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顏歡笑,抱歉推辭失陪。
拍賣會內(nèi)場都是包廂。
入座以后,趙笈肆無忌憚地抱起她置于膝上,拐彎抹角地問她剛才問什么不自在。
“你應(yīng)該承認的,”他的目光流連幽深,“新娘子?!?/p>
舒婳心里咯噔一下。
這難道又是什么試探她的手段?
她才不上當。
“我應(yīng)該覺得自在嗎?”
她悠然反問他,神情通透自然。
“一套衣服而已,不能代表什么?!?/p>
“為什么不能?”
他常年浸淫在藝術(shù)世界里,聊起設(shè)計語言就收不住話題,將勃艮第紅的寓意與她娓娓道來。
勃艮第紅就如勃艮第葡萄酒一樣有種高貴優(yōu)雅之感,于女性而言,體現(xiàn)的是性感,于男性而言,體現(xiàn)的則是溫柔。
總而言之——
“我們這兩套算情侶裝?!?/p>
趙笈確實是想試探舒婳的心意。
看看她對名分到底是什么想法。
可舒婳不懂趙笈的世界,她只是覺得他將她捧上了一個她不該在的位置。
她的理想是做一位普通的調(diào)香師,穿著普通的衣服,不必出入高級場合,就算為隆重的宴會挑選香水,她也只會是人流中毫不起眼的存在。
就像一個蘆葦編成的低微小人兒,忽然套上了櫥窗里洋娃娃才能的精致衣服。
不合適的。
“您以后不要帶我出席這樣的場合了,不太合適?!?/p>
她的語氣認真幾分,算是回答他的問題。
趙笈明顯不在意這些,更加用力地摟緊她,加深她頸側(cè)的吻痕。
“我說合適,你就合適。”
舒婳眨眼,溫順地點頭附和,也不與他爭論。
兩個身份天差地別的人,沒什么好爭論的。
他生來就什么都有,他不明白,有些東西如果出生沒有,以后也不會有了。
趙笈心里堵得慌。
舒婳任何時候都是這樣淡泊名利,他只是和她穿個情侶裝而已。她就提起以后的事。
拍賣開始,她就這么柔若無骨地靠在他懷里打盹,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直接把拍賣會的舉牌塞給她,命令她必須拍一件喜歡的東西回家。
她溫順地搖搖頭,說:“我不配。”
這話,趙笈聽多了總覺得疏遠。
“你真的不想嗎?”
他沉沉試問。
“那如果我娶你呢?”
——
仙女:你不配
狗男人:我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