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化骨集合了大部分的兇尸圍攻玄學(xué)界的封印, 還有一些兇尸是沒有被召集。
這些兇尸里有那么一些趁著三界弟子們決戰(zhàn)的時候騷擾附近的村舍,張景煥作為這些事情的負責(zé)人一直關(guān)注處理這些事情。
那些兇尸都是一些低等兇尸, 有的還停留在怕光怕活物、行動不方便的普通僵尸階段, 對普通人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張景煥帶著武警們在有僵尸出沒的地方轉(zhuǎn)悠, 看到那些兇尸就擊殺。
三界之亂決戰(zhàn)結(jié)束后, 三界弟子們有了空閑來幫忙, 張景煥才有了喘口氣的時間。
三界之亂結(jié)束后好幾天, 張景煥在三界弟子們的幫助下將所有的兇尸擊殺干凈, 才結(jié)束了手上的工作,世界也終于全部太平。
兇尸之亂解決,警局里沒了那么多的事情,張景煥終于能按時按點下班。
下班進了門, 張景煥就看到白喵圍著圍裙正把他喜歡吃的飯菜端上桌。
張景煥換了鞋子洗了手,走過去幫著白喵端菜端碗, 然后問:“白喵, 聽說苗長老與石佛將軍確定了關(guān)系,還要結(jié)婚了?”
白喵把手里的菜盤放在桌子上回答:“是啊, 我也是剛知道的?!?/p>
張景煥若無其事得問:“那你們妖族結(jié)婚有沒有什么流程禮數(shù)?”
白喵搖搖頭:“沒什么禮數(shù)流程, 兩情相悅自愿結(jié)合就可以了。”
白喵把手里的筷子遞向張景煥,有些疑惑得問:“張警官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張景煥清咳:“那個,我、我喜歡你想娶你,所以問問你們妖族有沒有什么禮數(shù)?!?/p>
比如用不用媒妁之言、上門提親什么的。
白喵一愣,手里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屋里很安靜, 快遞掉落的聲音很清脆,白喵很快又被筷子的聲音喚回神。
白喵連忙撿起筷子,卻又因為動作急差點兒撞翻了桌子上的菜。
張景煥快速轉(zhuǎn)過桌子,伸手扶住白喵。
白喵穩(wěn)住心神:“張警官,你……”
張景煥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你是苗長老托付給我照顧的。我、我本不應(yīng)該生出這樣的想法念頭。但、但是我實在喜歡你,喜歡有你的這個家……”
張景煥說出憋了很久的話,抬起頭認真得看著白喵,緊張得手心都是汗:“白喵,你、你愿意與我結(jié)婚嗎?”
白喵眨眨眼,心里還在震驚:“張警官,我是妖,還是一只雄性妖,叔叔阿姨他們能同意?”
張景煥:“他們一早就同意了。”
早到白喵剛剛化形的時候。
而且有他侄女的事情在前,他父母現(xiàn)在不知道開明了多少,只要子孫不死,娶妖還是嫁鬼都無所謂。
想到剛化形時的場景、以及張景煥侄女嫁得那只男鬼,白喵忍不住笑:“那我答應(yīng),我愿意?!?/p>
白喵一答應(yīng),張景煥立刻笑開,手無足措得說:“謝謝你謝謝你,那我、我們先吃飯吃飯?!?/p>
白喵笑。
張景煥撓頭:“明天我們?nèi)ヒ娢腋改?,然后你帶著我們?nèi)ヒ惶擞裾?,見見苗長老說說結(jié)婚的事情,順帶著看看雷雷。”
白喵:“好?!?/p>
三界之亂結(jié)束半月后,三界內(nèi)風(fēng)平浪靜,冬意漸濃,冷隕變得懶洋洋,有點兒想冬眠的意思,妖王帶著冷隕回了妖族。
冬天的腳步到來,孤山的樹木卻依舊郁郁蔥蔥,一大早萬妖網(wǎng)就抱了小龍化成的小嬰兒,與雷雷一起去了三界舉辦的玄學(xué)學(xué)校。
玉祭盤膝坐在鬼王布置的封印之內(nèi)運轉(zhuǎn)心法,淡金色的霧氣從玉祭的手心散出來然后又融入到聚靈陣內(nèi),被玉天音的玉牌吸收。
鬼王與靈慧盤膝坐在靈慧身邊看著。
鬼王:“看起來不用等明天了?!?/p>
靈慧緊緊盯著封印,沒有說話。
張景煥與白喵到達孤山玉宅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是九點鐘,陽光傾灑在玉宅古典的大門上,看起來暖暖的。
玉宅之內(nèi)很安靜。
張景煥本以為鬼將們都在打坐修煉,但到了玉宅小院卻見鬼將們都在小院里。
張景煥與白喵進了玉宅大門,首先看到的是坐在九曲回廊廊檐之上的石佛。
石佛長發(fā)隨意得束在腦后,穿著身白色僧衣,抱著一只黑貓盤膝坐廊檐上。
黑貓舒展了四肢躺在石佛的大腿上曬著太陽,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卻直勾勾斜上方。
石佛一手環(huán)抱著黑貓防止黑貓掉下去,另一只手高抬,手里拎著一個貼著小魚干標識的罐子。
石佛微微低頭看著黑貓,黑發(fā)半遮著石佛的側(cè)臉:“今天晚上我們用四套功法,就給你三條?!?/p>
苗央眨巴眨巴眼睛:“五條!”
