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幫主夫人】
瞿城干凈利落的處決了張大偉,對于這種不服幫規(guī)肆意鬧事的下屬不要也罷,張大偉再橫也不過是個紙老虎,一旦收了他手里的地盤,也就是個喪家之犬。
按照青龍幫以前的規(guī)矩,以下犯上的“叛徒”必須要在大哥面前三刀六洞謝罪,張大偉作為幫派老人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這時候早就嚇得雙腿發(fā)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城哥我再也不敢了!我這次是喝醉了酒才腦袋犯渾做了錯事,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求您給我個機會吧!我不想死求求您!”
瞿城不說話,掃了一眼站在旁邊臉色鐵青的徐辭年,突然覺得這個場面很好笑,要不是礙于場合他真有可能笑出聲。
這孔雀肯定還記恨自己剛才摸他那一下,要不是因為被捆成一個粽子,怕是這會兒就要冷著臉打人了,這不聽說張大偉要被三刀六洞,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估計現(xiàn)在肚子里不知道把他罵成了什么禽獸德行。
可天知道他對三刀六洞真沒什么興趣,也不會為了這么點小事動手傷人,更何況看那些血淋淋的東西還不如看這孔雀吃癟有趣,不過這家伙張狂成這樣,又傷了孔雀,讓他跪在那里受點苦也罪有應(yīng)得。
張大偉磕了將近十分鐘的腦袋,瞿城才揮揮手道,“行了別磕了,看的我眼暈,你這么厚的肥膘就是往肚子里扎個窟窿估計也見不了血,我沒興趣看?!?/p>
張大偉當即臉色一喜,哭哭啼啼的磕頭謝恩,“謝謝城哥!謝謝城哥!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先別忙著謝,我話還沒說完?!宾某峭祥L的音調(diào)讓張大偉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雖然念在你是初犯情有可原,但是幫規(guī)也不是兒戲,如果誰違反了都能說算了就算了,那青龍幫還怎么在道上混?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如你就跪著給那個小哥磕兩個響頭道個歉,這件事我就當這么算了,怎么樣?”
這話一出口,張大偉再笨也知道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二話不說直接跪在徐辭年面前磕了兩個響頭,痛哭流涕道:“嫂子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饒我一命!嫂子您也綁我吧,把我捆成粽子扔進黃浦江也沒關(guān)系,只求您跟城哥求個情放我一馬!”
瞿城一個憋不住笑出了聲,周圍的小弟也忍俊不禁,這張大偉是不是腦殘了,心里明白就行了還非得說出來,嫂子被摸了屁股這會兒臉都氣白了,你這傻逼沒看到啊?
徐辭年這時候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瞿城,恨不得把他剜出兩個洞。
這無賴兩年沒見,耍流氓的水平又高了幾個段數(shù),臉皮厚的都他媽趕上城墻拐彎了!
瞿城一雙眼珠子就黏在徐辭年身上,死都不動地方,徐辭年瞪他,他就當沒看見,像是八百年沒見過人似的,稀罕的恨不得抱在懷里狠狠親兩口。
沒錯,就是他了,瞧這高高在上又鄙夷的眼神,真他媽絕了,沒一個人能模仿的出來。
徐辭年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挪開視線,瞿城挑了挑眉毛,心里明白這孔雀是真生氣了,壓下嘴角的笑意他大手一揮,讓人拖走張大偉之后又打發(fā)掉了一眾看直眼的小弟。
阿四臨走時不放心,悄悄地湊過來問道,“城哥,那個……就讓嫂子這么被捆著?用不用給他松綁?”
瞿城嗤笑一聲,瞥他一眼,“你倒是叫的順口?!?/p>
阿四尷尬的抓了抓頭發(fā),瞿城心情甚好,瞧著跟前被捆的不能動彈的徐辭年,笑著揮了揮手,“不用松綁,就這么綁著挺好?!?/p>
阿四默默的為老大的惡趣味擦了擦汗,順便為賣餛燉的小哥默哀幾秒鐘,接著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末了還貼心的關(guān)上了房門:城哥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大門緩緩關(guān)上,隨著“吱嘎”一聲響,偌大的頂層會議室里只剩下瞿城和徐辭年兩個人。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原本嘈雜的房間突然安靜下來,氣氛顯得更加尷尬。
徐辭年是懶得說,因為對瞿城這種無賴他實在無話可說,多說多錯,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裝糊涂到底,如果被這無賴幾句話就激出實話,他就不是徐辭年了。
瞿城這邊就比較糾結(jié),因為他想說的話太多,一時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很想問問,你這兩年在哪里,出獄之后過得好不好,當初為什么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得這么干脆,還有那什么……我挺想你的,你呢?
太多問題堆在嗓子眼里又被他狠狠咽下去,實在是這些話一旦問出來就顯得特不爺們,他自己想起來都覺得肉麻矯情。
“先生,你戲弄夠了嗎?如果玩的舒心滿意了,能不能放我走了?”徐辭年率先打破沉默,擡起頭面無表情的開口,語氣冷淡的跟陌生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