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心放寬點,別輸不起
棋牌室的設(shè)施到底是差了些,明月洗完手環(huán)視一圈,沒發(fā)現(xiàn)擦手紙和烘干機(jī),一邊甩著手上的水漬一邊回包間,卻正巧遇到同樣上完廁所出來的男生之一。
“誒,妹子。”他沖明月打了個招呼。
明月點點頭,然后提了聲調(diào):“你等等?!?/p>
他回頭:“???”
“今兒屋里那女的,是誰?。俊泵髟卵劬Τg的方向斜睨一眼,問他。
雖說從頭到尾她都沒把紀(jì)嫣然當(dāng)成個事,但要是連對方的底細(xì)都弄不清楚,就太天真了點。
這輕描淡寫的提問,卻是讓對方心里百轉(zhuǎn)千回。
以前他們總覺得陸與修對女孩壓根就不上心,無論是誰都是一個態(tài)度。但今兒看完他跟明月的互動,再有這種想法,那就是活脫脫的眼瞎。
明眼人都能察覺,陸與修和明月的關(guān)系可不一般。
“那個呀,唉!那都是我們幾個傻不拉幾的會錯意了瞎鬧的,你可別往心里去啊?!?/p>
這話倒是讓明月笑了,云淡風(fēng)輕的:“哪會呢。”
那個女的,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見她似乎真不在乎,他便說:“修哥朋友多,想跟他混一塊的人也多。那個紀(jì)嫣然之前私底下問我們能不能帶她去修哥的局,但這事我們也沒譜,因為修哥平時不愛跟女的玩兒,我們就沒事先知會,直接把她給帶過去了。完事兒修哥看見以后啥話沒說,我們以為他這是默許了,興許對她有點什么意思,后來隔三差五就叫上她?!?/p>
今兒才知道,事實與他們以為的恰恰相反,陸與修對紀(jì)嫣然何止是沒意思,簡直是太沒意思了,壓根沒瞅過。
不過紀(jì)嫣然之前看明月的那幾眼,倒是讓她上了心,那倨傲的眼神,恐怕也是個小公主呢。
“她家里什么來頭你知道嗎?”明月又向他打聽。
那男生回憶了半晌,撓著腦袋說:“聽說是在市政廳辦事的,具體什么官兒不清楚,但估計應(yīng)該有點兒來頭?!?/p>
“怎么說?”
“你們女生不就愛搞那些小團(tuán)體嗎,我聽說好多人在學(xué)校里還巴著她呢。”男生轉(zhuǎn)念又探尋地問明月,“不過妹子,你跟修哥是什么關(guān)系???以前都沒聽他說起過?!?/p>
拜那幾家小子所賜,明月在某些地方還算是有點名號,但對方竟然說沒聽陸小二提起過自己,那怕就是個連二區(qū)都不了解的人。
是以,明月勾唇,隨性道:“我?我是他爸爸?!?/p>
你可拉倒吧。
那男生一臉你在逗我,卻也沒追問下去。
明月回包間時,里面安靜得不像樣子,見到她,陸與修跟哈巴狗似的貼上來,順手扯了幾張紙擦她那雙還有點濕的手。
“大冬天的,冰不冰?”陸與修看她蔥白的指頭,指甲有點長了,今天回去就給她繳。
她還沒答話,那針尖似的眼神又穿了大半個屋子直直射過來。
明月頓時覺得無趣許多,這人,忒沉不住氣,讓她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她走到麻將桌邊上,上面已經(jīng)擺出了新洗的四排,明月手指尖在氈布墊子上劃來劃去,問的是陸與修:“跟我玩一局唄?!?/p>
“喲,難得?!标懪c修當(dāng)然不會拂了她的雅興,抬手叫來其他人,“來來來,開開開?!?/p>
明月隨便坐到了莊家左手邊,原來在這的男生索性站一旁觀戰(zhàn),紀(jì)嫣然在她上家。搖骰子開局,明月手氣不錯,雖然一個混兒沒有,但單牌很少。
于是接下來其他三個人又是碰又是杠的,明月只顧著埋頭摸牌、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