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主色卡其,兩臂位置是藍(lán)白相間的條紋,穿在膚色偏白的陳其昭身上顯得他的年紀(jì)偏少。再加上他戴著帽子,發(fā)色偏軟,遠(yuǎn)遠(yuǎn)看去前臺處的他就像個乖巧的小朋友,與一驚一乍性格跳脫的顏凱麟截然相反。
安靜乖巧,說話也不大聲。
沈于淮眸光在陳其昭身上停留片刻,在他轉(zhuǎn)身時提前收回。
陳其昭點完餐回來,還未等他找話題化解尷尬,一向沉默的沈于淮主動開口了。
“手臂的傷好了嗎?”沈于淮問。
“好了?!标惼湔牙_椅子坐下,聞言沒多說什么,大大方方地拉開外套袖子給他看。
一個多月時間,手臂上的傷口早就拆線了,只留下一道疤。張雅芝看著這道疤都念叨了好久,天天拿著她那個從國外捎回來的祛疤膏,讓他早晚要涂上一回。除去繃帶后傷疤還是有點大,他也不是容易流汗的體質(zhì),就干脆穿著外套擋著。
陳其昭的手很白,白到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臂膀上沒多少汗毛,薄薄的肌肉覆蓋在骨節(jié)分明臂膀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橫跨大半手臂的刀痕,至今還能看出當(dāng)初挨刀時候的觸目驚心。
沈于淮記得在醫(yī)院遇到陳其昭的時候,男生無畏無懼,連血滴落在地板都沒反應(yīng),直到他提醒的時候才后知后覺。
當(dāng)時兩人沒打照面,陳其昭未必會記住他。
陳其昭正疑惑沈于淮為什么突然問他手的事,忽然就聽到口袋里的手機(jī)鈴聲。他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徐特助打過來的,他的注意力瞬間被轉(zhuǎn)移,以為是銳振電子那個項目出問題。
“二少。”徐特助聲音里帶著幾分試探:“您現(xiàn)在還在學(xué)校嗎?”
“在?!标惼湔涯抗庠谏蛴诨瓷砩贤A似蹋笳呶⑽Ⅻc頭示意沒事,他也就繼續(xù)問道:“項目出問題了?”
“不是?!毙焯刂沉搜圩诤笞纳纤?,“您吃午飯了嗎?”
陳其昭莫名其妙:“你有話可以直說?!?/p>
徐特助稍稍整理措辭,“老板正好在這附近,問需不需要接您出去吃飯?!?/p>
陳其昭更奇怪了:“他有事嗎?”
徐特助看了眼上司,“沒什么事?!?/p>
他們正好在附近談完工作,老板又接到張雅芝女士的電話,才會拐路過來S大附近接人吃飯。
“不用?!标惼湔训溃骸皼]事那我掛了?!?/p>
徐特助剛想勸兩句,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長音。
坐在后座的陳時明語氣平常:“他怎么說?”
徐特助思考片刻,委婉表達(dá):“二少說跟室友一起吃,讓我們不用過去?!?/p>
陳時明臉色沒有什么變化,但明顯上有點不稱意,“他單人宿舍,哪來的室友?”
徐特助:“可能是隔壁室友?”
所以他們兄弟兩個打個電話就能問清楚的事,為什么要為難他這個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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