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舊迎新,新春納吉。
連月回了大宅,又在床上渾渾噩噩的躺了半天。上午醫(yī)生說她已經(jīng)可以吃點流食了,三點鐘的時候,廚房給她端來了一碗燕窩。三天滴米未進,連月胃口倒是不錯,把這碗燕窩喝了干凈。
不需要女主人操心,大宅早就已經(jīng)被傭人打掃過了,四處干凈清潔,都有裝飾,節(jié)日氣氛濃烈。到了四點的時候,季念被爸爸叫了出去——說是要去公司看望值守的員工。媽咪也很快從醫(yī)院回來了,大概是某個倒霉蛋病情又穩(wěn)定下來的原因,女人的神色也好了很多。
今年原是該她在季家過年的。
傷口不能碰水,連月也去了浴室,用熱水把身體擦了擦。摸了摸自己幾天沒洗的頭發(fā),她又洗了頭,把頭發(fā)吹得透透的。
身體到底是虛了啊。
哪怕管家特意把暖氣調(diào)高了五度,已經(jīng)到了季念一進屋就得脫得只剩襯衫的溫度——她還是覺得冷。今晚是大年,連月重新挑了一件粉色的皮草和帽子穿上了,照了照鏡子,臉色有些慘白。想了想,她特意又往兩頰撲了一些淡粉。等她磨磨蹭蹭的化好妝搞好一切下去,外面的天已經(jīng)徹底的黑了下來。
屋里卻是燈光明亮。
電視里的主持人一身紅裝,喜氣洋洋。媽咪也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粉白色的套裙,又配了一套紅鉆配飾,在燈光下散發(fā)著光華。
“這樣看起來氣色就好多了?!?/p>
媽咪看了她的妝扮,又看著她埋在粉色絨毛里的小臉笑,“新年就要有新氣象——”
“是呀?!边B月笑了笑。
兩個女人坐著說了一會兒話,期間媽咪又給爸爸打了兩個電話催促——七點整的時候,汽車的聲音從遠及近傳來,大燈的燈光撕破了窗外的黑暗。
“回來了呀?!眿屵涓吲d了起來。
“同志們,朋友們,種花民族的兒女們,”
此時此刻,電視上同時也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連月側(cè)頭望去,屏幕上是熟悉的面容。新年伊始,男人那一向不茍言笑的臉上,此刻也微微勾起了笑,他聲音沉穩(wěn),一字一句,“XXX0年就要過去了,XXX1年正在向我們走來。在這辭舊迎新的時刻,我向全國各族人民,向**特別行政區(qū)同胞和……同胞,致以新年的祝?!?/p>
媽咪背對電視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嘶了一聲,又抓了抓耳朵,好像還在嘟噥“祝福什么,不要祝福我,怎么還不放晚會,我要看晚會”之類的,她老人家抓起了遙控器按了幾個臺,可是十分不幸地,換了好幾個臺都還是這個熟悉的面容。
連月站在旁邊看著她。
聽說——聽某個躺著的倒霉蛋以及某個英俊的親兒子某說,媽是經(jīng)常挨某位的罵——
所以對于她的心情,連月此刻大度的表示了理解。
爸爸和季念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小廳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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