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最終在主人的允許下釋放后，身體在余韻中顫抖。鄭昱扶著讓他放松平躺在地上休息。

“還好嗎？”鄭昱笑著看他。

“好……”夏景行早已無力說話。他看見鄭昱褲襠鼓脹著不曾釋放，心虛和內(nèi)疚夾雜著一絲渴望襲上心頭：“主人，不如我……”心里掙扎了許久，為你服務這樣的話還是始終說不出口。

鄭昱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給他撫去額頭的汗說：“不用，我很好?！彼麑⑾木靶欣饋?，“別躺了容易著涼，去洗個澡?！?/p>

洗完澡，夏景行拿著喝空了的馬克杯在廚房遇到鄭昱，他的主人換了身居家衣服，顯然也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濕著，有水滴順著脖子緩緩往下流，水漬拖曳，渾身散發(fā)著清爽的感覺，下身已然平靜如昔。

“別看了，”鄭昱捏著他的后脖子將他拉近，“我會使用你的，連本帶利，但不是今天。這也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彼茏匀坏脑谙木靶蓄~頭印下一天中的第二個吻，在一場暢快淋漓的釋放后，卻依然不帶絲毫情色。

“早點休息。”

“嗯，主人晚安?！辈恢朗且驗闇厍榈奈沁€是預示著未來的話，抑或剛過去不久的性事，夏景行腦子里空空的，反應有點遲緩，呆滯的看著他的主人轉(zhuǎn)身離開。

不知是受到鄭昱的啟發(fā)還是別的原因，取證的工作終于有所進展，突破口是貨運環(huán)節(jié)。從原材料出庫到入庫，只要是外購的原材料，鑫華公司都常年委托同一家貨運公司運作。這家原本信譽不錯的公司卻在五個月前突然關(guān)張，負責人徹底消失，這引起了夏景行注意。

“沒什么特別理由啊，他家老板說做貨運不掙錢，正巧兒媳婦生了大孫子，索性回老家?guī)O子去，所以我們才換了現(xiàn)在這家?！蓖蹩倹]想到夏景行竟然連換貨運公司的事都查得仔細。

“有押貨的人嗎？”

“有，只要是外購的材料每次都有，我們派一人，一會我叫小陳過來，對方公司派一人。”

押貨的小陳是個看著跟夏景行一般歲數(shù)的小伙子，對夏景行的問題回答都很俐落，聽著也沒什么不正常，就是那個眼神，總覺得透著一股不對勁。

正達公司的情況就有點出乎意料了。

“當時負責押貨的人叫歐陽毓文，已經(jīng)過世了。”美麗的女秘書面露遺憾：“今年春節(jié)后不久的事，送到醫(yī)院人已經(jīng)不行了，猝死，最后也查不出更具體的原因。他在我們這干了五六年了，公司給上的四險，后面的手續(xù)都按規(guī)定辦的，還給她們母子多送了二十萬?！?/p>

“抱歉。那……押貨有記錄嗎？”

“有，一會我跟你去復印。不過沒有不正常的地方。押貨畢竟是雙方一起，中途有問題就立刻報告處理，沒問題的話到達后簽字就行。我記得那段時間沒報告過情況?！?/p>

夏景行跟沈老匯報進展，兩個人在辦公室頭碰頭將手里所有的線索和掌握的情況理一遍，大致排除掉母公司和正達貿(mào)易公司的責任，疑點基本確定，應該就在貨運環(huán)節(jié)上，就是動機和證據(jù)還沒找到。

“好得很，又是失蹤又是死無對證的，拍電視劇嗎？”沈老習慣性的用手指敲著臺面：“舉證期剩不多了，既然有明確疑點，我讓人去查這個陳英明，你去看看那個遺產(chǎn)糾紛的二審，過兩天等這邊有結(jié)果了還得趕緊準備答辯狀。”

“好?！?/p>

沈老的“人”辦事神速，兩天后果真送來了一大摞材料，照片、錄音、書證，形形式式林林總總，調(diào)查結(jié)果堪比電視劇，甚至更戲劇化，鑫華公司的押貨員陳英明居然是商業(yè)臥底。

“聽起來很高檔，不就是個雇來專門搗亂的嗎！”一群人圍著看材料，之前白忙活了一個多星期的小宋忍不住插嘴。

“是啊，誰想到會這樣呢……”八卦看完，圍在夏景行桌前的人群作鳥獸散。

“夏老師，等您答辯狀寫好了，我看看行嗎？”小宋雖然因為有個在民庭當法官的老媽才進的律所，不過平時勤勉謙虛，很得大家喜歡，夏景行并不藏私，一口答應。

小過度段。不是有意要短更的，只是因為這段跟前后文都搭不到一起去。我感覺到此為止，無聊頂透的商業(yè)劇情、亂七八糟伏筆、人物的初期磨合總算熬過去了。謝謝支持的各位！

