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黎再見到傅舟彥的時候,是在一個小倉庫里。
她來的時候,路過了便利店,手在貨架上猶豫了好幾下,最后猛灌了自己一瓶啤酒。
這是她人生第一次碰啤酒。
她感受到酸澀苦味劃過喉管,劇烈的刺激逆行,她差點嘔了出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對啤酒的反應是那么猛烈的。
頭暈目眩。
能夠送給她一些證實猜想的勇氣,以及,偽裝自我的借口。
倉庫布置得宛如攝影棚,高瓦數(shù)專業(yè)打燈的大燈環(huán)繞在幕布一周,然后就是一圈的攝像機,車庫開著很窄的幾扇窗戶。
滿黎站在秋天的瑟冷里,周圍一片漆黑,鼻腔內縈繞著濃烈的香煙味。
還是很劣質的香煙。聞起來是和眼前的人的感覺無比割裂的。
好像陰曹地府的鬼魂,在糾纏著她,熏得她頭暈暈的,控制不住就要嘔出來了。
隨著一連串的滴滴聲,所有的大燈全部被打開。
滿黎用手遮了遮眼,非常不適應。
緩緩睜眼,她看到的,是一面巨大無比的玻璃。她正全身赤裸地面對著白熾光,黑幕布,以及坐在對面沙發(fā)上的傅舟彥。
他半瞇著眼,漫不經(jīng)心地將煙頭捻進煙灰缸里。
“怎么?”他聲音有些暗啞。
滿黎一直咬著嘴巴,深呼吸了好幾下。
“傅舟彥?!彼ь^,“你想操我嗎?”
傅舟彥捻灰的動作忽然頓了頓,眼皮半掀,眼神露骨得坦蕩,只是虛了虛眼。
“色誘?”
“你會么?”他漫不經(jīng)心地補了一句。
很明顯興致缺缺。
滿黎瞬間能感受到一種違和,身上的燥熱倏然被一盆冷水灌溉而下。一切的糾結,疑惑,都被冰凍在了幾個字里。
他那天更嘲弄的表情,同樣這么問她,會嗎。
她有些難以啟齒地頓了頓,隨后轉了口風,盡量顯得自己憤怒而強勢,“那你為什么要違約?”
“你說懲罰,我答應了,我問你第二局什么時候開始,是你自己沒有說的。”
難得,小獅子炸毛了。
他轉頭,很平靜地看著全身赤裸的滿黎。
他或許會承認,她發(fā)育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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