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夜
顧蘭芝是一個性冷淡,但在她年輕的時候,并不認為這是一種病,甚至還拒絕治療。
她覺得,女人的心靈和肉體是一樣的,都會愛上男人。
這份愛是獨一無二的,并不是完全靠激素的分泌或者說超大號的男性生殖器就能使女人滿足的。
姐弟亂倫的血統(tǒng)刻在他們家的血脈里,只有跟她同出一源的肉體,才能吸引她的肉體。
女作家薩岡說過,做愛除了使我獲得肉體上快感之外,還讓我體驗到某種智力上的快感。
她說,“做愛”這兩個字本身就具有一種誘惑力。
只要從字面上把它們的意思分開,就會產(chǎn)生一種文字上的力量。
具體、如此積極的“做”字,和富有詩意的抽象的“愛”字。
啊,難怪弟弟會對自己說,“姐,我想跟你做愛?!?/p>
顧蘭芝不禁回憶起了他們的第一次。
也許是造化弄人,姐弟倆在性欲方面徹底相反。
弟弟幾乎稱得上是一個性癮患者,性經(jīng)驗豐富,仿佛她的性欲,在幼年分別之時,也被他全部帶走了。
“我們來做愛吧,我想肏你,進入你的身體里……”
第一次聽到這種赤裸裸情話的時候,顧蘭芝的身體終于有了一些不一樣反應(yīng),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原罪般的欲望誘惑。
早在伊甸園里的時候,女人就無法拒絕蛇的低語。
到了現(xiàn)代,更是這樣,潛藏在男人胯下的長蛇形物體那棱角分明的頭,讓她們又愛又怕,不知何時就會噴射出毒液,順著天生的缺口進入她們體內(nèi),從而使她們陷入漫長的中毒虛弱期。
很粗,很長,但卻不是很丑。
哈佛溫德姆貝蒙特酒店的套房里,顧蘭芝幾乎挪不開眼睛,這也是她的第一個想法,
剛洗過澡后的她,抿著唇,坐在床上,分開雙腿,準備承受著弟弟的侵犯。
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的緊身吊帶,如同妓女的裝扮是,她在網(wǎng)上搜索了一個小時的成功。
由此可見,顧蘭芝并非不懂得取悅男人,或者說對男人沒有性趣。
她的性冷淡,就好比一把鑰匙開一把鎖,只是沒有找到對的人。
在他的手指操弄下,黑色的蕾絲內(nèi)褲被撥開到一邊,他的陰莖抵在她光潔無毛的陰戶上。
肌膚相親,如果能就此結(jié)束,倒也不失為一場完美的初夜。
可惜,做愛是要性交的,也就是性器相交——弟弟的陰莖要插到姐姐的陰道里面去,接合,在其中摩擦上幾十分鐘。
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wù)。
姐姐的白虎蜜穴又小又緊,粉色的陰唇幾乎完全閉合。
而弟弟扶著自己那根硬脹的陰莖,對著她那細小的陰道口插入之后,瞬間便感受到一種極致的緊,緊致到讓他有了一種龜頭被夾扁的感覺。
該怎么去具體形容呢?就仿佛被強行戴上了小兩號的避孕套,整根雞巴都在抗議。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里,即使是他不斷的吻她、舔她、抱她、撫摸她、揉她的乳房想要激發(fā)她的性欲,挑起她的生物欲望,都無濟于事。
她也并沒有因此感覺到很強烈的快感,就像是撂荒的土地沒有辦法立刻回報于農(nóng)民辛苦的勞作,要先開墾。
但是,當他退而求其次,扒開花瓣,認真的舔弄起那干澀的蜜穴和花蒂的時候。
那柔軟而靈活的舌尖,終于讓顧蘭芝第一次切身感受到性愛的快樂。
竟然讓弟弟來伺候自己,她不禁有些內(nèi)疚的說道,“別管我了,直接插進去吧?!?/p>
隨后,她張了張嘴,特意在網(wǎng)上學的淫聲浪語,終究還是沒能說得出口。
她想說,我是你專屬的妓女姐姐,我就是你一個人的母狗姐姐,生來就是應(yīng)該被你亂插爆插,何必在意我舒服與否呢,人生苦短,而你這么長,快一點來干我吧!
