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拿了房卡上樓去,前臺又炸開了鍋。
“我靠!是他倆吧,還是他倆吧?”
“真……帥?!?/p>
“我就說他倆有一腿吧,這次又要了大床房?!?/p>
“看來是小伙子吃不消那么多花樣?!?/p>
好在這次的床沒有任何看起來不妥的地方。
陳幟禮帶著季旭回到房間,心里是百感交集。
想當初上次和季旭來的時候,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做什么的呢,這次他就成了自己的老板了。
陳幟禮讓季旭去洗漱,季旭不去就盯著他看。
陳幟禮指了指自己的臉,說,“我臉上有花嗎?”
季旭:“沒有?!?/p>
陳幟禮想了想突然坐到季旭身邊來,“我問你幾個問題?!?/p>
“嗯。”
“你還記得上次嗎?”
“什么?”
陳幟禮指了指房間的天花板,“就這個酒店,咱倆滾床單?!?/p>
季旭一臉茫然,“不會,我是處男。”
“操……”陳幟禮沉默半天,“你他媽都鐵杵磨成針了還處男,你行……也是,斷片了也不能每次喝酒都接上,那也太神奇了。”
季旭不說話,咽口水。
陳幟禮又問他,“我長的帥嗎?”
“……”
“說話。”
季旭抿嘴,小聲說,“帥?!?/p>
“承認別人帥這么難嗎?”
季旭低頭,“難……”
陳幟禮挑起季旭的下巴,“那你喜歡我嗎?”
“你是男的?!?/p>
“嘖,男的怎么了?男的……最懂男的,你一文化人還搞性別歧視呢?你就說你平時工作的時候覺得我怎么樣?”陳幟禮特想知道季旭對他的看法。
季旭皺眉,“不知道?!?/p>
“你都知道什么?”家也忘了是哪里的,工作也是忘得一塌糊涂,季旭一喝醉是不是就有選擇性遺忘癥?
季旭單手握住領(lǐng)帶往下扯,對著裝向來嚴謹?shù)乃?,此刻領(lǐng)口敞開了半個,鎖骨很明顯,年近三十的男人簡直就是性感的一塌糊涂。
陳幟禮咽了一下口水攔住他,“別。”
“嗯?熱?!奔拘癜櫭?。
陳幟禮心說我也熱。
我他媽一和你進酒店我就腿軟。
心浮氣躁的。
“先別脫,你去洗漱,我去樓下給你要兩個一次性杯子,別用他們的玻璃杯了,”陳幟禮說著就起身,突然又問他,“那個……能不能也給我開個大床房?”
季旭不解,“為什么?”
“我也需要休息,明天早上過來喊你起床。”
“大床房不要錢的嗎?”季旭問。
“你就非得這么摳門?死了能錢帶走還是怎么著,給我開一個?”
季旭煩躁的把領(lǐng)帶扯下來遞給陳幟禮,“不想?!?/p>
陳幟禮給他掛好領(lǐng)帶,又把季旭脫了的外套接過去,“為什么不想?”
季旭不說話,就眼巴巴的望著他。
陳幟禮彎腰湊到季旭耳邊,“你腦子里是不是在想什么齷齪的事兒?”
“……”繃緊嘴巴就是不說。
陳幟禮想到上次因為沒有老板和員工這層身份,他直接問季旭要不要做,季旭說要,但這次陳幟禮不能再問了。
季旭神志不清,自己再問就屬于引誘,性質(zhì)不一樣了。
反正季旭就一直眼巴巴的望著他。
“說,腦子里在想什么?”
季旭猶豫半天,盯著陳幟禮的喉結(jié)說,“不知道,但是硬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褲子。
陳幟禮站直了腰,深呼吸,“季旭你他媽的……誠心撩撥我是不是?想做?”
“想。”
可是酒醒了就忘,這算怎么回事。
陳幟禮不介意多吃季旭幾次,可他就怕事情敗露了之后深柜季旭覺得自己心懷不軌,再把他給告了。
到時候工作也沒了,太慘了。
于是陳幟禮拿出手機開始搜索【酒后亂性犯法嗎】。
季旭湊上前看了陳幟禮搜的東西,皺眉道,“我不會告你的?!?/p>
“真的?”陳幟禮思考半天道,“嗯不過……我信你,沒喝醉的時候一副恐同晚期的樣子,喝醉了就想搞我,反正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p>
當老板的都是雙面膠,看著外表光滑,撕開了兩邊一樣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