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不是說分手了嗎?”
“我的女神啊,我今天還打算好好表現(xiàn)呢!”
兩個人才進來,就看到傅鴻邈一臉嫌棄的在訓人。
“喲,沈工是多少年不親自動手了吧,你做的這叫紙模啊,不仔細看我看以為是個紙團呢!”
紀思璇探頭看了看傅鴻邈手里的紙模,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紙模。
嗯,確實是個紙團。
傅鴻邈還在繼續(xù),“下一個!喲,你小子現(xiàn)在做了總工了跟我炫耀手底下的人多是吧?這是你做的?燒成灰我都能認出來不是你做的!欺負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是吧?”
一個個業(yè)界精英被批得體無完膚,過關(guān)了的坐在桌前吃水果看熱鬧,還在排隊交作業(yè)的都會一臉的忐忑。
馬上輪到紀思璇的時候,她忽然退縮了??粗媪艘宦返募埬A耍鋈徊簧岬盟统鋈?,拿在手里不放。
喬裕的專業(yè)素質(zhì)一向過硬,紙模做得特別挺,賞心悅目,似乎這些年沒接觸也沒有荒廢了這門手藝。
喬裕就排在她身后,看她停在原地,低聲問,“怎么了?”
紀思璇看他一眼,師兄你的手藝太好了我太喜歡了所以不想送人了這種話她肯定說不出口,撇撇嘴,言不由衷,“沒什么?!?/p>
喬裕似乎看出來什么,“沒關(guān)系,你喜歡的話,我再給你做?!?/p>
紀思璇一臉傲嬌的歪過頭去,“不喜歡!”
紀思璇才把手里的紙模遞過去,傅鴻邈就發(fā)飆了。
“紀思璇,你給我站過來!還有你,喬裕!上學的時候你就哄著喬裕幫你畫圖做模型寫作業(yè),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都畢業(yè)多少年了,還來這套!”
紀思璇反倒松了一口氣,“哦,那還給我吧……我回頭閑下來再交一個給您?!?/p>
傅鴻邈看看她,看看喬裕,忍不住感嘆,“你們倆可真是親師兄妹?。《加薪涣俗鳂I(yè)又要回去的毛??!”
紀思璇一頭霧水,“???”
話音剛落就有個男人跳出來,聲淚俱下的控訴喬裕。
這個男人是他們系里的千年老二,無論是基礎(chǔ)課還是專業(yè)課,永遠被喬裕壓一頭,大學五年,一直致力于超越喬裕。
“對!當年我好不容易有門課得了第一名,結(jié)果他們一個個都陰陽怪氣的夸我好厲害!我還得意了很久,結(jié)果后來才知道是你主動放棄的!不帶你這樣碾壓人的!”
說完又幽怨的看了紀思璇一眼,“都是因為你!”
紀思璇更困惑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人說完又拉住喬裕,“喬裕,當年我一直沒親口問過你,建筑設(shè)計作業(yè)的模型,你記得吧?他們說是因為紀思璇喜歡,你才自動放棄評優(yōu)秀的,因為不是優(yōu)秀就能自己留著了,這件事是騙人的吧?如果她真的喜歡,你再做一個就是!”
一群人再次陰陽怪氣的打擊他。
“是啊,再做一個就是。你啊,活該單身!”
“情商低得簡直令人發(fā)指!”
一群人鬧得歡,喬裕笑著看他們互相打擊。
紀思璇看著他的側(cè)臉,似乎隱隱想起了什么。
后來席間她找到傅鴻邈問起這件事。
“他……真的是自己放棄優(yōu)秀的?”
“是啊,當年他不是打算出國,得了這個優(yōu)秀可以加分的,再說了,我還準備放在陳列柜里讓以后的學生好好學學呢。誰知他非要自己留著。我問了半天才知道,是你說喜歡,他想留給你。”
紀思璇皺著眉想了半天,“是不是一個木質(zhì)的建筑模型?”
傅鴻邈印象很深,“對,果然是給你了吧?”
紀思璇忽然心虛,若有似無的“嗯”了一聲。
傅鴻邈看她神情不自然,試探著問,“不會弄丟了吧?說實話啊,后來那么多屆學生,做模型都沒法跟喬裕比,丟了真的是可惜了?!?/p>
紀思璇輕咳一聲,可到底底氣不足,小聲反駁,“沒丟。”
傅鴻邈這下放心了,“那回頭拿來給我吧,我給學生們看看,看完就還給你?!?/p>
紀思璇東張西望,就是不敢看他,小聲回答,“讓我燒了?!?/p>
“……”
傅鴻邈氣得胡子都在顫,半天憋出一個字,“作!”
紀思璇嚇得一縮頭。
那個模型,是真的被她燒了。
那個時候他們剛剛分手,好多模型和圖紙都被她一把火燒得干凈,燒到后來實在舍不得了才留下了一些。
紀思璇忽然有些后悔當時的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