她那時太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
因此,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幾乎都是在疼痛中度過。
床上,顧蘭芝抱住他的脖子,咬著銀牙,強忍住身體被刺穿的痛苦。
即便如此,她的胯部向前迎著他,方便他繼續(xù)貫穿自己。
長矛從下往上貫穿有罪之人,這是她應(yīng)得的刑罰。
他將姐姐的白屁股抱在懷里,用力的插弄,用著在其他女人身子上練成的技巧,欺負姐姐。
太疼了,弟弟的大雞雞,就像裹著一層砂紙一樣,在自己的身體里橫沖直撞,留下片片擦傷和出血點,讓她領(lǐng)教什么叫做破處的疼痛。
還好,他不是處男了,要不然她會更受罪。
在此期間,顧蘭芝從被肏中感受到的快感極少,而且大都與疼痛交織在一起,讓她不由得懷疑這是否疼痛才是真正的快樂?下身被塞得緊緊的,陰道被插得火辣辣的,漸漸的,疼痛中卻還中有一絲快意襲來。
弟弟的腰身是那么結(jié)實而又有肌肉感,在充滿韻律的起伏中,他的臉上,額頭上,掛滿了細細的汗珠。
顧蘭芝心頓生憐愛,幫他拭去臉上的汗水。
多好的孩子啊,如此這般,向姐姐炫耀著自己的健朗。
她看著在自己這個伏在自己雪白的身子上流著汗水的男人,喘息著,用力的插弄自己的樣子,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能把弟弟找回來,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吃再多苦,受再多罪,都不及抱著他讓人暢慰。
忽然,弟弟停了下來,試探著問道,“姐姐,你舒服嗎?”
他帶著疑問的語氣,簡直就像孩子在問媽媽,您感覺我按摩的手勁怎么樣,如果疼得受不了,那我接下來就要輕一點按。
聽著弟弟體貼入微的話語,幸福的暖流,迅速浸潤她的全身。
用力按,媽媽不怕疼。
“插得更深一些,姐姐好喜歡~”
弟弟挺著大雞巴插進來,插得她身上又疼了兩分,心上又多快活了幾分。
他依言摟著她的屁股狂操,肉棒擠開處女的肉壁,不知過了多久,她死死咬著的嘴唇終于破了皮出了血,被他插得死去活來,甚至哭了出來。
弟弟還以為姐姐是被自己肏哭的,也終于滿足的射了出來。
但當他拔出陰莖后,發(fā)現(xiàn)混合的粘液上帶著無數(shù)血絲,終于理解了什么叫做悔不該當初。
流了這么多血,姐姐她根本不是喜極而泣,而是疼哭的。
“誰說的?”她眼角帶淚,喘息著反駁道,“你可知我心里有多快樂?”
二|治療
從那以后,他無視姐姐對肛交開發(fā)的提議,開始系統(tǒng)的學習起了醫(yī)學。
以前只是對精神分析方向的理論略有涉獵,現(xiàn)在則要往治好姐姐的方向醫(yī)生全面努力。
在他成長的那段時間,第一個治療方案,是由美國的一位婦科女醫(yī)生,戴安所提出的,由此顧蘭芝長達半年的激素療法。
在那半年的摸索與養(yǎng)成中,顧蘭芝唯一的收獲就是乳房漲大了一圈,完成了由C到D的華麗轉(zhuǎn)變。
后來姐弟倆一起商量過后,決定停止激素療法。
因為他了解到,用這種療法抑制欲望和性喚起,這就好比給糖尿病患者給打胰島素一樣,能不要就不要。
第二個治療方案,由實習醫(yī)生裴清風給出,他曾經(jīng)在《性醫(yī)學評論》的一篇論文中讀到,世界上約有70%以上的患有性冷淡的人顯著受益于包括陰道擴張器在內(nèi)的物理療法。
于是,他網(wǎng)購了一套醫(yī)用擴張器,包括K-Y果凍潤滑液,灌腸器在內(nèi)的一系列設(shè)施。
患者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對此表示十分的抵觸,拒絕配合治療,并且直言,我是你的女人,你舍得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插我嗎?
