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祭命格特殊,眼睛天生陰陽眼,可以看到靈姐的床邊,的的確確站著個男人。
一身是血的男人。
就是不知道那個靈姐,知不知道。
眼睛看見了男鬼,玉祭嘴上卻說:“鬼都是偽科學(xué),你們要相信科學(xué)主義。蓋頭飄落是因為開了電扇,衣服脫落是因為她自己想脫?!?/p>
張景煥小警員:“……”
強詞奪理,就服你!
玉祭說著話,看見視頻里滿身是血的男人突然扭過頭看了看鏡頭,手一揮,屏幕黑了。
張景煥小警員:“……”
鬼片還被和諧拉燈???
不是,這靈姐不會真的被鬼給那啥?
不是不是,都說人鬼殊途,人跟鬼還能全壘打???
玉祭心想:當(dāng)然能,還能生娃呢。
小警官瑟瑟發(fā)抖。
張景煥跟小警員艱難的捂著自己的科學(xué)三觀,百折不撓得盯著視頻找線索。
而玉祭跟張景煥要了住3棟別墅那女人的電話號碼,就出門打電話。
“嘟……”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玉祭:“你好。”
“玉師您……您好!”
玉師,是玄學(xué)界對術(shù)士一脈的尊稱。
術(shù)士,嚴(yán)格來說是道家的一種。
道家修心求道的被稱為道士。
而修煉法術(shù)以求天地自由逍遙行的為術(shù)士,術(shù)士重術(shù)法修行,一般都戰(zhàn)斗力超群。
如今玄學(xué)沒落,只求仙術(shù)不求修心的術(shù)士一脈,只剩玉家人,而玉家,只剩玉祭一個人。
玉家的術(shù)士很特殊,他們??难?。
這么一代一代蠻不講理的死磕下來,術(shù)士身上就有了一種氣場,一種嗑不死妖鬼我就死的霸道氣場。
那種蜜汁氣場讓妖鬼看見玉家術(shù)士弟子就跟看到天敵一樣,能繞道的絕對不直走,能避開絕對不直面,能自殺絕對不被抓。
自殺起碼還能投胎輪回留個全尸,要是被術(shù)士碰上,妥妥的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即便現(xiàn)在玉氏術(shù)士一脈就剩了玉祭一根獨苗,妖鬼對玉氏一脈的忌憚也沒少分毫。
女鬼鬼術(shù)低微,看到玉祭腿就哆嗦。
玉祭:“凌晨的具體情況你說說?!?/p>
“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那個女主播跟林貝在三樓直播的那個臥室里一直翻云覆雨到十二點。后來,女主播說要開直播,林貝就跟那兩男一女去林子里玩。”
“林貝那些人的死狀,玉師你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至于那個女主播……”
“大概是凌晨一點左右,我感覺到了很濃很濃的煞氣,可能是那個女主播的陰配老公。說實話,那個女主播挺作的,懷著鬼老公的兒子還跟別的男人啪啪啪。綠帽子被戴成這樣,被鬼老公抽筋扒皮都不過分?!?/p>
玉祭:“哦?!?/p>
自己天天換男人吸的欲鬼:“……”
“那個,嗬嗬嗬,玉師。我就是吸點兒男人的精陽暖暖身子,沒傷過人……”
每年七月十五中元節(jié),是赦罪地官清虛大帝誕辰,每年七月初一會大開鬼門。
七月初一鬼門開,讓地下受苦受刑的大鬼小鬼上人間享受血食,一直到七月底關(guān)鬼門。
整個七月,被稱為鬼月,荒郊野外陰氣很重,生人不易外出到太偏僻的地方。
女人就是冥間出來遛彎的欲鬼,喜食男人精氣陽氣,卻并不貪食人間血肉。
玉祭:“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最近有血災(zāi),既然你吸了他的精陽,就保護下他的人身安全。”
“好好好,玉師放心。”
玉祭掛了掛了電話,看了看窗外的陰沉沉的天氣,給張景煥打了個招呼就出了警局。
出門打了個的,玉祭往北郊別墅群去。
到了北郊別墅群,玉祭一路直奔林貝的別墅,因為是命案現(xiàn)場,別墅大門已經(jīng)被貼了封條。
玉祭拎著苗央的后頸,縱身一躍躍過高高的圍墻,然后再一躍,輕輕松松躍上了三樓直播間的陽臺,進了女主播喪命的房間。
床上的尸體已經(jīng)被帶走,別的陳設(shè)沒動,桌子上還放著女主播平日里用的播音設(shè)備。
隔空取了個麥克風(fēng),又掏出一張淺黃色紙符,玉祭右手食指與拇指一撮,搓出一道藍幽幽的火焰,點燃紙符后往麥克風(fēng)上一扔,麥克風(fēng)開始無聲無息的燃燒。
隨著麥克風(fēng)的燃燒,屋子里的氣溫越來越低,陰風(fēng)鼓蕩,血腥氣越來越重。
苗央的眸子又變成了烏黑一片。
在玉祭與苗央的眼里,一團濃郁的黑色在窗口形成,漸漸拉長形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那是一個一身血衣,抱著團黑霧的男人。
星眉劍目,剛陽帥氣。
男人身上的原本應(yīng)該是一身白色休閑裝,卻被鮮血染成了血色,屋子里濃郁的血腥氣就是從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玉祭:“顧兆延?”
顧兆延就是顏靈結(jié)的陰婚老公。
男人抬起頭,一雙猩紅的眼看向玉祭:“你是誰?用顏靈的東西喚我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