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倒數(shù)第二周周末,夏夏結(jié)束了國際夏令營的課程和考試。
一考完試,夏夏就回房間給家里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薩瑪,她溫柔的聲音在那邊問夏夏辛不辛苦,有沒有想家,小姑娘聽得淚汪汪的,“媽媽,我可想你和爸爸了。”
那邊聽見女兒撒嬌,又心疼又覺得可愛。
“夏夏,月底就是爺爺?shù)纳樟耍职诌€沒回來,媽媽等他回來再一起過去。”薩瑪說,“你現(xiàn)在是在清萊對吧?”
這邊夏夏點點頭,說是。
體育競賽是在清萊santiburichiangrai鄉(xiāng)村球場,這是從1992年就開始營業(yè)的大型高爾夫球場,國際夏令營體育競賽的主要考試項目之一就是高爾夫。
考試結(jié)束之后,夏令營將統(tǒng)一組織回曼谷,但這里離老爺子賽蓬定居的湄賽鎮(zhèn)車程只有一個小時,遠比從曼谷過去要近得多。
薩瑪舍不得讓夏夏來回奔波,于是問:“那你可以自己坐車去爺爺那里嗎?可以的話,媽媽就跟老師聯(lián)系一下?!?
“當然可以了,媽媽那我就先去爺爺那里,等你和爸爸過來。”
這次獨自離家,雖然經(jīng)歷危險,但夏夏覺得自己成長了不少。薩瑪聽見女兒這么說,欣慰之余,還是在電話里又多叮囑了幾句。母女倆掛斷電話,薩瑪就聯(lián)系了夏令營的老師,老師盡職負責(zé),給夏夏買好了去湄賽的車票,又事無巨細地講了一堆要注意的安全問題,最后親眼看著夏夏上了車才離開。
一小時聽起來長,其實也沒多久。夏夏在車上淺瞇了一會兒,再睜眼時就已經(jīng)到了。
從車上下來,她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一個年輕的泰國小伙子。
他高高地舉了一個牌子,上面用泰語和中文寫了她的名字,還用英文寫了個大大的wee表示歡迎,牌子邊緣還粗糙地畫著小狗圖案。那人也是一眼就看見了拿著行李的女孩,他咧嘴一笑,黑棕色的皮膚和白白的牙齒形成鮮明對比,他快步跑過來,要接過夏夏手上的東西。
這人她從來沒見過,女孩有些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看了看他手上的牌子,又看了看他。
小伙子也看出來她的顧慮,立刻解釋說是老爺子讓他來接的。說她媽媽給老爺子打了電話,告知夏夏從清萊過來。
三兩句話的解釋,讓夏夏放下心,她又看了眼牌子上畫著的小狗,忍不住笑出來,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再來湄賽,這里竟跟她記憶中的模糊樣子大致相似。
賽蓬也是后來才在這里定居下來,夏夏也就來過兩三次,還都是小時候。以往總是爸爸自己來得多,很少會帶媽媽和她一起來,記憶中爺爺?shù)臉幼右灿行┠:磕隊敔斏盏臅r候,祖孫倆都會通電話。
在夏夏印象里,爺爺一點也不像別人說的那樣可怕,總是笑呵呵地跟她說話。
身為泰國北部最小的小鎮(zhèn),湄賽地方不大,總共也只有一條叫得上名字的大路,一直通到界橋。小鎮(zhèn)上的店鋪攤位大多都臨河,并靠近大路,分布在兩側(cè)。擁擁擠擠,讓路看上起更窄了。
然就是這樣一個小到不起眼的小鎮(zhèn),卻占據(jù)著極為特殊的地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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