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煥成功的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這又是什么玩法?
苗央隱晦得看了黃金網(wǎng)一眼。
玉祭收了網(wǎng):“渡陰陣什么情況?”
斗篷男沒反抗,說:“我是黃氏集團(tuán)董事長的貼身保鏢,年前,董事長查出來得了癌癥,醫(yī)生判定活不過一年。董事長怕死,就花重金求醫(yī)?!?/p>
“咳咳……大概半月前,董事長請了個天師,倆人在辦公室嘀嘀咕咕了半天,嘀咕出來個為董事長續(xù)命的辦法?!?/p>
張景煥皺眉:“那個天師出的主意就是渡……那什么陰大陣?”
斗篷男點頭:“是,第一個陣被你們破了,第二個陣又沒能連上,黃董事長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斷氣了。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壽數(shù)綿延,不過一命換一命,或者是多命換一命?!?/p>
斗篷男沉默片刻,冷笑:“不過死了也好,他死了,我也就不用再擔(dān)心我家人,也不用再這樣不人不鬼的活著了。”
斗篷男抬頭,看著玉祭:“還有件事,有次那個天師給別人打電話,我無意中聽到幾句,說是這兩個渡陰陣是什么的一角,還說黃董事長就算茍延殘喘的活著,也只是某個東西的養(yǎng)料?!?/p>
玉祭開口:“那個天師長什么樣?”
事情果然沒這么簡單。
斗篷男搖搖頭:“他每次出現(xiàn)身邊都帶著一層霧似的,看不清模樣,看不清身形,也看不清穿什么衣服,聲音也總是變來變?nèi)?。?/p>
斗篷男不是自愿穿上斗篷去殺人布陣,也厭惡黃董事長的所作所為,所以坦白的干干凈凈。
張景煥要了黃董事長家的地址,沉著臉一路狂飆去了帝都郊區(qū)別墅。
下了車,張景煥就看見別墅大門掛著白布,寬敞的大廳里放著個樣式精致的黑色雙人棺,與黃董事長的遺像。
張景煥晚了一步。
黃董事長在他們破了第一個渡陰陣的時候就死了,張景煥一路狂飆過去,正好趕上黃董事長的葬禮。
還被黃董事長的子女以為是黃董事長的朋友,被迫著參加了下葬儀式。
“他死了,兩條年輕的生命給他陪葬了?!?/p>
“老頭喜歡入土為安,他的兒女就給他選了風(fēng)水寶地下葬,還給他配了陰婚,聽說還是那老頭的初戀情人。小老百姓活著備受欺壓,死了無處申冤,作惡者活著只手遮天,死了還有白月光陪走黃泉路。你說,這世道,怎么就這么不公平?”
張景煥參加了葬禮回來,坐在車上,給玉祭打電話。
死者為大,即使那老頭殘害了兩條無辜生命,生前作惡多端,但這人一死,所有的罪孽卻都一筆勾銷,萬事皆空。
無辜枉死的生命,到底誰負(fù)責(zé)?
玉祭把玩著黃泉路引:“生前做惡多,死后有冥間地獄十八層,酷刑千萬種,洗罪千百年。你要是覺得不公,等你死了,我可以帶你去冥間看看?!?/p>
張景煥一哆嗦,掛了電話。
巡查使帶走了斗篷男,順帶著把報酬給了玉祭,小柯的案子算是結(jié)了。
玉祭擺弄了會兒黃泉路引,手指一撮,撮出一簇淡藍(lán)色火焰,點燃了黃泉路引。
路引一被點燃,玉祭就見一條淡金色的虛無大路鋪在自己腳下,延伸向不知名的地方。
冥主特批黃泉引鋪就的路,不過鬼門關(guān),不走黃泉路,一路直通冥主殿,享受的是妥妥的高級待遇。
金色大路盡頭,是黑磚建就的冥主殿。
冥主殿巍峨高聳,氣勢磅礴。
光門口的大門就將近十米高,上刻的上古四兇獸表情猙獰,似要擇人而噬。
金色大道一路穿過大開的冥殿大門,通向雕梁畫棟卻幽冷壓抑的冥主殿。
黑暗奢華的大殿之上,擺著暗金色的王座,王座上坐著個身穿金絲繡邊黑袍的男人。
男人臉上帶著半截黑色面具,遮住了半張臉,只露著幽暗的雙眸,光潔的下巴與微抿的薄唇。
玉祭按照玄學(xué)界禮數(shù)行禮:“玄界術(shù)師玉祭,見過冥主?!?/p>
高坐王座的男人點頭:“坐?!?/p>
玉祭剛坐下,就聽見冥主說:“聽聞玉師你至今單身,我有個人選介紹給你,了解一下?”
冥主是個直性子,有話說話,開門見山,但冥主太直,話題開的太突然,太有沖擊性,玉祭差點兒被驚到。
見玉祭沒說話,冷眉冷目的冥主以為是自己的語氣嚇到了玉祭。
26歲的玉祭在冥主眼里,嫩的跟剛出生的娃娃一樣,需要溫柔嗬護(hù)。
沉默后,冥主僵硬得溫軟了語氣,繼續(xù)推銷:“我給你介紹的這個人,身高八尺有余,形貌昳麗,君子風(fēng)度翩翩,文武雙全,乃大丈夫也?!?/p>
玉祭:“……”
身高八尺有余而形貌昳麗?
有點兒耳熟?
玉祭問:“您給我推薦的是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