于是這位天才醫(yī)生改變了想法,他把冷冰冰的醫(yī)療器械換成了自己的手指和大雞巴……咳,陽具。
為此,他還去專門學習了理療,成為了一名取得了陰道痙攣治療證書的理療師,通過將手指伸入姐姐體內(nèi),來放松她的盆底肌,因此也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生理上的問題。
這次的治療是卓有成效的,他第一次讓姐姐感受到了什么是正常成年人之間的性愛。
其實,物理療法的本意就在,通過這種方式來讓她習慣如何放松肌肉,而不是通過蠻力物理擴大通道。
可惜好景不長。
在停止陰道按摩的一周后,顧蘭芝的陰道發(fā)生了一次嚴重的痙攣,因此產(chǎn)生的痛苦,仿佛又將她的身體拖回了初夜那晚,讓本來在極樂世界盡情享受的她瞬間墜入無間地獄,想著靠意志力挺一挺就過去,好歹讓弟弟先射出來,可是她無論如何怎么也做不到。
我本來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
這時候已經(jīng)婦科小成的弟弟,已經(jīng)敏感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當即再一次開始幫她治療,于是第三個治療方案由此誕生。
事實上,單一療法的效果總是遜色于聯(lián)合治療,他意識到了就是意識到了這樣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雙管齊下,把前兩個療法結(jié)合起來,而且必須從心理上解決姐姐的問題才行,要多關(guān)心她,多愛撫她,不要讓她以為自己是個“病人”,只要是病人就會有對舊病復(fù)發(fā)的擔憂。
此外,他還專門投資實驗室,研究出了一種激素藥膏。
每天一次涂抹在陰道里,能促使黏液分泌潤滑陰道,盡量避免撕裂傷和出血,副作用是會使得陰道瘙癢,好像有麻衣在爬。
這次不到一周的時間,顧蘭芝便產(chǎn)生了顯著的變化,她暫時從名為性冷淡的惡魔手中解放了,姐弟倆也能夠像是正常情侶一樣共度春宵,發(fā)一整夜的癲。
事后,顧蘭芝趴在他肩頭啜泣,喜悅之情,無以言表,
“謝謝……”
謝謝你如此愛我。
“對不起……”他不斷親著姐姐櫻色的雙唇,以示安慰。
對不起我第一次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
三|黃金時代
人們總是喜歡把自己最輝煌的時候稱之為黃金時代,用《瑞克和莫蒂》的一句話來形容——你還有大好人生,肛門也還緊致有彈性。
在床上,弟弟像是往常一樣,扶著自己的陰莖插了進去,而姐姐顧蘭芝迎合著他,像是母狗一樣趴著高高撅起屁股,陪他玩后入。
雞巴緩慢而用力的全部插入全部拔出,每一下她都記得。
‘1、1、2、3、5、8、13、21、34……’
這是斐波那契數(shù)列。
“小逼婊子姐姐,你舒服么?”
“舒服……快一點……大雞巴弟弟?!?/p>
她臉頰緋紅雙眼迷離,說著兩人在床上的淫蕩愛稱,最后竟然不堪伐跶,爽到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他把不管不顧的她肏暈,然后再肏醒。
此時此刻,她的身心已經(jīng)被完全征服,只知道盡情的迎合著,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顧蘭芝只覺得快感從尾椎順著脊髓一陣陣傳入大腦,流著口水仿佛要被玩壞掉了的性偶似的,陷入了罕見的持續(xù)不停的高潮。
他看著,她張著檀口劇烈喘息的樣子,知道這是高潮了丟身子了,覺得這樣的姐姐格外迷人,甚至忘記了抽插。
顧蘭芝不禁搖晃著屁股嬌聲催促道,“別停嘛……”
“這么想要啊?”他稍微拔出來了一點,準備等會一插到底給她一個驚喜,
“肏死我?!彼姓J道,忽然失聲驚叫起來,“?。?!好深?。 ?/p>
不過,痛有痛的好,舒服有舒服的好,只要是他就好。
他肏了一會兒,又給了她的大屁股一巴掌,“姐姐,自己把逼掰開?!?/p>
她翻了個身,咬著嘴唇,把雙手伸到下面,紅艷艷的陰戶淌滿了亮晶晶的淫水,鬼使神差般的,她有些羞恥的開始學著狗兒叫,“嗚嗚汪!”
