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欽越很早就會認(rèn)識裴敬了。
裴家原先也在大院里,后來沒落了,裴家兩兄弟才搬出去,那時候的裴敬也不過是孩子。
前些日子,周氏集團(tuán)內(nèi)部清算盤查,揪出一堆爛賬。
周欽越報警后,案件被送到省檢,正好就是裴敬負(fù)責(zé)的。
到底,都是一個院里長大的,周欽越本就對他有印象,兩人因此見過幾面,也熟悉起來。
案子查得很快,判得也快。
周欽越解決了麻煩,裴敬得了名聲,兩人各取所需,一舉兩得。
他剛才瞧著眼熟就下來看看。
沒想到,真的是裴敬。
人和人之間的交際圈子,有時候是真的小,抬頭低頭,怎么都能遇到。
裴敬也沒想到,鹿星的那個“朋友”會是周欽越。
不對,更準(zhǔn)確來講,應(yīng)該是男朋友。
鹿星想走了,她真的不想繼續(xù)呆在這里了,多呆一秒鐘都受不了。
她不信周欽越在場的情況下,裴敬還不讓她走。
不對,萬一裴敬又發(fā)瘋了怎么辦?
他會不會故意當(dāng)著周欽越的面親自己,或是抱自己,會不會還要搶自己。
要是真那樣,周欽越肯定會打他的,真打起來報了警,警察來了,她就是證人。
鹿星肯定要站周欽越的,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要是把裴敬惹急了,他找鹿清告狀怎么辦?
吃虧的還不是她?
鹿星越想越不對勁,不行,不能打起來。
女孩不由將目光投向身前的男人。
裴敬很快注意她的眼神。
兩人視線交匯,裴敬看懂了她的意思。
裴敬決定暫時放過她,他氣歸氣,但早就不是那種沉不住氣的毛頭小子了,反正,有的是時間。
車子緩緩開出裴家別院,直到上了高架橋,鹿星才松口氣。
她試探地問了周欽越,怎么認(rèn)識裴敬的?
周欽越實話實說,沒有瞞她,也包括打官司的事。
所以,她和周欽越上床的那回打電話過來的人,也是裴敬,她就說聽裴敬的聲音總覺得熟悉,搞了半天,原來是那個時候聽到了。
鹿星想起自己當(dāng)時覺得那男人聲音好聽,不知道叫床的聲音是不是更好聽……
搞了半天居然是裴敬。
她都在想些什么呀?
排隊下高速的時候,鹿星從包里拿出鏡子,巴掌大的鏡子前照應(yīng)出女孩幾乎不施粉黛的臉龐。
她瞧著有些奇怪。
明明來的時候化過妝了,怎么今天脫妝脫得這么快?
周欽越瞧她拿出口紅,隨口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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