石佛瞇眼:“那就六套?!?/p>
苗央忍痛:“四條!”
石佛:“五套。”
苗央齜齜牙,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跳起來,嗖得撲向石佛手里的魚罐頭。石佛動作卻比苗央更快得將魚罐頭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只手上。
石佛:“耍賴?”
苗央:“嗷嗚!”
石佛晃晃手里的魚干,另一手點在自己唇上:“想解饞親這里,一條?!?/p>
“喵!”
苗央咻得跳起來撲到石佛肩膀,緊接著順著石佛的胳膊咻咻爬到石佛的手腕,張嘴咬住魚罐頭一個縱躍就跳離石佛,跳離前,黑色的尾巴還甩在了石佛鼻子上 。
苗央把魚罐頭放在廊檐邊上,優(yōu)雅得蹲下,還抬起前爪把罐頭一按按住,昂首挺胸:“喵~~”
石佛摸摸被苗央尾巴掃過的鼻子說:“你搶的那個,空的?!笔鹗掷镉殖霈F(xiàn)一個罐子:“這個,滿的?!?/p>
苗央低頭一看,毛都炸了:“喵!”
廊檐下,春華雙臂展開環(huán)抱著歲好,歲好則握著春華的手,在宣紙上畫梅花:“這樣,這里柔一些,對、是這樣?!?/p>
春華畫好了梅花,心里很雀躍,忍不住低頭親歲好的眉心:“歲好,我畫成了?!?/p>
歲好:“嗯,我看到了。”
春華另一只閑著的手固定住歲好的下巴,低頭含住日思夜想的唇瓣:“我的獎勵可以拿了……”
廊上打情罵俏,廊下情意濃濃。
小院子的邊上擺了一個棋桌,相思與執(zhí)手分別執(zhí)黑白子,你一子,我一子得下棋。
清度坐在執(zhí)手身側(cè),拿了本書靜靜得看著,不負卻站在相思身后,傾身趴在相思肩頭,時不時給相思出主意。
執(zhí)手哭笑不得:“不負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光明正大得作弊?”
不負癟嘴:“五哥你不知道,今天晚上四哥有任務(wù)要出門,但他不想出去就跟我打賭。這局棋關(guān)系著我今天晚上給思思暖被窩,還是去替四哥出任務(wù)啊?!?/p>
清度放下書,有些無奈得看向不負:“早上的時候是你要打賭的,現(xiàn)在怎么還賴上我了呢?”
不負委屈巴巴:“四哥你激我?!?/p>
清度溫和得笑:“不說我們打賭的初衷,你現(xiàn)在這么作弊是不相信思思能贏?”
不負:“四哥你太欺負人了!”
清度與執(zhí)手說話,執(zhí)手沖相思眨眼。
相思悄無聲息得連走三步,然后面色淡然得抬頭,說:“四哥,我贏了。”
清度低頭看棋局:“……”
他明明記得執(zhí)手剛才還占據(jù)上風(fēng)的。
清度看執(zhí)手,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小九就贏了,他家媳婦兒肯定又溺愛小八跟小九,給小九放水了。
執(zhí)手聳肩:“看來你要出門了。”
清度看著執(zhí)手的笑臉,無奈的抬手捏了捏執(zhí)手的鼻尖:“好,都聽你的?!?/p>
執(zhí)手笑瞇瞇:“我陪你去?!?/p>
清度笑著低頭,用鼻尖蹭蹭執(zhí)手的鼻尖:“就知道你不舍得我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