周五晚上打開門，鄭昱被笑容滿臉的夏景行和他手里的大捧鮮花驚住了。

“判若兩人啊，和上星期比起來?！编嶊趴粗呴_門邊說。

“送給您。”

一大捧怒放的各色太陽菊，足有三十多支，沒有配葉沒有包裝，只用報紙簡單一裹，抱在手里沉甸甸的。

“我們樓下新開業(yè)的，我記得您有個大花瓶，正好用上?！毕木靶袠泛呛堑模那楹芎?。

等夏景行洗過澡赤裸的走出客房，果然花已經(jīng)插在起居室一角的大花瓶里，原本有些冰冷空曠的起居室立刻變得活潑起來。

走進牢籠時鄭昱已經(jīng)在等他。他靠坐在飄窗邊，一身黑色的綢質(zhì)衣衫襯得身材比平常看著更纖瘦，遠看有種與實際不相符的脆弱感。他手中撫弄著一根很長的黑色細窄皮帶，笑盈盈的打量著來人，又顯得那么色欲。房間中央擺著一張皮面按摩臺，被調(diào)到膝蓋左右的高度。

夏景行自覺走到他腳邊分開雙腿跪下，眼觀鼻鼻觀心。

“我很高興你送我花，不過，”他一邊輕拍著手里的皮質(zhì)長帶一邊說，“這不會改變我要從你身上獲得的快樂。奴隸，還記得我是誰嗎？”

“是，您是我的主人，我屬于您。”

“重復你的權(quán)力?！?/p>

“我是您的奴隸，奴隸沒有任何權(quán)力。您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只要能讓您高興?！?/p>

關(guān)于權(quán)力和身份的對話是每周五不變的話題之一，和跪姿一樣，夏景行最初覺得簡直如觸及底線般的難以接受，后來才逐漸明白這是一種儀式，幫助自己放松，讓自己進入平和的奴役狀態(tài)。

他清楚記得上星期自己是怎樣帶著無盡困頓來到這里，鄭昱又是如何輕松化解他的無助和疲憊，讓他徹底平靜下來。若不是手段非常，他覺得鄭昱簡直是理療師。心甘情愿的跪在這里，膜拜這個男人，似乎已然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成為了他隱秘的、尋求寧靜和休憩的港灣。

啪啪！

他聽到連續(xù)的擊掌聲，臣服的姿勢。

這種獻祭般地將人全身最脆弱的部位完全暴露在人前的姿勢令夏景行羞恥得無地自容的，但他知道這只是今晚的開始。

鄭昱沿著臀縫向他的身體伸出一根手指，不滿皺眉：“奴隸，忘了我上星期的吩咐嗎？”

嚴厲的主人聲音驚醒了夏景行，他立刻明白自己忘了什么，回頭看著鄭昱低聲道：“我之前忘了，以后不會了?！?/p>

“跪好！沒允許你抬頭！”鄭昱喝道。

“我接受你的解釋。不過，盡管我并不愿意做個暴虐的主人，但是健忘的奴隸必須為此受到懲罰。到臺上去，臣服的姿勢?！?/p>

這種將自己徹底暴露出來的姿勢已經(jīng)夠難堪了，被要求在燈光下的臺面上呈現(xiàn)自己更是刺激著夏景行的全部神經(jīng)，他簡直想不到比這更羞恥的事情。

“記住，這是你的懲罰。下次再忘記的話就用槳了。每邊各六下。”

鄭昱左手扶著他的腰，右手重重擊打在他的屁股上，發(fā)出一下又一下巨大的聲響。相比起尚可接受的疼痛，更劇烈的是十二次之后屁股上揮之不去的炙熱和腫脹感，辣辣的從身體內(nèi)部開始燃燒。

他的主人拿來一根涂滿潤滑劑的按摩器，比上次的肛塞更粗一些，表面光滑，緩緩推到他的奴隸身體深處。

“今晚，捆綁?！彼e起之前拿在手里撫弄過的細皮帶，命令夏景行像平常一樣跪立起來。插入工具讓夏景行感到身后很不自在，雖然不疼但明顯的異物感令人舉步維艱，這次鄭昱卻不再扶他，但也沒有催促。

捆綁從額頭開始，繞過腦后、脖子，然后是鎖骨、肩、手臂，環(huán)過前胸，露出兩邊乳頭，經(jīng)過后背、壓著腰側(cè)，將手臂束縛在背后，繞過腹股溝再緊緊壓進臀縫分開兩瓣屁股，然后固定大腿、小腿，環(huán)過膝蓋和腳踝，最后繩結(jié)固定在手臂上。

