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枝繁葉茂,層林幽幽,風(fēng)景不錯。
林子內(nèi)里,卻是陰暗潮濕,蟲鳥不生。
“這里的死氣很濃?!?/p>
低沉的聲音響起,是鬼王。
玉祭眼睛一亮。
他家鬼王醒了!
鬼王盤膝坐在玉祭的肩頭:“就算這里避陽藏陰,也不該有這么濃郁的死氣?!?/p>
玉祭按捺下心頭的激動,說:“帝都北郊也有這樣一片死氣沉沉的林子,里邊應(yīng)該封印著一只強大的僵尸。月初鬼門初開,還遭辟邪神雷猛劈。”
鬼王一頓:“僵尸?”
不會是他的尸體?
骨頭都軟成豆腐渣渣了。
一定丑死了!
玉祭完全不知道自家鬼王腦補了什么,點頭說:“被道家鎮(zhèn)惡陽火符鎮(zhèn)壓著。”
鬼王:“……”
鎮(zhèn)壓的好!
不遠處,正用三界監(jiān)督局特發(fā)的手機連網(wǎng)的石樂喜笑顏開:“玉哥!雖然幕后黑手跑了,但咱們?nèi)蝿?wù)完成啦。”
任務(wù)完成,石樂與玉祭分兩路。
石樂回帝都,玉祭貼了張隱身符,然后全力御空。
宣市,警局。
玉祭風(fēng)塵仆仆,張景煥給玉祭倒了茶。
玉祭顧不上喝茶:“什么事?”
張景煥把茶遞給玉祭:“苗央在沒什么事兒了,玉師你奔波辛苦,先喝口茶?!?/p>
玉祭坐下:“你說說?!?/p>
“事情要從昨天晚上說起?!?/p>
張景煥說:“昨天我給侄女挑禮物回到家是半夜了,我停好車子,準備出地下車庫的時候,有人叫我的名字?!?/p>
張景煥繼續(xù)說:“我記得苗央說過,夜半被人拍肩,或者被人叫名字都不要回頭,我就沒回頭?!?/p>
“我不回頭,那東西就拍我肩膀。等我上樓,我發(fā)現(xiàn),我肩膀上有個血手印?!?/p>
張景煥擼把毛刺頭發(fā):“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那個聲音沒有惡意?!?/p>
玉祭喝了口茶解解渴:“你身上的確沒有厲鬼的怨念,他叫你,估計是想跟你說話。”
張景煥:“……”
這種約談方式,太驚悚了有沒有。
玉祭:“怎么今天才打電話?”
張景煥摸了摸腦門:“那時候太晚了,沒好意思打擾你。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我小侄女。”
張景煥垂眉“我給小侄女買的洋娃娃,她很喜歡。但是晚上半夜,小侄女突然起來跑到我屋里,跟我說洋娃娃的眼睛會動?!?/p>
“起初,我們都以為是侄女看錯了,沒太在意,但是今天早上醒來……”
張景煥煩躁的擼了把腦袋:“今天天還不亮,侄女她突然喊,說娃娃要殺她!”
張景煥有些疲憊:“那個娃娃是我哥哥頭七時買的,買了之后我還被鬼拍了肩,我媽說有可能娃娃被臟東西附了身,纏上了夏夏,就要娃娃給燒了。”
“娃娃這一燒,屋里就突然起了霧,那霧跟韓廳長那屋的奪魂咒一樣。我見情況不妙,就給你打電話?!?/p>
玉祭:“又是奪魂咒?”
短短幾天,三千年前的奪魂咒,一千多年的練尸術(shù),相繼出現(xiàn),這是要天下大亂的節(jié)奏?
張景煥:“不光奪魂咒,苗央還說我家地板上還有奇怪的圖案,那圖案能讓奪魂咒的霧氣生生不息?!?/p>
“家里徹底不能待,苗央就帶著我父母還有侄女去了我們老家,我就留在這里等你。”
“那我們……”趕緊走。
玉祭一句話沒說完,就聽見一道清脆的女聲從樓道里傳過來。
“哎,張隊!你們帝都又出幺蛾子了!”
“張隊你還記得前幾擺渡陰陣續(xù)命的黃董事長嗎?那個黃董事長的墳被盜了!”
“更稀奇的是盜墓的那賊居然沒跑,還跑去報案,說是給黃董事長配陰婚的婦人,是被活活下葬的!而且……”
而且半月過去了,尸體還沒腐爛!
“咦?玉師也在呀……”
年輕漂亮大嗓門的女警員呼啦啦進了門,看到玉祭在,眼睛一眨,白皙的雙手優(yōu)雅交握在腹前,秒變溫柔小女生。
女警有雙明亮的大眼睛,帶著絲絲縷縷的情意,悄悄地打量玉祭。
哎呦,真的好帥好有型!
玉祭秒破宣地驚天命案,炫酷到不行,本人帥氣俊朗,看起來又多金,還氣度不凡,警局里很多年輕姑娘都偷偷地關(guān)注玉祭。
姑娘看玉祭時,眼里的情愫不加掩飾,鬼王懶懶散散的坐在玉祭的耳廓上,挑眉:“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面相倒是不錯?!?/p>
女警肌膚細膩,身姿高挑。
柔柔低頭時,溫情似水,氣度也不錯。
聽到鬼王夸女孩,本來準備帶著張景煥御空走的玉祭停下腳步,看了女警員一眼。
頭發(fā)枯燥發(fā)黃,不如他家鬼王青絲如墨。
皮膚粗糙干燥,不如他家鬼王肌膚如玉。
眼睛太大太圓,不如他家鬼王鳳眼有味。
腰上肥肉太多,不如他家鬼王身體修長。
哪哪都不如他家鬼王。
哪有不錯的地方?
簡直哪哪都是錯。
被玉祭表面淡然,實則冷漠的眼神打量,女警一哆嗦。
“張隊!剛剛接到報案,有人報警,說洋娃娃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