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上午來拜年的客人主要是公司留守或家住本地高管攜眷——幾大事業(yè)部和總部平臺的總經(jīng)理,副總經(jīng)理,經(jīng)理夫人及小朋友們。中午客人們?nèi)荚谝粯侵胁蛷d留飯了,滿滿當當?shù)哪苡袃勺腊搿?/p>
也不知道季念怎么解釋的,連月一直沒有下樓——也沒有夫人來探望她。媽咪昨晚去了醫(yī)院就一直沒回來,現(xiàn)在樓下只有祖孫三代:爸爸,季念,還有路都走不穩(wěn)的八顆牙齒的小季然出面見了客。
“那個陳副總的老大調(diào)皮的很,”
快十二點的時候,連月吃完了廚房端來的“產(chǎn)婦專用餐”,季念又抽空跑了上來。上了個洗手間,他又過來說,“在下面帶著幾個孩子你追我打,差點沒去后花園把孔雀的尾巴給生拔了?!?/p>
“多大的孩子?”連月已經(jīng)坐回了床上,戴著帽子,輕聲發(fā)問。
“六歲多了?!蹦腥俗诖策叺囊巫由希蛛S手拿起一根煙點燃了,煙霧撩過他英俊的眉目,“不過Angus倒是很高興,路都走不穩(wěn)還非要保姆牽著他在后面趕?!?/p>
“難得有小朋友和他玩?!?/p>
坐著有些不舒服,連月挪動了一下身子,“上次碧荷帶小朋友過來他也是很高興——手舞足蹈的。那次我們帶他去香江,Denny家的小朋友他也一起玩的很開心的。”
“是啊,”
不知道想到什么,旁邊的男人又坐了過來,眼神明亮,“等寧寧出院,他也有妹妹可以一起玩了。”
連月嗯了一聲,看著他,又慢慢的伸出了手。
男人坐在床邊低頭看她,眉目俊美,一動不動。
她的手慢慢伸到了他的喉結(jié)——旁邊的衣領(lǐng),輕輕一觸,又拿開了。男人微微側(cè)頭一看,女人纖細的手指上赫然粘著一根小小的白色的絨毛,正隨著空氣微微擺動。
“肯定是那些孔雀身上飄下來的,”
季念眉目不動,“爸就是不喜歡家里養(yǎng)小動物——說掉毛呢。等你和媽看幾天,看膩了,我就把它們都丟去公司園區(qū)里養(yǎng)著——專門養(yǎng)在老劉窗戶下,讓他自己天天看著?!?/p>
季總忙里偷閑,不過上來用下洗手間又匆匆的下去了。到了兩點鐘的時候,下面又是一陣喧鬧——是客人都告辭了。
季總卻一直沒有上來。
臥室里一片安靜,連月百無聊賴,到底還是沒有忍住摸出了手機。
“喻正向全國各族人民拜年”。
各大APP的頁面統(tǒng)一的大紅喜慶,也有統(tǒng)一的首頁置頂新聞。圖片高清,赫然又是那位坐在炕上微笑的樣子,旁邊還坐著一個老人。
是又去哪里看望群眾了。
就算大年初一,那位也不會在家陪家人的——連月心里卻又微微一怔。
那枝酸果呢?她又突然想了起來。
她收到過一枝酸果——這幾天事情太多太急,她好像是讓季念把果子摘下來了,可是卻忘了問李媽放哪里了。
把果子漬一下,拿來泡水喝——只有這種吃法了。生吃那是不好吃的。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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