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后來群里的日常對話都是——
呼倫貝爾大草原(6人)
趙和澤:她再這么下去我要憋死了
陳淮:她在我房里
陸與修:我竟然一點也不羨慕
陸與辭:還在背單詞?
陳淮:還有半個list
徐同塵:你一小時以前也是這么說的
陳淮:……
高晉陽:正好我這周下部隊,大家誰也別想好過
趙和澤:我不想繼續(xù)用小左和小右了,我要小明月!
陸與辭:那你想著吧
陸與修:想想也不犯法
趙和澤:姓陸的沒一個好東西。 ——明月
陸與辭:嘖
陸與修:呵
陳淮:背完了
徐同塵:恭喜淮哥,現(xiàn)在才十一點,還有機會
陳淮:[明月鉆被子里秒睡照片]
趙和澤:大家誰也別想好過。 ——高晉陽
徐同塵:我提議把姓趙的踢出群
陸與辭:準了
“zzZe”已被移出群聊
“陸與辭”邀請“zzZe”加入群聊
趙和澤:???
但明月這樣的勤奮絕對是利大于弊的,不僅是對她本人而言。
原本打算在假期意思意思學學習,開學再真正刻苦的陳槐,迫于家里現(xiàn)在有兩個學霸的壓力,只能跟著一起挑燈夜讀,比在學校還投入。再加上每天被按著補課的陸與修,他們完全可以組成臨時的未來棟梁四人組。
吵吵嚷嚷的大院,好像籠罩上一層讀書聲。
只是苦了原本摩拳擦掌的幾位,本來腦袋里都幻想著夏天嘛,陽光、短褲、大白腿!
結(jié)果現(xiàn)在,只有毒辣的陽光、男人的短褲,和只能看不能摸的大白腿。
而這樣令人絕望的狀況,一直伴隨著夏日的雷雨,進入逐漸蕭索的秋天。
趙和澤升入高三,讓他想拿頭撞墻的一年,陸與修非常不情愿地和他做起同班同學。陳槐理所當然地擔任打印社的新社長,拿那點期末分紅忽悠學弟學妹入社。明月成功當選話劇社副社長,和中二病透露的毫無差別,現(xiàn)在日常是左手臺詞本,右手單詞書。
導致她說話都充斥著濃濃的Shakespeare味,張口To be or not to be,閉口Brevity is the soul of wit,聽得陳槐抱頭直哭,一個勁兒唱宋祖英的歌。
本以為可能要等待來年畢業(yè)典禮才能看見紀嫣然,但她中間還是回了趟學校,大概十月中旬。
老師剛說完這屆有位元學姐SAT分數(shù)考到全校歷史最高,她就來晃悠了兩圈,說不是炫耀都沒人信。其他同學還特買賬地湊上去向紀嫣然討教學習技巧,她怎么說的?
“哦,努力學就是了?!?/p>
跟沒說一樣,典型的她的作風。
明月聽見,把筆蓋用力扣上,咬牙切齒地。陳槐忙用胳膊肘戳她,問她惡狠狠地念叨什么呢。
她答:“我要是明年考不過紀嫣然,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陳槐拿手指在桌上比劃兩下:“那你改名叫‘朋日’啊……?”
明月打一哆嗦。
“真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