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是三句不離往事,不厭煩地提醒著她。
溫酒瞪眼過去:“你想身體交流就交流?”
徐卿寒神色穩(wěn)沉一片,他將襯衫紐扣系到了領(lǐng)口,頃刻間,又恢復(fù)了穩(wěn)沉內(nèi)斂的禁欲氣息,連說話腔調(diào)也如他這個人般:“當(dāng)然。你家那些我買的東西,早晚會派上用場?!?/p>
溫酒嫣紅的唇微動,想說的話,卻被男人早就看破,幷且打斷:“你要敢扔一瓶,我就補上十瓶?!?/p>
徐卿寒神色危險看著她,讓她能有時間去消化:“你扔了試一試。”
溫酒被他話里的警告弄怔了幾秒,等反應(yīng)過來時……
徐卿寒拿起車鑰匙,已經(jīng)大步朝辦公室門外走去,對她說:“跟上?!?/p>
凌晨十二點之前,車子停駛在了公寓樓下。
徐卿寒用她的車,把她送回了家。
所以,他沒有急著下車,溫酒也安靜坐在副駕駛座上,兩人一時無話,過了半響,她就像是游神多時,回過神來了,解開自己安全帶。
“到了,車子你開走,回頭讓秘書送來。”
她也不至于讓徐卿寒堂堂一個大總裁打車回去。
這個提議,徐卿寒完全能接受。
先把她車要過來,人在慢慢要。
此刻溫酒卻不知男人這種心思,否則恐怕別說給他車了,連他身上的錢都要洗劫一空,讓他走回去。
她推開車門,彎腰要下去。
徐卿寒卻伸出大手,沒有任何預(yù)兆地拉住她。
“你做什么?”溫酒回頭,表情防備。
“你明天有什么行程安排?”
他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今晚見了,明天還要見。
溫酒剛接完一單廣告,短期內(nèi)都在等經(jīng)紀人安排工作。要說有什么行程,也沒有。
不過她卻不會實話告訴徐卿寒,板著漂亮的臉蛋說:“我很忙的,你下次想見我,先跟我助理預(yù)約吧?!?/p>
徐卿寒大手握著她細細胳臂,掌心的溫度傳達來,用點力將這個嬌氣的女人拽回了車上。
車內(nèi)空間不小了,他高大的身軀待在里面卻顯得擁擠幾分。
溫酒被防不勝防拽回,后背貼著背椅,眼眸還充斥著一絲茫然。
“你干嘛……”
她對他的防備心,重的不止一點點。
徐卿寒英俊的臉孔靠近,濕燙氣息就想要灑在她臉頰上了,卻偏偏又沒真的觸碰到,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內(nèi),只聽見他低沉的嗓音在說:“商野那小子,你還記得吧?明晚有個聚會,你跟我一起去?”
溫酒當(dāng)然記得了,記性好著呢。
一點都沒忘記施宜初說,徐卿寒已經(jīng)和商野那群人聚過了。
她不是揪著舊事不放的人,報復(fù)心是重也是真的。
“哦。”溫酒語氣輕飄飄地說:“他啊,那個在外橫行霸道的商家小少爺?記得記得的。當(dāng)初我記得他好像訂婚后,又被女方毀婚了……還被罵是個性.功能障礙患者?”
徐卿寒:“……”
這事吧,溫酒拿出來笑是有點不道德,卻笑得很開心就是了。
徐卿寒深眸盯著她漂亮的臉蛋看了半響,似乎無可奈何低嘆一聲,修長大手抬起,去揉她烏黑的腦袋:“你在我面前笑別的男人硬.不起來可以,這種話,別再外面說?!?/p>
溫酒秀發(fā)被他揉亂,也一楞。
似乎很久沒有人這樣揉她腦袋了,這種熟悉感帶著要命的難受,她下意識想忽略,順著男人的話說:“為什么?”
徐卿寒想起當(dāng)年為她打架,把對方打進醫(yī)院躺了半個月,話頓幾秒,神色不明道:“否則,我又該跟人打一架?!?/p>
……
又該跟人打一架,是什么意思?
這話,直到溫酒回到公寓都沒理解的過來。
客廳的燈被點亮,她頂著被男人揉得一團亂的秀發(fā),坐在沙發(fā)上失了好一會神。
半響,像是想不明白。
溫酒煩躁的伸手,揉了揉自己快僵的臉。
“算了,不想了……這男人的心思我就從來沒猜對過?!彼÷曕止玖司洌窒氲叫烨浜崞鸬泥]件。
溫酒猛地起身,往書房走。
當(dāng)年她自己的事都一大堆,瘋了才會給他發(fā)結(jié)婚請?zhí)@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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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徐總:你脾氣差,性子囂張,愛記仇,報復(fù)心重……但是,我還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