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蒲點開信息,臉色驟變。
緊隨其后,發(fā)來還有一條地址。
繆時洲下午兩點來到店里,因為該死的論文,時間拖到現(xiàn)在,他進店果然沒看到唐蒲。
“唐蒲在嗎?”他詢問到前臺的員工。
那張?zhí)貏e的混血臉,一眼就認出他是繆會員:“我們老板不在。”
“她今天沒來過嗎?”
“來過啊?!币粋€教練擰著保溫杯走來,不確定的眼神看了一眼前臺的孫蝶:“好像十點多的時候吧,又慌慌張張走了?!?/p>
“哦對對,臉色有點不好看?!睂O蝶噘著嘴巴連連點頭回憶:“走的還挺著急?!?/p>
“去哪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p>
繆時洲垮下臉,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開。
他走之后,孫蝶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教練問道:“怎么了?!?/p>
“完了,老板不喜歡這個繆會員,我說這么多該不會扣我工資吧?”
“放心吧,她不是那么小氣的人?!?/p>
“那就好那就好!”
教練咽了口熱水,倒是奇怪:“長得這么帥,哪點不喜歡?我看著都挺養(yǎng)眼?!?/p>
唐蒲開車到了地方,這間地下女仆酒吧,上午依舊熱鬧,與走在大街上焦慮工作的白領(lǐng)們,是一番截然不同的場景。
她走下來,甚至沒有多余的服務(wù)生來招待她,端著酒穿著女仆裝的員工們,說笑坐陪客人,人多的走路也要小心翼翼,避免踩著酒瓶和一地的水果皮,這恐怕是昨天夜場還沒結(jié)束。
看著門牌號,她推開了數(shù)字四個一的房間。
少女粉嫩的包廂里,到處掛著貓咪女仆的裝飾,坐在粉紅色沙發(fā)上的鞠向明,悠閑靠著軟墊,戴著粉色兔子發(fā)箍沖她招手,這一幕可讓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今天打扮不錯,先上兩瓶酒?”他說著要按下呼叫鈴。
唐蒲抓住他的胳膊,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嚴肅:“告訴我,你想要什么東西?”
“什么什么東西?我聽不懂你在說啥。”
“那你發(fā)給我偷拍的照片什么意思!”
“哦,你是說這張啊?!本舷蛎髂贸鍪謾C,滑出來那張圖,舉起給她看。
上面是她睡著的側(cè)顏,裸露的上半身曲線苗條,面朝落地窗側(cè)躺,優(yōu)雅旖旎的姿勢,胸前的被子擋住了皎潔春光,在晨早的日光中,他按下快門這瞬間,拍的十分清晰,連腰間的那顆紅痣,都尤為鮮明。
手機后面的人,惺惺作態(tài)的笑,陰陽怪氣:“本來吧,當初拍下這張照片是想作為屏保的,但誰想到這是咱倆最后一夜,還有沒發(fā)給你的,我還有你更多的照片?!?/p>
“看得出來,你不想讓照片流出去,那就現(xiàn)在給我坐下?!彼Z氣加重,談?wù)撻g,把手機熄滅,不容置喙:“我們,好好喝一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