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并不是找她“興師問罪”來的。
但鹿星是真的生氣了,她不抵賴了,反正賴也賴不了,干脆和裴敬撕破臉。
“是,視頻里的人是我,可那又怎么樣,你能把我怎么樣?要是識相,就趕緊放開我,不然,信不信我出了這個門就報警?”
裴敬雖然是檢察院的,但公檢體系都是聯(lián)通的,他堂堂一個檢察長,要是被舉報看黃色視頻,傳到檢察院那兒還不丟死人了。
鹿星賭他會因此收斂一點,但可惜,裴敬并沒有因此表現出太多的表情。
男人靠得更近了。
“那你準備怎么和警察說?”
報警總得有個名頭吧,比如說被碰瓷了,或是被打了,被騙了,才有資格報警,平白無故的,浪費警力資源,說不定還會被追究責任。
鹿星有嗎?
她似乎沒有。
先不說那視頻通話是鹿星主動打給裴敬的,其次,那視頻壓根就沒露臉,連聲音都沒有,哪里能確定是誰,總不可能讓她當著警察的面在脫一次,讓他們對照著來確定是自己吧?
開什么玩笑,那不可能。
鹿星有些懵,她還真沒想過這些細節(jié)。
裴敬不介意再給她上一課。
“假設你真報了警,警方也拿到了視頻,他們會先查IP,不出意外會查到你家,還會詢問近親屬,就是鹿檢,可能你家那位保姆也會詢問?!?/p>
“這種案子情節(jié)輕微,大概率是不會立案,當然了,你也可以自己找法院起訴,不過這種情況,法院應該不會管的,最多給你一個不予受理的決定?!?/p>
裴敬本就是政法大學出身,就算畢業(yè)后去了監(jiān)察委,干的依舊和法律有關,這種程序性的回答幾乎信手拈來。
他分析地好透徹,條理也很清楚,總而言之,就兩個字。
白干。
鹿星覺得自己美好的品德,還有社交的禮儀,連帶著靈魂都要被毀了。
她抬手甩了裴敬一巴掌。
“啪”的一聲,男人的右臉很快染上了一抹紅。
鹿星想激怒他,最好,再鬧出點動靜。
不過,裴敬并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人,他甚至都沒說什么,因為鹿星那點力氣就跟撓癢癢似的,與其說是被打了一巴掌,倒不如說是被摸了一下臉。
裴敬哪里會生氣?
鹿星整個人又要不好了,她是真的沒辦法了。
說也說不過,打又打不動。
裴敬帶來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前進或是后退,她別無選擇。
但自尊不允許讓鹿星做出任何失態(tài)的舉動,只能勉強咬著唇維持自己的體面。
她偏過頭不去看他。
兩人的距離極近,裴敬可以看到她歆長的睫毛,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著急微微輕顫著,粉嫩的唇瓣被咬得發(fā)紅,怎么都有種說不出來的脆弱感。
那唇一看就知道很軟,會不會還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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