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那今天就不用來上班了?”波琳聽出來陳幟禮的鼻音了,感覺這小子應(yīng)該感冒了。
而且昨天和季旭視頻的時候,他的背景明顯就是酒店,而且還和陳幟禮在一起。
不過她也沒多問畢竟是老板個人的生活
而且兩個直男而已,想什么呢。
可她就算偏心陳幟禮,該罵的也是要罵,到底是秘書,職業(yè)操守得有,嚴(yán)師出高徒,她希望陳幟禮能好好做下去,就得慢慢帶他學(xué)會更多東西。
陳幟禮都沒反應(yīng)過來,波琳又道,“和老板出去開房結(jié)果宿醉到第二天早上倆人都沒上班,陳幟禮,這事兒說出去你覺得讓人笑話嗎,合適嗎?”
“沒沒沒……琳姐,我倆不是來開房,是老板不給我單獨報銷房費啊,這酒店貴著呢,我就睡在這屋的沙發(fā)上,我們什么也沒做!”
波琳:“你能聽重點嗎?我管你們做什么,現(xiàn)在有個文件,今天午飯的時候我要拿去和對方洽談,現(xiàn)在需要季總簽字,你們十一點五十之前趕到公司,可以嗎?”
“好的好的,一切聽您指揮馬上就去?!?/p>
短短時間內(nèi)向來不喝酒的季總已經(jīng)第二數(shù)宿醉了。
而陳幟禮作為秘書竟然跟著他一起醉。
果然,這就是男秘和女秘書的差距,女秘書可沒一個會和老板比誰起的晚的。
其實波琳也很納悶,季旭為什么留著陳幟禮?
那天會議上一個新偶像組合里有五個成員,陳幟禮竟然把一個人的照片打印了三次,當(dāng)時沒有人不笑的。
如果不是有季旭在,同事們又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大家就要笑死了。
當(dāng)時季旭在會議室陰著臉咳嗽了一下,大家沒聲音了,后來波琳就問他是不是陳幟禮的事兒?
沒想到季旭說先就這樣吧,能湊合著看,反正確實長的差不多,事后竟然也沒有算賬。
波琳反正就滿臉的黑人問號。
陳幟禮犯了種種作死行為的錯誤還能快樂的游走在秘書的崗位,簡直就是手持免死金牌。
她甚至開始懷疑季旭是不是被陳幟禮抓到了什么把柄,有苦難言。
不過她不會去問的,有把柄抓最好了,這樣季旭就能老老實實的不再換秘書了。
陳幟禮掛了電話慌慌張張來喊季旭起床,結(jié)果就看到一臉蒙圈的季旭坐在床上。
“季總,您醒了?”
季旭很難受,“嗯……自然醒,今天工作日,你不打算喊我嗎?”
“我、我這不是特意來喊您呢。”
季旭聽到陳幟禮的嗓子有些啞,仔細打量了一眼又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沒電關(guān)機了。
旁邊還放著一充電器,“沒給我充?”
“……”
充了,但是昨天晚上季旭非得把手機拔下來,因為有個姿勢陳幟禮不想用,說吃太飽了會被頂吐的,但是季旭不信,非要上網(wǎng)查查,就把手機拿過去了。
陳幟禮哪能真讓他查啊,萬一留下歷史痕跡又忘了刪那多尷尬,當(dāng)機立斷搶過手機拉著人一個深吻,然后就都忘了這事兒了。
陳幟禮:“我忘了……”
他自己的手機倒是滿電。
瞧瞧,清醒的季旭總能從任意角度挑出陳秘書的錯誤……
陳幟禮挺委屈的,昨天晚上季旭如果不纏著他做來做去,他也不會忘了給手機充電。
很明顯,今天也是從一大早就為事業(yè)獻身的一天。
季旭沉默著掀開被子,想下床的時候又覺得不對了。
陳幟禮看著他逐漸皺起的眉頭也越發(fā)跟著緊張起來。
果然,季旭問,“為什么……我的腰有點痛,酸痛?”
“……”陳幟禮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昨天晚上特么的讓你少做你不聽,折騰到三點多今天知道腰疼了?
年紀(jì)一大把了喝點兒酒心里就沒逼數(shù)。
不過這男人三十猛如虎……陳幟禮想自己還年輕呢,季旭該不會已經(jīng)不行了吧?
季旭下床走了兩步,大腿根也疼,全身上下肌肉酸痛就像是熱身運動沒做好似得,可是仔細看吧,也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倒是手臂上、脖子上有那種一點點的紅色的,就像那竹簽子扎的似得。
全身更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似得十分舒爽。
但是……還有點兒腳步虛浮。
腎虛了?
季旭覺得這次醉酒……比上次詭異,具體怎么詭異講不明白,反正全身舒爽的時候看到陳幟禮走進來,就挺詭異的。
陳幟禮怕季旭想到什么,指了指沙發(fā)說,“我昨天晚上在這兒睡的?!?/p>
季旭點點頭往洗手間走去,隨口問,“為什么沒有再開一間房?”
他以前的女秘書跟著出差都是主動要兩間房的,不主動季旭也會開兩間的。
陳幟禮心想,那還能因為什么。
你摳門唄。
還問我。
好意思?
“因為……您喝醉了,鬧騰的比較厲害,我怕你半夜需要我,找不到我?!?/p>
季旭把衛(wèi)生間的門反鎖,準(zhǔn)備上廁所。
可是季老二好疼啊……還有一些紅腫,一副使用過度了的樣子。
季旭真的懷疑自己喝醉了喜歡亂打飛機。
而且以前都會晨勃的,今天醒來也沒什么動靜。
季旭心里不由得一驚 ,他下意識的看向垃圾桶,上次喝醉撕了人家的套子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呢。
垃圾桶看起來挺正常,就是衛(wèi)生紙有點兒多。
季旭看了兩眼就不再看了,洗手液是新的,毛巾是未開封的一次性的,不是酒店常備的,洗漱玻璃杯旁邊也有一次性備用的。
看來陳幟禮也挺了解他的。
季旭洗漱完出來還是不舒服。
腿酸。
肌肉拉傷的感覺簡直不要太明顯。
他幾次看向陳幟禮,發(fā)現(xiàn)陳幟禮把外套的拉鏈拉到了脖子那兒已經(jīng)不能再往上了,替他窒息。
季旭清了清嗓子道,“我覺得身體很不舒服?!?/p>
“哪里?”陳幟禮也不舒服,他都沒法坐下。
屁股疼。
怎么坐都疼,只能側(cè)躺著,要么就站著,但是兩條腿還在發(fā)軟。
季旭:“哪里都疼?!?/p>
陳幟禮恍然大悟,“昨天晚上……你發(fā)酒瘋了。”
“嗯?”
“嗯!你半夜突然說餓了,我說給你吃泡面你不吃,非說樓下燒烤不錯,我攔不住你就陪你去吃,結(jié)果你被那個蚊子給咬的啊……說以后再也不去了,后來隔壁有桌年輕人帶了個女孩,那女孩老看你,然后隔壁那桌小男孩就吃醋了,跟咱倆打起來了。”
“……”季旭一點印象都沒有。
甚至還覺得很扯。
但他喝醉了,可能無意識的看了那女孩吧。
陳幟禮又說,“反正就是我們倆被群毆了,你看我這胳膊……我這脖子都讓那幾個臭小子撓出血來了,后來他們幾個被燒烤攤老板制止了,結(jié)果一眼沒看住他們又跑單了,最后還是我們給他們付的錢?!?/p>
季旭:“……”
聽起來好慘,被人群毆還要給人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