她想沉淪墮落,想服從于弟弟,以最謙卑的性奴姿態(tài),母狗身份。
“姐姐,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成了什么的樣子,不成體統(tǒng)?!彼吤H邊羞辱著她,“看我都把你操成什么樣子!爸媽看到要氣死了?!?/p>
他們看到只會覺得后繼有人。
“嗚嗚嗚……好舒服……用力肏我……”
’她在邀寵,她在諂媚,蕩漾無比。
“說,以后,只有我能操你,快說?!?/p>
顧蘭芝邊嬌喘邊說,“是,以后……只有你一個人……能肏我?!?/p>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她沒有絲毫猶豫,“那,我就去死……”
他內(nèi)心深受觸動,俯身吻了吻姐姐的朱唇,“不要死……活下去……”
她一邊迎合著他的親吻,一邊呢喃著,“不死……我不死……”
既然你說“不要死”,今后,我不會自殺,唯一被允許的死法,就是死在你的身下,被你活活肏死。
“可是沒有你,我生不如死……”
姐弟二人的交合處發(fā)出啪啪啪的撞擊聲以及噗嗤噗嗤的水聲,十惡不赦的亂倫的罪名,終究敵不過生死相許的真摯愛情。
沒一會兒,顧蘭芝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帶著哭腔喊道,“去了,要去了,尿了,我要尿床了……”
她的小穴口淫水四濺,潮吹出來的淫液尿了他一身,而他也精關(guān)一松,一股接著一股地射在了姐姐火熱的陰道里面。 顧蘭芝向來是冷艷而優(yōu)雅的,即便是在熟睡的時候亦是如此。
她的身體馨香如蘭似麝,她的嬌軀美艷愛不釋手,抱著她的時候,總能感覺到一種溫柔到極致的感覺,她的身材并不嬌小,卻也可以依人,被她抱著那是一種被溫香軟玉包裹的感覺,抱著她玩弄則感覺柔情似水,誘惑至極,只會激發(fā)起男人內(nèi)心深處最強烈的征服欲望,所以才會沉醉其中。
但是姐姐并非是完美無暇,她的為所欲為的纏綿溫存。這個女子總是竭盡全力配合他,讓他享受到了最極致的溫柔繾綣,這也正是他最喜歡她的地方。
“姐姐,該起來了,姐姐,媽。”顧青檀在她耳邊柔聲說。
他早就醒了,光著身子出去穿了一身衣服,然后又回來,隔著被子抱著她。
顧蘭芝睜開眼睛,第一時間伸出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媚眼如絲,輕輕的吻了他一口,而他忘情的吻著懷中的妻子,細細品嘗著那甘甜的津液,她的口腔里似乎有淡淡的香氣,就像是昨天吃的香草味冰激凌的味道。
吻罷,她慵懶地伏在他的胸口,用手輕輕地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吻痕,都是昨晚自己留下來的戰(zhàn)績,心里涌起一股很久未有過的滿足感。
女人對男人也會有征服欲。
“該穿件高領(lǐng)的襯衣遮起來才是?!?/p>
顧青檀心里一怔,覺得這話有點不大對勁,怎么好像自己成了總裁蹂躪過的小白羊似的,當他隨口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之后,顧蘭芝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難道不是嗎?現(xiàn)在我的年紀都可以扮媽媽了,明明我們倆才是正經(jīng)夫妻,看上去卻像是你被包養(yǎng)了一樣,反倒是你跟幽篁站在一起,才像是一對情侶?!?/p>
顧青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別這么說吧?!?/p>
他實在是不喜歡妻子的這種說法,一個男人究竟是有多缺女人才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那是一種自私到極致的表現(xiàn),生個女兒都要自己用。
顧蘭芝依舊云淡風輕, “那女兒要是嫁給了別人,你高興嗎?難道你愿意見到她和別的男人上床?”
她對男人的這些心思,再清楚不過了。
顧青檀沉神情一滯,沉默了一會,關(guān)于這個問題,答案當然是不愿意的,無論是他之前站在弟弟的立場,還是現(xiàn)在作為爸爸的身份,都是絕對不愿意見到這種事情發(fā)生的,這是男人的劣根性,雄性的交配權(quán)占有欲作祟。
他坦言道,“我覺得這世上,沒有哪個父親嫁女兒時會是高興的?!?/p>
“可是保護的愛并不是占有的愛,我愛她,并能成為侵犯她的理由。”
人可以卑微如螻蟻,但不能扭曲如蛆蟲。
“所以呢,就可以侵犯我了?”她眉目間仍舊有些羞意,自然而然地抱緊他的腰,“昨晚,你不是還讓我叫爸爸了嗎?!?/p>
他哭笑不得,“這能一樣嗎?”
