間明白了些,眼中露出些怯意,祁驍?shù)降撞蝗绦模诸櫦芍昙o(jì)尚小,淡淡一笑:“逗你玩的,睡吧?!?/p>
祁驍攬著百刃躺了下來,扯過錦被給兩人蓋好,黑暗里兩人靜默了半晌,百刃突然動(dòng)了動(dòng),小耗子一般,悉悉索索的蹭到祁驍懷里,輕聲道:“來……”
祁驍一怔,百刃紅透了臉,但還是小聲又堅(jiān)定道:“我也想你?!保铗旈]了閉眼,翻身壓到了百刃身上。
第二日日上三竿時(shí),兩人還沒有起。
破天荒的,祁驍睡了快四個(gè)時(shí)辰。
巳時(shí)外面江德清實(shí)在不放心,輕手輕腳的走進(jìn)來看了一眼,祁驍撩開床帳露出一絲縫來,低聲道:“怎么了?”
祁驍?shù)统恋纳ひ糁袔е鴿鉂獾酿愖悖虑褰鶎m中幾十年,哪里聽不出來的,連忙壓低聲音道:“殿下……可用傳太醫(yī)?要不……老奴去取些藥膏來?都是早就備下的上好的珍品,定然好用的?!?/p>
祁驍輕聲笑了下,擺擺手將床帳放下了,江德清心中大為納罕,不用?他將祁驍從小伺候到大,祁驍身子如何他最清楚了,再想想百刃那小身板,就是不到宣太醫(yī)的地步,也不會(huì)連藥都用不上吧?
江德清擔(dān)心百刃,卻也不敢多問,躬身退下了。
床帳中,祁驍撐起身子來輕輕撫摸百刃脖子、胸口上曖昧的紅痕,淡淡一笑,昨晚他并沒有做到底。
倒不是百刃不聽話,昨晚百刃乖巧的很,祁驍讓他如何就如何,再難堪的事也做得出來,但他身子到底青澀,不過是進(jìn)去兩根手指就已經(jīng)疼的發(fā)抖了,他倒是受得住,一直說沒事,但祁驍哪里狠得下心?
說起來百刃其實(shí)年紀(jì)也不小了,別人家里這個(gè)年紀(jì)當(dāng)?shù)亩加?,若是在外面南風(fēng)倌里,這年紀(jì)更是算大的了,別的男孩子十二三就能承受的事,百刃自是經(jīng)受的住,但祁驍還是心軟了,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不知道疼,祁驍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
雖沒有做到最后一步,祁驍還是滿意的很,兩人之前也有過諸多親昵,但沒有一次像昨晚似得那樣透心徹骨,別的都可以作假,唯獨(dú)親熱時(shí)百刃那恨不得將命都交到自己手上的情誼是裝不了的,透過百刃單薄的胸膛,祁驍幾乎能感受到他快要將自己溺死的愛意……不是真喜歡他喜歡的不行了,以他世子之尊,哪里能放下身段屈身至此?
祁驍之前一直不急這事,一是因?yàn)椴蝗绦?,二是為了證明……百刃不是為了柔嘉才來討好自己的。
柔嘉的婚事已成定居,百刃還愿意同自己親熱,那就不是為了之前的交易,他是真心的。
祁驍?shù)皖^寵溺的在百刃額上親了親,心中輕嘆,這樣好的孩子,自己哪能不疼呢。
百刃如有所感,慢慢睜開了眼,愣了一會(huì)兒,昨夜的種種回籠,百刃騰的燒紅了臉,一下子鉆進(jìn)了被窩里,不肯出來了。
祁驍好笑:“你藏什么?出來……”,百刃不聽,祁驍越是說他越是往被子里扎,祁驍失笑,不輕不重的在他身上拍了一把:“出來!一會(huì)兒悶著了!”
百刃不敢再拉著被子,祁驍將人拽了出來,讓他趴在自己懷里,輕聲笑:“這會(huì)兒知道羞臊了?昨晚撩撥我的能耐呢?”
百刃低著頭羞的一句話也說不出,祁驍?shù)皖^在他耳畔親了親,低聲耳語:“昨晚那樣舒服么?”,百刃薄薄的耳朵瞬間燒紅了,祁驍笑了下:“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是喜歡了?!?/p>
祁驍手往下滑,輕輕揉了下,低聲問:“這里還疼么?”
百刃紅著臉搖了搖頭,半晌小聲道:“有點(diǎn)怪怪的……”
祁驍勾唇一笑,壓低聲音在百刃耳旁說了幾句話,百刃聽罷難為情的將臉埋進(jìn)了祁驍懷里,任憑祁驍再說什么也不肯抬頭了,祁驍無奈道:“跟自己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聽話……常常這樣,以后就受的住了?!?/p>
百刃還是一句話都不說,祁驍全當(dāng)他默認(rèn),攬著百刃又親又哄的疼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