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都這么主動示愛了,沈臨州心情頓時大好,看江鐸也順眼了很多,還帶他去買男士香水,企圖把這個單身的好兄弟推銷出去。
“我不買這個,我在醫(yī)院就是一股消毒水味,噴了也沒用,說不定我的病人聞了還不舒服。”
“這倒是,”沈臨州沉吟了一會,“包起來吧,我要了?!?/p>
江鐸:“?”你不是來帶我買的嗎?
兩個人從商場出去,沈臨州接到了陸桑的電話。
“常冬家里有事先回去了,你回家吧。”
沈臨州故意矜持了會,“不是說要過夜嗎?你不用考慮我,今晚你是自由的,我去渡江那邊睡一晚,明早接你一塊上班?!?/p>
陸桑應(yīng)了聲,好像在思考,“……也行,那我自己去看幾部夜場電影——”
“你等等……”沈臨州馬上打斷她。
“怎么了?”
沈臨州說:“半個小時到家?!?/p>
“好?!?/p>
江鐸滿臉鄙夷地盯著沈臨州,見他掛了電話,冷嘲熱諷道,“這就回去了?你妻管嚴(yán)啊你,陸桑讓你出來你就出來,要你回去就回去,你的尊嚴(yán)呢?”
“我沒有?!鄙蚺R州看了看時間,“你自己帶夠錢了嗎?”
“有手機(jī)支付?!?/p>
“嗯,那我走了,你自己打個車回去吧?!鄙蚺R州拍了怕他的肩。
然后沈臨州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拋棄了好兄弟,開車趕回家。
他開鎖的心情是迫不及待的,就好像剛結(jié)婚那會一樣,知道家里有個人等著你,不管她是在看電視還是做飯,哪怕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不跟他交流,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家里還有另一個人在。
“我回來——”
“Surp日色!”“砰!”
沈臨州前腳踏進(jìn)門,一腳踩到一個氣球,他嚇了一跳,往沙發(fā)后盤腿坐著的人身上看去,她面前放了一個大大的蛋糕,他屏住呼吸往前走,看到上面寫著:30歲。
沈臨州環(huán)顧四周,家里被特意布置過,氣球跟鮮花鋪了滿地,墻上掛了橘黃色的小燈,一閃一閃的跟星星一樣,他沒想到陸桑會準(zhǔn)備這些,難道她跟常冬回家來,就是要常冬幫忙布置嗎?
他定定神,聽到臥室門上傳來的抓撓聲,應(yīng)該是歲歲。
陸桑擔(dān)心歲歲把氣球抓壞,也怕嚇到她,就把她關(guān)在了臥室。
“今天是我生日嗎?”終于,沈臨州不確定地問道。
陸桑好笑,“當(dāng)然是啊,是你真正的生日,我問爺爺才知道的,應(yīng)該是你舅舅或者舅媽說的,要不要插蠟燭?”
“嗯?!鄙蚺R州走過去,居高臨下,卻無端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那段日子福利院的孩子們也是會過生日的,這天有蛋糕吃,沒過期的新鮮蛋糕,但是模樣差強(qiáng)人意。
但面前這個,白色的底,上面躺著粉色的小花,一朵朵,一層層的,又精致又漂亮。
“我做的,好看嗎?”陸桑抬頭問道。
沈臨州坐到她身旁地毯上,溫柔地湊過去親了親她,說:“好看?!?/p>
陸桑插了一根蠟燭,拿打火機(jī)點(diǎn)燃,“快許愿。”
沈臨州笑著看了看她,閉眼默念。
——盼長久,少別離,常相伴。
他吹滅蠟燭,陸桑讓他切蛋糕,沈臨州規(guī)規(guī)整整切了八塊,陸桑只吃了一塊,她跟沈臨州說,得騰出肚子吃飯吃菜。他跟著陸桑去廚房,把六道菜端上桌。
“都是自己做的?”
“常冬也幫了忙的,否則我一人怎么會這么快???”
“你不留她吃蛋糕嗎?”
“我做了兩個,送了她一個,她已經(jīng)提走了?!背6玫阶约捍蟠笥H手做的蛋糕,打算回家放進(jìn)冰箱瞻仰,可不能草率吃掉。
陸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六道拿手菜,她對沈臨州說:“以后你要是把朋友請回家吃飯,絕對不會給你丟臉?!?/p>
沈臨州笑道,“你光是站在那里就給我長臉了,哪里還需要做什么飯?”
“就你會說,吃飯吧?!?/p>
等沈臨州吃完飯,陸桑忽然擱下筷子問道,“你不是戒煙了嗎?怎么家里還會有打火機(jī)?”
沈臨州一頓,說:“有回接電線用到,就放在書房了?!?/p>
“書房也有?”
“……你這個從哪里拿的?”
陸桑說:“廚房啊。我前一陣子發(fā)現(xiàn)你總愛往廚房跑,這里這么悶,你開了抽油煙機(jī)就會好點(diǎn)嗎?”
“會好很多?!?/p>
陸桑瞇眼看了他一會,“常冬說,她爸也喜歡往廚房跑,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沈臨州淡定自若。
“他抽煙?!?/p>
“我不抽,我戒了?!?/p>
陸桑湊過去聞了聞,他身上非但沒有煙味,還有種清淡好聞的香氣?!笆裁次兜??”她問。
“香水,剛買的。”沈臨州拿出來給她看,陸桑高高興興接過,“送我的嗎?”
“我們兩個人一起用?!?/p>
這段日子,陸桑給他買了不少東西,最后她都自己用了,男式襯衣t恤被她當(dāng)睡裙穿,還喜歡噴男士香水,說是喜歡這樣的味道。沈臨州不太懂,喜歡聞的話,過來聞他不就好了?
陸桑噴了點(diǎn)香水在手腕,又抹到耳后,然后一把抱住沈臨州。
“謝謝老公?!?/p>
沈臨州抱住老婆,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