“哼哼哼,以前你的女人那么多,說不定哪一天在外面撩小姑娘的時候,就碰上你的私生女了?!?/p>
顧蘭芝跟老公說這話是意有所指,提前給他打預(yù)防針,盡量避免他到時候出現(xiàn)深度自責心理。
不必也太過擔心,他本就是心志堅定之人,以她對丈夫的了解,又怎么會被這點兒女情長的小事打垮,無心作惡,雖惡不罰,到時候內(nèi)疚上一段時間,很快就能走出來了。
做得多了,也就徹底脫敏了。
顧蘭芝笑容溫婉,心里卻在想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而顧青檀若有所思,聽姐姐這么一說,怎么聽起來自己就像是《天龍八部》里段正淳和段譽的結(jié)合體一樣,段譽淳是吧?
他與她夫妻多年,這種近乎露骨的暗示,他心里再清楚不過。
喂,我該不會真跟段譽那個衰鬼一樣吧?
女人起床洗漱化妝,頗費時間。
顧蘭芝坐在梳妝臺前,身上散發(fā)著慵懶而柔媚的氣息
“弟,過來幫我涂一下潤膚露?!表樖职鸦瘖y臺上的乳液遞到他的手上。
女人到了三十歲之后,各種皮膚問題就會逐漸出現(xiàn)。
本來她天生麗質(zhì),是不太在意這些的,三天才涂一次,但是現(xiàn)在老公回家了,她就不得不在意了。
顧青檀站在她背后,接過來,倒了一點在手心里搓勻,用溫熱的手掌幫她把圓潤的肩頭和玉臂涂抹均勻,入手的感覺細膩溫潤,過來一會兒,他湊在她耳邊輕輕吹著氣,“前面呢?”
她扭頭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讓他幫忙,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顧青檀笑了笑,伸出雙手在妻子胸前那對充滿彈性的椒乳上揉了一把,掂在掌心有一種強烈的墜手感,頓時感覺心情一陣舒暢。
根據(jù)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未公開的研究數(shù)據(jù)表明,揉一把大胸能緩解男人大部分的心理壓力。
顧蘭芝喉嚨情不自禁的里發(fā)出陣陣膩人呻吟聲,“啊,你不要掂它呀?!?/p>
“別捏別捏……”
同時,曼妙的嬌軀也隨著老公揉胸的節(jié)奏而不斷輕顫。
他低下頭,吻了吻她香氣怡人的中長發(fā)。
她面色潮紅,“你,你給我手上也倒一點?!?/p>
顧青檀依言照做。
顧蘭芝眼波流轉(zhuǎn),輕笑一聲,“我也要讓你好好舒服舒服?!?/p>
隨后,她解開他的拉鏈,伸出纖手輕輕握住,玉指來回摩擦,開始活動起來……他們花了二十多分鐘,彼此的身體把玩了一遍,百玩不厭。
人不總是靠性活著,家庭,事業(yè),社交,性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咳,或者說一大部分。
早晨九點左右,顧青檀來到“茶者”文化有限公司。
周素已經(jīng)等候在辦公室了,看到老板走了進來,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個微笑,真想坐在他懷里抱抱他。
“小方怎么樣了?”他隨口問了一句。
“她情緒挺穩(wěn)定的,互聯(lián)網(wǎng)上也沒有出現(xiàn)輿情,一起都好?!敝芩仡D了頓,補充道,“她暫時沒地方住,我就讓她先住我那里了。”
顧青檀點了點頭,又問道,“公司業(yè)務(wù)方面呢,最近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嗎?”
