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一些光線,滿黎才發(fā)現(xiàn),書房的燈是開著的。
她赤著腳往前走,忍著痛,一瘸一拐的,發(fā)現(xiàn)傅舟彥居然在寫題。
他可能已經通過一遍風,打掃過一遍地了,這個房子哪里都又只剩下冰冷、克制和理性的味道。
但是她和他身上都有著同樣檸檬薄荷的香。
幾何燈下,他沉著眼寫著題目,從遠處看,看不清什么,只是已經洋洋灑灑寫了三大列了。
睫毛的陰影掩飾了他的神情。
她忽然想起,有一天初二的下午,她路過他們班。
仲夏暴雨,昏暗后桌。
窗簾隨著夏風擺動,雨絲點點傾入。
全班僅他一個人,留在教室,低頭在寫題。
場景意外重合。
聽到動靜后,傅舟彥才抬了眼。
他看到的是,她的表情有些怪異。
“寫你剛剛撞下來的題。”傅舟彥臉不改色,又沉眸,似乎隨口解釋。
滿黎霎時被說得滿臉通紅。
她想起自己被書架上幾本掉落的書嚇得不輕。
后知后覺自己站在這里是想干什么。
“你答應我的?!彼曇粲悬c小。
傅舟彥沒有回她,等他安安心心地把式子列完算完,把筆蓋一合,往旁邊隨意一甩。
他雙手交叉在桌上,意味不明地淡笑:“別那么著急賣了自己?!?
滿黎眨了眨眼。
他帶著些誘惑:“第二場,想知道么?”
滿黎有些驚訝,嗓子啞啞的,沒什么力氣反應。然后才想起,他說的,是他們之間的對賭合約游戲。幾周時間,卻已經宛如一個世紀那么長了。
她小心翼翼又警惕地觀察著他,像一只受驚的小貓:“什么?”
“數(shù)學滿分?!彼p描淡寫,把題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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