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校后,顏玉山以強硬的態(tài)度讓學校給他個說法,并且要讓所有師生都和他女兒為他們之前的行為道歉。
那是他們該給顏芷夏的道歉。
領導表示,這個,大家也就說說,而且也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你們作為學校的一分子,本該引導這些孩子們的指引者,教書育人,教育孩子怎么做好一個人是先覺條件,你覺得我要求他們道歉這個要求很無理嗎?”顏玉山面無表情的說,“我這是要告訴他們,并不是人云亦云就能夠讓他們隨便去評判一個人,讓他們以后遇到這樣類似的事情,能夠更好的去探尋事實真相,而不是加入評判者的隊伍中去校園霸凌那些受害者?!?/p>
顏玉山撫摸著女兒的頭,笑得有些涼?。骸拔視允聦嵏嬖V你們,我女兒再自愛不過了?!?/p>
男人一雙鷹眸里并沒有爆裂的情緒,冷漠而平靜。
但就是這樣,卻比任何一個瘋狂的眼神還要令人生畏,他條理清晰,且話語里全然的都是道理,并不是胡攪蠻纏的樣子。
可這要求。
讓學校領導們承認他們的放任,并在官博上發(fā)表至歉說明,嚴令表示不會再有下一次。
而下一次——
下一次已經發(fā)生了,他們官博上才發(fā)表了說明,學校疏于對每一個學生的監(jiān)管,以至于讓學生在外喝下不明飲料,以后定會對學生們更好的監(jiān)管和教育。
這聲明避重就輕,也委婉的表明那三個男生做出那事情事出有因。
那三個男生家庭背景實在是好,且已經談好了對學校給與捐贈?,F在他們要是順了顏芷夏家長的話,那他們不就前后矛盾了嗎?
領導有冷汗冒出:“顏先生,事情是這樣沒錯,但是這事情畢竟當時您妻子都承認了……”
“哦?那警察當時怎么說?”顏玉山直接反問道。
警察,警察當然說明了事實,不過因為家長的私下和解,加上都是學生,男生們也就口頭教育并關了幾天,而他們是知道的。
“看這情形我也不廢話了?!鳖佊裆匠砗蟮挠浾邆儽硎?,“事情就是這么回事,學校的態(tài)度擺在這里,呵,雖然讓受害者自證自己是受害者這樣的事情太過可笑,尤其是發(fā)生在教育行業(yè)里,但現在來看,我似乎也只有這樣做?!?/p>
“就拜托你們把事情真相記錄并發(fā)表?!鳖佊裆骄瞎?,“麻煩你們跟我走一趟?!?/p>
記者們那是相當的愿意麻煩,有看點了。
學校這支支吾吾的模樣,一看就有問題。
一看這,學校領導哪里愿意,一個個都想過來攔。并且喊著讓顏玉山別那么的偏激,但就如顏玉山能夠憑著身手將保衛(wèi)科的人都弄倒,讓記者們能夠順利跟著自己進學校記錄一樣。
現在也沒有人能夠攔住他。
顏芷夏趴在爸爸的胸膛,聽著爸爸要所有的人一個不落的和自己道歉,看著爸爸如此強硬的劈開一條道,只為給自己討回公道,心里鼓鼓的。
顏芷夏摟著爸爸的手更用力了。
爸爸這樣,叫她更想要一直依偎著他了。
記者們一路跟著一路錄制著,去了警察局,看著高大的男人給警察跪下,跪求他們說出當時接到報警到過去的一切事實,也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滿臉隱忍的拜托醫(yī)生給女兒檢查是否和人有過同房。
這樣的檢查,對于一個作為爸爸的人,實在是有些侮辱。
男人面色繃得緊緊的,額頭青筋都跳了起來,但還是忍著等著檢查出來,醫(yī)生表明顏芷夏還未有同房的情況,他才一字一字的在記者們面前說:“麻煩大家跟進報導了,作為一個父親,我一直以來只覺得給孩子足夠的物資生活就夠,常年在外工作,卻不知道身為父親,我得給孩子足夠的陪伴和關護,這是我的失責?!?/p>
“同樣,作為一個父親,我只能在事情發(fā)生將近兩個月后,才以這樣的檢查為我的女兒自證她的自愛,那些污言穢語的侮辱對于一個女孩子太過于殘忍,逼得她精神有些失常,這也是我的失責,但同樣是鳴洋學校的失責,是他們教育的失敗,身為一所中學,它沒有第一時間制止學生們的行為,也沒有過任何的行動,放任霸凌的發(fā)生,也為那三個做了那般事情的學生遮掩,編造謊話,實在是聞所未聞。”
“今日過后,我會帶著我女兒離開這里,離開這里,到別的地方,看能不能讓她好起來?!鳖佊裆綇澤?,很是認真的說,“還請大家不要好奇尋找我們,至于學校的事情,我相信這樣失責的教育不會永遠繼續(xù)的。”
顏玉山抱著顏芷夏離開人群。
他早有準備,帶著女兒到了酒店后,就收拾了行李上車,上車后直接開到了郊外,換了輛房車繼續(xù)出發(fā)。
房車里,顏芷夏好奇的躺在房車后的房間里。
床很是舒服,墻壁上還有電視,床前面還有沙發(fā),桌子,一邊的房車車壁上有冰箱,酒柜……應有盡有,可見爸爸準備的很是充分。
顏芷夏趴到了床頭上,看向開車的爸爸。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