捆綁過程中夏景行一直很安靜，他想起有人將捆綁戲稱為捆粽子。捆粽子要這速度老板早破產(chǎn)了。他在心里吐槽。

鄭昱綁得很慢。

他一點一點調(diào)節(jié)繩子和奴隸的動作，確認每一處捆綁都緊繃均勻卻不壓迫關(guān)節(jié)，連淺層動脈都避開了，確保他的奴隸不會因長時間捆綁而麻痹或者充血。

夏景行知道一般捆綁用麻繩或綿繩，而他的主人選擇了薄而韌的窄皮帶，柔軟的質(zhì)地并不會劇烈摩擦皮膚，觸感柔和卻固定得很緊。是的，他不喜歡摩擦，盡管不抗拒捆綁或束縛但摩擦是完全不同的，他甚至想著就覺得厭惡。至于他的主人是如何得知，或者為何沒有選擇更普通易得的捆綁工具，他實在想不透。

繩結(jié)打完，夏景行徹底動不了，連扭動都困難，他努力放松肌肉，平緩呼吸，企圖縮小身體體積以抵抗壓力。捆綁本身帶來的不適甚至讓他暫時忘卻了身體深處那個工具給予的壓迫。

除了速度以外還真挺像粽子的，絕對煮不散。夏景行的腦有點不受控制。

這是一種另類的靜態(tài)的控制的色情。身體的重點部位都被刻意的暴露出來，無法掩飾、無能掙扎、無處逃避，他受迫式的以跪姿呈現(xiàn)出絕對受控、毫無權(quán)力的姿態(tài)，那個男人可以對他做任何事情，而他完全無法抵抗。

“這是最基本的捆綁?！?/p>

鄭昱邊說邊揉捏他的兩邊乳頭使它們迅速挺立。他愉快的輕輕親吻兩邊乳首，然后笑得有點邪惡地拿出兩個乳夾戴上。乳夾帶來尖銳疼痛和強烈刺激，夏景行忍不住左右掙動，因無法擺脫而皺眉悶哼。

“不準動，小奴隸。這幾乎是最輕重量的，好好享受?！?/p>

“主人……很難受……”

這是夏景行第一次用語言表達抗拒。之前無論多困難多羞恥他都咬牙承受，勉力適應，鄭昱也拿捏著分寸，總是距離他底線還留有最后一絲余地。畢竟沒有人押著他跪在這里，在全憑雙方自愿的場景里，那種矯情的拒絕他真說不出口。

鄭昱再一次檢查他全身上下，認真的看著他說：“奴隸，我喜歡看見你為我忍耐，你的奉獻是值得的。接受它?！?/p>

他拿出一個環(huán)，套在夏景行半勃起的下體上。

陰莖環(huán)很輕，但從未負荷過任何重量的下身卻覺得猶如千斤重，夏景行被壓得低哼，額頭出汗，身體因刺激而緊繃，因緊繃而被綁縛得更甚，他不得不大口喘氣。

漸漸，乳夾的刺痛、陰莖上的重量、后穴里的異物和臀縫里的繩索將他的注意力撕裂成一瓣瓣，刺痛變得若有若無，重量似乎變輕了一些，后穴里的異物感卻益發(fā)突出，惹得身體不滿地陣陣輕顫，臀縫里的繩索好像勒得更深將兩瓣屁股分得更開。

鄭昱觀察著他的奴隸的變化，滿意的拍拍他的屁股。

然后他拿出一個軟皮質(zhì)地的頭罩，正面只有眼睛和鼻孔開口，一道拉鏈從腦后延伸到脖子。

他仔細調(diào)整頭罩位置，一點點合上拉鏈避開頭發(fā)，輕聲說道：“在你被捆綁時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彼麑⒁粋€柔軟的東西握到夏景行手里，“這是一只手套。如果疼痛或者不適到無法難受就扔到地上，我會看見?！?/p>

他調(diào)暗了房間光線，走到夏景行身后，從他奴隸的視線中消失。

時間變成了最飄渺的東西，捉摸不定，不知是快是慢，是停滯還是消逝。一開始夏景行默數(shù)心跳估算著時間，數(shù)著數(shù)著便混亂了，剛剛數(shù)到三百四十九，還是四百三十九了？索性不數(shù)了罷，可胸前兩點卻冥頑不靈的一下又一下突突跳動著。

他無意識地揉捏手里的手套。皮革柔軟細膩，不厚，長度較短。夏景行回想起第一次跪在這里時鄭昱戴過的那雙黑色皮手套。主人的那身打扮性感有力，明明是那么普通的服飾，穿在他身上總有種特殊的難言的情色感。說不清理由地他很希望手里握著的就是當時那只手套。

