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他也不懂,第一次養(yǎng)貓沒經(jīng)驗(yàn)。
賀梨說著話,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有些憂心:“不要吧?!?/p>
邵其修低頭看著她,眼里有笑意:“以后我們的孩子,肯定比想想的孩子要好看。”
賀梨還在憂心想想的事,聽到這句話,愣了下。
邵其修仿佛就隨口一提,也沒繼續(xù)說。
隔天一早,他就去找隔壁的汪太太了。
賀梨待在客廳里,沒有跟去,抱著懷孕后變得懶洋洋的想想,給它順毛的同時,輕聲說:“你主人去給你討公道了?!?/p>
想想躺在賀梨的懷里悠然自得地?fù)u著尾巴,跟見過大世面一樣,很淡定。
后來邵其修回來的時候,手里拎著一只顏值超高的布偶貓。
看他把汪太太的愛寵給帶回家了,讓賀梨嚇一跳,睜著眼睛問:“你和汪太太談妥了?”
“妥了?!鄙燮湫薨堰@只負(fù)心貓朝想想的窩里一扔,然后拿出手帕,不緊不慢地擦拭著手指,對賀梨說:“想想沒生之前,讓它照顧。”
賀梨跟著他身后,想問:“汪太太怎么會把它的貓給你?”
平時她要是在門口的庭院里散步,都能聽見隔壁汪太太在呼喚她的寵物貓,一口一個寶貝兒,媽媽的小心肝。
而邵其修就這么把人家心肝寶貝給拎回來了。
賀梨好奇心,邵其修沒有告訴她。
等到了晚上,用這個做借口,又把她騙上了一次床。
賀梨怎么玩得過他的老奸巨猾,在浴缸里洗澡的時候,氣急敗壞地用指甲抓了男人手臂一下。
邵其修薄唇勾著笑,看到結(jié)實(shí)小臂上的指甲印,低低地問了一句:“這算家暴嗎?”
賀梨從浴缸里爬出來,扯過浴巾把自己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裹住,不理他。
被家暴的邵其修,等走出衛(wèi)生間,又去抱自己的前妻。
他低聲哄,純屬自找罪受。
賀梨有時候跟他在一起,會有種自己被寵愛的感覺,邵其修真的愛上自己了。
可是愛是什么滋味,她以前沒有嘗試過,也不知現(xiàn)在的感覺是不是對的。
她心里有道坎,邵其修竭盡所能去撫平。
離婚又復(fù)合,時間過得很快。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婚姻關(guān)系六年,離婚兩年多……
賀梨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全部的青春,都用在了這個叫邵其修的男人身上。
月底的時候,賀梨和簡娉約著一起吃飯。
簡娉的花店沒有開了,又重新開了一家紋身店。
賀梨去過兩次,在店里都碰見了一位嬌嬌小小的女孩,待人熱情又調(diào)皮,這次她主動問簡娉:“是你新交的小女朋友?”
簡娉朝她勾唇,笑里有幾絲嫵媚:“我小男朋友”
賀梨打心底佩服簡娉遇到合適的,就會放下自我。
兩人吃完飯,八點(diǎn)多不到,賀梨的手機(jī)就已經(jīng)頻繁接到邵其修的電話。
她起先接了一兩次,后來當(dāng)沒看見了。
簡娉抿了口酒,調(diào)侃說:“出來吃一頓飯,他還怕我把你拐跑?”
邵其修把簡娉當(dāng)做情敵,很是防備著,就怕哪天賀梨的性取向被帶歪。但是他又從來沒問她,和簡娉是不是真的有過一段。
就算不問,賀梨也知道邵其修是介意的。
她只是笑,慢慢放下手機(jī)。
離開餐廳,簡娉開車送她回去。
在路上,兩人安靜地聽著歌,賀梨轉(zhuǎn)頭看著街道上結(jié)伴而行的男女,眼底一片情緒。
簡娉突然問:“你現(xiàn)在和邵其修在一起,過得舒服嗎?”
賀梨表情很淡,盯著車玻璃自己的臉:“不愛他,就會很舒服?!?/p>
深愛一個男人,就會在意他做過的每件事,計較他給自己的一分痛苦,一分快樂。
只有不愛了,那抹酸楚的情緒就會淡下。
賀梨始終對邵其修有所保留,唇角彎起的笑很不容易:“他這輩子都不會放過我,而我不想折騰了,簡娉,其實(shí)再次跟他在一起生活也沒有當(dāng)初那么難以接受?!?/p>
簡娉一語道破:“你就是個隨處而安的女人……”
賀梨的目光飄向了車窗外的遠(yuǎn)方,沒有出聲。
“你會和他生孩子嗎?”
“會……”
賀梨對自己今后的生活也有安排,她選擇了和邵其修重新在一起,就不會活在過去。
她一直都有做母親的打算,也具備這個資格。
關(guān)于備孕這件事,賀梨是沒有和邵其修提起過。
她隨緣,只是提前做好了迎接孩子的打算。
自從上一次,她說現(xiàn)在還不是很想生,邵其修私底下就很少跟她提了。
賀梨知道他是想提復(fù)婚,想提要個孩子。
每次只要觸及到這個話題,她會變得很安靜。
邵其修是個很會聊天的男人,他看懂她的臉色,就會將這個話題不動聲色翻過。
只要不提過去,兩人感情似乎是一天比一天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