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月立馬化作一灘,腳上發(fā)軟地順著門向下滑,被陳淮眼疾手快地撈住。
原本被掀到明月脖子下面的衣服又落回胸上,似有似乎地擋住了剛被他含在嘴里舔弄的地方。明月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嬌媚,帶著毫無威脅力的責備在里面。
她的嗔,在陳淮眼里就全變成了嗲。
他似是有些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喜歡洛麗塔了。
想著她,他也想起了歐洲野牛和天使,持久顏料的秘密,預言家的十四行詩,藝術的避難所。
而這卻不僅僅是她與他能共用的唯一的永恒,他的明月,他的洛麗塔。
陳淮松開對她的桎梏,明月卻沒有立即竄遠,而是留在原地,甚至還保持著與剛才相同的姿勢。
“淮哥兒,淮哥兒。”她的那個兒化音拖得長長軟軟的,撩的陳淮心底發(fā)癢。
明月知道自己現(xiàn)在臉上一定紅得堪比火燒云,她捂著臉平息紊亂的氣息,半晌,理好被他弄亂的衣裳。
陳淮仍舊等著她說出呼喚自己名字的下文,明月支支吾吾:“那天你親我的時候,其實我醒著。”
剛才還在進行一番禽獸之事的陳淮,聽了這句話,沉默地看明月。
落荒而逃。
門鎖里傳來一陣鑰匙插入扭轉(zhuǎn)的聲音,正感嘆陳淮竟然反應這么激烈的明月背后一空,沒有支撐地向后倒去,還好被陳槐抬手頂住。
“明月?你站門口干嘛呢?”背著書包的陳槐睜著雙納悶的大眼珠子問她。
“我,我那個……”明月的眼神在玄關里不停搜尋,找到剛才被兩人無意間掃落在地上的圍巾,趕忙蹲下?lián)煸谑掷?,“掛圍巾,對,掛圍巾?!?/p>
“哦?!标惢辈幻魉缘靥みM了屋里,關上門,“天氣越來越冷了,我回來的時候直打哆嗦,好像過兩天要下雪?!?/p>
明月回到客廳,給自己接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往下灌。聽陳槐這么說,才看眼桌上的日歷,已經(jīng)翻到了十二月份。
“這么快,是該下雪了?!彼袊@著,“再沒多久就要寒假,然后開學,然后中考?!?/p>
這一說就說了老遠,陳槐走過來在她腦袋上彈了下。
“別提中考,想著就心煩。”
“有什么好心煩的,說得好像你哪兒不能上一樣?!?/p>
兩個人說著一前一后走向樓上,明月在后,陳槐在前。
“話是這么說,可是我也想證明自己的實力啊。雖然我現(xiàn)在的成績重點高中是絕對沒問題,但是想去四校實驗班還不是那么穩(wěn)啦。不想最后被人說是靠著家里關系,之前的所有努力都被全盤否定一樣?!?/p>
“那你得多向你哥學習學習?!?/p>
明月有時候覺得自己也是個演技派,能夠在陳槐面前這么淡定地提起陳淮,好像他們方才的事都是南柯一夢。
“我哥……我哥這種學霸加學神我還是只配瞻仰?!标惢辈坏貌徽f,在學習上她還是要對陳淮甘拜下風。
正說起這人,陳槐一抬頭,正看到談話中的正主靠在他屋門旁的墻壁上。
“哥?”陳槐也被他這姿態(tài)嚇了一跳,“你又在這干嘛呢?”
今天這倆人怎么一個個的,凈出現(xiàn)在些奇怪的地方。
陳淮卻不似明月方才那樣慌張,他放空的雙目又有了神,看到陳槐身后那個神情躲閃的明月。
“透氣。”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