大企業(yè)和小微企業(yè),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經(jīng)營方式。
以前在顧氏的時候,高管人才濟濟,無論什么樣的客戶,總有業(yè)務(wù)員能順利談的下來,他要做的更多是掌舵,把握前進大方向,比如說,今年我們要投資互聯(lián)網(wǎng),投資部馬上就會有這方面的專家來開會具體討論要投資誰投資什么;而“茶者”這邊就不一樣了,首先業(yè)務(wù)員的差距就擺在這里,就好比昨天他突發(fā)奇想,想要跟各大游樂園合作,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談下來,談下來是一回事,價格十分合適又是另一回事。
周素翻閱了一下文件,很快給出了回答,“歐洲業(yè)務(wù)那邊推進的一直很慢,總有莫名其妙的人阻撓我們,甚至還向政府部門舉報說我們的奶茶里苯乙烯、苯乙酮等致癌物超標?!?/p>
“來,拿過來我讓我看看?!彼ǖ卣f道。
兩人湊在一起翻看著收集來的資料,直到顧青檀看到了一篇《泰晤士報》上關(guān)于“毒奶茶”報道,不過他的注意力卻在放在并列同一版的另一條新聞上,那是一則訃告,上面有一個熟悉的人名。
于是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果然找到了相關(guān)的討論,大體意思是說,黑寡婦又吃人了,加上倒霉蛋這個一共死了第六任丈夫了。
還有一張照片。
厚厚的深藍色地毯上的一張貴妃椅,上面斜身倚著一位金發(fā)女人。
四十來歲的樣子,身穿華麗的皇室長裙,手上戴著亮閃閃的珠寶首飾,一看就知道是位貴婦人。
他微微瞇起了眼睛,呦呦呦,這不是娜塔莎嘛,二十年不見,怎么跑到英國當黑寡婦去了。
1991年,莫斯科。
一間公寓里。
克格勃特工娜塔莎靜靜地抽著一支女士香煙,看著電視機里略顯窘迫、疲憊不堪戈爾巴喬夫他念著葉利欽給他準備的稿子,“我宣布辭去我作為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lián)盟領(lǐng)導(dǎo)人的職務(wù)……”
香煙燃盡,她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來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射殺了電視機里聒噪的戈爾巴喬夫,然后裹上風衣,拎著一個裝滿美元的小皮箱離開了。
她想,能選出來戈地圖這樣的人來當蘇共總書記,證明這個國家確實是要走到盡頭了。
除此之外,娜塔莎還帶走了一位中國朋友送給她的禮物——一個18K金琺瑯登喜路打火機。
傳說,普羅米修斯用茴香枝盜來火種點亮世界,帶來光明,如今火種將熄。
臨走之前,她想去見見那位盜火者。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坦克已經(jīng)開走,店鋪也都關(guān)門大吉,四處一片蕭條的景象。
紅場西側(cè),列寧墓。
那個用紅色花崗巖和黑色石頭建成的墓室,列寧同志的遺體就安放其中,供后人瞻仰。
嗨,列寧同志,我要離開這個國家了。
下次回來的時候,可能就找不到列寧格勒在哪里了。
她掏出打火機,拿出三根煙點燃,兩根放在墓前,一支放在自己嘴里。
至于為什么是三根,這是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
她用纖細蒼白的手指夾著香煙,緩緩放到嘴邊,淺淺吸一口,讓煙霧在肺部停留,然后吐出。
逐漸上升的煙圈,宛如時空隧道之門,穿越了時間。
許多年后。
在英國的一所莊園里,貴婦人娜塔莎依舊用著同一個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香煙。
女仆向她介紹著客人的來意,這位中國紳士希望從她的手里租下一家店鋪,用來經(jīng)營咖啡店,哦,是奶茶。
娜塔莎一聲不吭,由頭到腳不斷地上下打量著來自東方的客人,并沒有在意對方的感受。
對方難免令人有些忐忑。
畢竟面前這位夫人,讓連續(xù)六任丈夫都死于非命的黑寡婦,其中,最短的命一個,跟她結(jié)婚以后才過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從樓梯上失足摔死了,并且她膝下連一個孩子都沒有,這就不由得讓人懷疑她是蓄意謀殺,謀奪財產(chǎn)……可惜沒有證據(jù)。
女仆用中文解釋道,不用擔心,我家夫人對中國人很有好感,她會答應(yīng)你的要求的。
娜塔莎忽然說了句,“可以。”
“您會說中文?”
她謙虛道,“一點點兒?!?/p>
“嚯,還是京片子!您懂得可真多,誰教您的?”
娜塔莎笑了笑,似乎想起那段歲月,“大學老師,還有同學?!?/p>
然后,她就讓女仆帶著對方去簽合同去了。
娜塔莎一個人走過丈夫摔死的那座弧形樓梯,來到了樓上的房間。
房間里裝潢是英王室的風格,正中央放了一張大床。
她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女仆回來了,還牽了一位穿著很性感的英國女士過來。
為什么要說牽呢?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那位女士脖子上帶了一個皮項圈,還拴著一條銀色的狗鏈子。
她一進到房間里,就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裙,只留下一套黑色的蕾絲內(nèi)衣,整個身子跪在地上。
對此,女仆似乎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低下頭,倒退了出去。
女士將自己拴床邊,默默跪著,就一只大型犬一般。
期間,娜塔莎只是躺在床上歪頭看了她一眼,便沒有其他表示。
畢竟只是個視財如命的女資本家而已,為了自己的工廠不倒閉,寧愿放棄尊嚴。
忽然,她的手機響了一聲,上面顯示是一封電子郵件發(fā)過來了。
娜塔莎打了個哈欠,以為是垃圾郵件,隨手點開一看,卻倏然坐了起來。
旁邊跪著的女士嚇了一大跳,連忙五體投地。
那是一封俄文郵件,大意是娜塔莎,如果你還記得我的話,那就來中國找我吧。
“老板,你跟這位查特萊夫人很熟悉嗎?”周素忍不住問道。
他的回答簡單明快,“是朋友,上過床?!?/p>
周素又問道,“那她會過來嗎?”
