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心頭一驚。
下意識把嘴角藏了起來。
顧子念眼光掉頭,隨便地否認了兩聲,刻意理了理劉海:“這怎么會吶?!?
滿黎順著幾個人的目光,見傅舟彥轉過了身。
她的眼皮一跳。
旁邊那個男生看起來有一米八的樣子,但傅舟彥仍然高出了一截。
他很瘦,但是遮不住肌肉線條。
這天的日光,是秋天難得慷慨的敞亮。
那只拿著表格板的手的輪廓被身后的光描摹得很仔細,骨骼修長分明,青筋清晰可見。
她第一次瞧清。
總覺得場景很熟悉。
他濃密的睫毛掃下眼下的一片陰影,背著光站在樓上,卻很難看清是什么表情。
但是滿黎抬頭的時候,好像看見了他眼底閃過的一絲光,不善的樣子,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只過了會兒,他皮笑肉不笑地把板子拍在了另一個男生的胸口,聲音懶洋洋的,滿不在乎,“很熟么,那這層交給你了,我歇了?!?
男生后知后覺地回頭,拽著傅舟彥的袖子,“誒誒誒,別啊傅哥,我開玩笑呢……”
傅舟彥反手拍了拍他的肩,停頓了幾秒,然后雙手插兜就往上走了,隨意擺了擺手。
余光瞥了她一眼。
滿黎慌忙避開了眼。
“誒,子念,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剛剛傅舟彥盯了你幾秒鐘啊。”
顧子念有些不知所措地撩了撩頭發(fā),“啊……沒有吧……”
“有啊,怎么沒有,好像還笑了呢?!?
“就是啊,校草配小公主,絕配??!”
滿黎原本總覺得這個稱呼很奇怪,好像小時候她只在超市的涂鴉里成為過這樣的代稱。
后來就再也沒有了。
她從認識顧子念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在別人口中的綽號。后來才了解到,顧子念家里是上市公司,還是獨生子女,從小就是被當做公主養(yǎng)到大的。
叫聲小公主無可厚非。
高中校園并不能算是多么純粹的地方。
滿黎在顧子念后面,僵了一僵。
“姑奶奶,我跟你說,你這僚機真不好當啊,我說你直接出手不就完事兒了,我們傅哥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啊,你這何苦呢?”那男的轉眼叫苦不迭地從樓上跳了下來。
“再說了,你知道他空窗期一般幾天嗎?上次那個,就是分了三天之后就在一起的?!?
“你要是出手慢了,往后哭也來不及?!?
顧子念切了一聲:“你懂啥啊,談戀愛和解數(shù)學題才不一樣呢,好得快分得快好嗎?”
“而且,我想談的是一場愛情長跑。”
那人嘴角撇了撇,陰陽怪氣卷了聲“愛情長跑”。
顧子念沒在意,又甜美地笑了笑:“不過,陳野,謝謝啦,回頭請你吃慶功宴!但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正是人群熱熱鬧鬧地簇擁向前,顧子念忽然又停了下來。
扒開兩個人,往滿黎方向走來。
她雙手摸著下巴,很是不解地問:“滿黎,你最近怎么了啊,怎么一直感覺在神游?”
“可能是看到帥哥了吧?!?
“就是?。“萃?!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傅舟彥不只是臉和身材牛啊,手也超絕的!”
紅彤彤的暈激情在兩個女生臉上。
顧子念的笑意沒扛住,往后掃了一眼,兩個女生立馬閉了起來。
轉頭,顧子念又笑嘻嘻地拉著滿黎:“什么啊,滿黎才不喜歡傅舟彥那種類型的啦,是吧?”
滿黎手上忽然傳來壓力,她抬頭和顧子念對視了幾秒,點了點頭。
“那不是子念喜歡的人嘛?!彼蔡鹛鸬匦α?。
手上的創(chuàng)口貼,靜靜地貼在那里。
傷口剛剛被捏到,很痛。
身下有種莫名的異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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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主打一個暗戳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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