他突然意識到在最初的幾個星期里，那個男人甚至沒有直接碰觸他，總是隔著手套，或者借助工具。當初他以為這只是情景和服裝的一部分，如今他能肯定這是鄭昱細致入微的體貼之一。

“……”

頭罩將他原本就不大聲的話變成呢喃。但他不想重復。情色的回憶讓他的身體變得更熱更渴求，他握緊手中的皮革努力平息呼吸。

“想什么呢，小奴隸？”那個男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后，聲音透過頭罩聽起來朦朧而遼遠。他邊揉捏著夏景行發(fā)熱的屁股邊說。

捆綁竟會變得如此煎熬。那個男人會惡意又技巧的撫摸喚醒了夏景行的欲望，然后突然消失得無聲無息。等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呼吸上，暫時忘卻下身的欲望涌動，又再次被他襲擊。夏景行在一輪又一輪的情潮波濤中掙扎、喘息，然后更劇烈掙扎，再稍微喘息。胸前的乳夾、下身的陰莖環(huán)、身后的按摩器、主人的聲音和那雙干燥的手掌變換的刺激著自己，直到被逼出淚水的他在鄭昱取下陰莖環(huán)的動作下徹底崩潰。

高潮之后鄭昱迅速解開雙腿還在顫抖的夏景行身上的綁縛。繩索綁起來耗時但解開只要一個動作，唯一的繩結(jié)扯散后所有束縛瞬間瓦解。鄭昱讓夏景行平躺在臺面上歇息，取出他身體里的器具，乳夾被摘下的瞬間帶來的又一陣強烈刺痛讓夏景行輕輕皺眉，但直到最后，他仍舊緊緊握著那只手套。

鄭昱小心給他取下頭罩，抹去他眼角的淚水，笑著問：“哭了？”

“還好?！毕木靶袚u搖頭。

他慢慢坐起身，目光空洞的看著給他按摩膝蓋和大腿的鄭昱。

“剛才，我第一次碰到你之前，你說什么？”

夏景行沒有立即回答。高潮后的他不光思維有些渙散，人也變得脆弱。那個男人的手在他膝蓋和大腿肌肉上來回揉捏，剛才還在顫抖的肌肉逐漸平靜下來，余下軟軟的無力感。

“主人，謝謝您?！?/p>

鄭昱看著他的眼睛許久，揣摩著這句話背后的含義，最終只是說了句不客氣。

他邊給夏景行按摩肌肉，邊安撫他的情緒：“你清楚的知道我們在這里做的事情是為了滿足彼此的快樂和需要，并不關(guān)乎人格或者尊卑，是嗎？”

夏景行無聲的點頭，有點任性的不愿再開口說話。

“你也清楚，這里的奴役只是為了滿足你我的心境，提供一個可以讓彼此都放松、遵循彼此渴望和欲望的情景，而不是真正的虐待。你分得開虐待和情景，你清楚自己不是受虐狂，對嗎？”

夏景行有點猶豫，但最終還是點頭。

“雖然有不適或者疼痛，你至少會承認在這里獲得快樂多于痛苦吧？”

夏景行繼續(xù)點頭。

“所以你不是受虐狂。你是為快樂而來的，不是為了痛苦，你不是為了被虐待而跪在這里。這里的痛苦都只是為了使你更性奮。我們只是愛好和別人不太一樣，就跟性取向一樣。性取向和人格或者尊卑無關(guān)，至少這點你能肯定吧？”

對此夏景行確實毫無疑義。

“所以你承認，渴望奉獻或者喜歡施予，和同性戀異性戀一樣，只是取向不同，只是比較小眾，但不分對錯。即使你是奴隸，也絕不卑賤?！?/p>

這是每次BDSM后鄭昱都會堅持的恢復工作，確保夏景行在活動之后不受錯誤的情緒影響。他也曾經(jīng)講得很艱深，甚至引用過拗口的學術(shù)理論，用更理性的角度去解釋彼此的關(guān)系。夏景行通常不說話，鄭昱也縱容他此時看似無禮的沉默，但沒關(guān)系，鄭昱知道自己說的每句話他都有在聽，并且記得。至于理解與信任，也沒關(guān)系，鄭昱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他相信眼前的男人有能力從那個自己劃定的困苦的掙扎的漩渦里走出來。

“奴隸，”按摩和恢復工作結(jié)束，鄭昱叫住緩慢起身準備離開的夏景行，“雖然喜歡，但是那只手套，你不能帶走。”

夏景行這才發(fā)現(xiàn)還緊緊攥在手里已經(jīng)被捏得皺巴巴的小山羊皮手套，紅著臉雙手奉上還給那個男人，然后再紅著臉離開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