顧青檀笑了笑,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一定會的,因為她可是我的“執(zhí)劍人”啊。
他不禁回憶起了往事。
1989年,時值東歐劇變,戈爾巴喬夫訪華。
在他來訪的第二天,兩個國家的最高領(lǐng)導(dǎo)宣布,中蘇關(guān)系實現(xiàn)了正?;?,中共與蘇共可以以“同志”相稱,因為中國認為蘇聯(lián)仍然是個社會主義國家,蘇聯(lián)也從未主張將改革開放后的中國踢出社會主義國家的行列。
當時北大馬學會,有一場思辨會,討論的就是這一問題。
經(jīng)濟學院的裴清風,和大四的蘇聯(lián)留學生娜塔莎都在臺下。
“東歐解體了之后,那些倒戈的國家就能不算是社會主義陣營了!”
“一個國家整體,應(yīng)該由這個國家所有人民說了算!”
一個說往左,一個說往右,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裴清風聽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坐在他旁邊的娜塔莎連忙追了上去,“你聽不下去了?”
裴清風笑了笑說,“是我太愚笨了?!?/p>
其實他覺得,在國際冷戰(zhàn)中,東歐小國都是身不由己的,從來都是隨波逐流。
娜塔莎搖搖頭,“你的成績比我好太多了,我才不信你,對了,你怎么看?”
他避而不談,我不愿意跟人討論這個問題,“我發(fā)了稿費,請你吃飯吧?!?/p>
“可以一邊吃,一邊聽你說?!?/p>
于是兩人回教室拿了飯盒,相約去了學校食堂的二樓餐廳,憑票打菜,找了個四下無人的角落坐下,
“你說,馬克思主義已經(jīng)失敗了嗎?”娜塔莎有些難過問道,“你知道的,我的父輩都是蘇聯(lián)紅軍,犧牲在了戰(zhàn)場上……”
她想知道,他們的鮮血有沒有白流。
“吃肉吧,別提這么沉重的事情了,只有中國人才喜歡吃飯的時候談事情,而你是喀秋莎?!?/p>
在她不斷追問下,他亦是不堪其擾,輕輕地嘆息一口氣,才開口道,無論是波蘭沒了,還是誰誰沒了,甚至是蘇聯(lián)都沒了,也并不意味著社會主義失敗了,更不意味著馬克思主義失敗了。
你以為什么是馬克思主義?救世書嗎?
他就是講述基本規(guī)律的東西,哲學,政治經(jīng)濟學,科學社會主義……
“救世書?”娜塔莎倒是覺得這個稱呼很新奇,而且出奇的挺合適的,“你覺得怎么才能找到真正的救世書?”
他瞬間想到了《毛選》,于是便直接說了,“用自己的知識,去實事求是分析人民自發(fā)進行的社會運動,所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就是救世書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將來人民失敗了,白匪和資本家都回來了……”
他翻了個白眼,小聲道,“我就是地主的孫子,商戶的兒子,不照樣還是在讀大學?他們走過嗎?哦,他們可能確實走過,但也可能是蟄伏起來了,遲早會卷土重來?!?/p>
娜塔莎像是重新認識了他一般,審視著他,“喂,你家這么有錢,你又這么聰明,那將來如果你成為了大資本家,該怎么吧?”
人民一定會受苦的吧。
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冠冕堂皇的高調(diào),“如果我成為了資本家,我會堂堂正正地做生意,合理合法地賺錢,關(guān)心無產(chǎn)階級的命運,爭取做資本家里的帶路黨……”話雖如此,但一旦當人成為資本的人格化,會做出什么來是誰都不知道。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覺得太矯情,如果在我死之前,真能見到共產(chǎn)主義的來臨,那你讓我立刻去死都行。
娜塔莎記住了你的回答。
“如果有一天你做叛徒了,那你就給我等著吧!”
倫敦希思羅機場。
克魯工業(yè)的女總裁艾瑪,陪著查萊特夫人娜塔莎上了一家私人飛機,飛行目的地是中國上海。
娜塔莎是一副典型的斯拉夫美人長相,身材高挑,金發(fā)藍眸,說起來艾瑪同樣也是金發(fā),只是比起娜塔莎,容姿氣質(zhì)方面則要略遜一籌,另外順帶一提,這頭跟自己如出一轍的金發(fā)也是娜塔莎格外討厭她的原因之一。
娜塔莎坐在座椅上,用手指敲打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正在跟某個男人互發(fā)著電子郵件。
見機艙里私下無人,艾瑪也不再遮掩自己其實是查萊特夫人的奴隸的身份,習慣性的跪倒在她面前。
娜塔莎瞥了她一眼,并不打算理會她,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情。
她把艾瑪帶在身邊的目的,僅僅是只為了懲罰她而已。
可查萊特夫人越是這樣,艾瑪就越發(fā)惶恐不安。
強大的資本就意味著無上權(quán)力。
在內(nèi)心恐懼的驅(qū)使下,艾瑪竟然低下頭,舔了起了主人的靴子,仔仔細細,認認真真。
明明她之前也是叱咤實業(yè)界的風云人物,曾經(jīng)也是風光無限,現(xiàn)在卻落到這種下場,不免讓人嘆息,
長達數(shù)年的持續(xù)不斷的折辱,讓她早已失去了做人尊嚴。
然而在這一過程中,娜塔莎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隱隱甚至有些厭惡,因為她發(fā)覺這個面前女人越來越惡心了,竟然能從懲罰中獲得快感,
艾瑪在舔完腳之后,又主動將娜塔莎的腳輕輕放到了自己的頭上,給她沖當人肉腳墊。
顯而易見的是,艾瑪她已經(jīng)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癥候,假如娜塔莎肯對她好一點話,那艾瑪幾乎都要把她當成親媽頂禮膜拜了。
不,也許親生母親都不會受到這般禮遇。
斯德哥爾摩癥候從側(cè)面佐證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是可以被馴服的。
一人猶如此,萬人則何如?
舉個例子,比如皇權(quán)專制的封建社會,講究“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帝懲罰你那是看得起你,如此這般,特權(quán)階級無視法律,漠視生命,壟斷資源,阻斷上升……有的人因為投胎好可以住在寬敞的大宅院里面,而有的人卻只能則像奴隸一樣在夾縫中求生存,甚至頭被踩在腳下也不敢反抗。
這又何嘗不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癥候?
公司辦公室里
顧青檀打開娜塔莎發(fā)來的郵件之后,映入眼簾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很久沒聯(lián)系我了,我以為你死了,你也確實死了,但是你又復(fù)活了!
這大概是代表了她這些年的簡短的心路歷程吧。
他不禁啞然失笑,腦海里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話,我們讓死人復(fù)活,只是為了贊揚新的斗爭,而不是為了拙劣的模仿舊的斗爭。
這句話是說“不能陷到舊人提出來的理論堆里面去”。
顧青檀的視線繼續(xù)往下,讀著下面的郵件內(nèi)容:
如你所知,我在英國做了一個大資本家。
我繼承的六份遺產(chǎn),幾乎能買下了三分之一個英國。
以前我選擇了英國,是因為英國經(jīng)濟發(fā)達,現(xiàn)在中國的經(jīng)濟發(fā)展好了。
你邀請我去中國,當然可以。
但是,遺憾的是,我還在主持著資助一些大學推進關(guān)于西馬的研究,力求總結(jié)蘇聯(lián)的教訓(xùn)……
我們現(xiàn)在遇到的問題,就是理論與實踐不能結(jié)合,如果再繼續(xù)這樣下去,它自己就會陷入停滯了。
在離開祖國后,我喜歡上了蘇聯(lián)笑話,因為在我看來它們確實就只是笑話……
美國在摧毀蘇聯(lián)之后反倒自己成為了唯一的蘇聯(lián),我覺得這才是最可笑的……
喀秋莎在郵件里絮絮叨叨的跟他說了好多事情,最后以“我在來見你的路上,下次希望是你來英國見我,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招待你看我的小冬宮”收尾。
顧青檀看完她寫的郵件之后,染布在嘴角微翹,既然喀秋莎還把他當做朋友,也愿意把一些稀碎的小事分享給他,那么他很愿意當充當她的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