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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離墨剛剛上完早朝,領(lǐng)著趙慶和一干近侍回了居住的干正殿。
“趙慶,你去庫房挑幾樣好看的首飾和錦緞,讓人給錦華殿的蕭常在送去?!毙l(wèi)離墨開口吩咐道。
新人第一次侍寢如若伺候好了,按照以往的慣例,要么晉升位份,要么賞賜些東西。這新人最后得到什么樣的待遇,那就要看她自己,在皇上心中是什么樣的印象了。
印象好的晉升位份,印象一般的賞賜東西,印象次的那是什么也沒有,而且下次侍寢的日期更是遙遙無期。
“是,奴才這就去辦?!壁w慶恭敬的應道。
看皇上昨夜對這蕭常在的態(tài)度,還是有幾分喜歡的,本以為今早怎么也要晉升一級呢,沒想到皇上只是賞賜了些東西,看樣子這蕭常在,在皇上的心里也就一般而已。
皇上在后宮妃嬪晉升的事情上,有幾分吝嗇他是一直都清楚的,要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如今后宮高位妃嬪的數(shù)目,只要一只手就能數(shù)過來的狀況。
而且這些高位妃嬪,還都是以往在太子東宮時伺候的老人,可見皇上在晉升妃嬪之事上的慎重了。
你以為誰都和懿嬪一樣,晉升兩級還能帶有封號呢,這晉升兩級,幷不是說懿嬪在皇上心里就是真的地位高,只是皇上給懿嬪身后的李家兩分薄面而已,這一點他在一旁可是看的真真的。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皇上賞賜東西有總比沒有的要好,就如同方小儀一般,侍寢之后別說晉升了,連賞賜那是都一樣也沒有,所以說這蕭常在比那方小儀,還是要好那么一丟丟就是了。
“皇上要是沒什么吩咐,那奴才就去庫房選挑東西了。”趙慶走之前向衛(wèi)離墨再次確認。
衛(wèi)離墨沉吟片刻,復又想到蕭婉詞昨夜在龍榻之上,乖巧柔媚一副任君采擷的清雅模樣,心里頭又止不住的一陣蕩漾。
這蕭常在昨夜的表現(xiàn),只賞賜幾樣首飾和幾匹緞子好像又有些少了。
“去年東昌國進貢的白玉蘭天蠶紗衣,是不是還在庫里放著呢?!毙l(wèi)離墨轉(zhuǎn)身問趙慶。
“回皇上的話,那白玉蘭天蠶紗衣還一直在庫里放著呢。”趙慶心里一驚,我的小乖乖,皇上不會打算將這白玉蘭天蠶紗衣賞賜給這蕭常在吧。
雖說這白玉蘭天蠶紗衣只是一件女子寢衣吧,但那也是東昌國上供的貢品啊,對于一個正七品的小小常在,皇上這手筆是不是有些過了。
記得東昌國進貢時,他還有幸偷偷瞧了一眼這件白玉蘭天蠶紗衣,那真是薄如蟬翼,澄澈透明??!紗衣上更是用透明的天蠶絲,繡著朵朵開放的白玉蘭花,精致清雅,一看就是一件精品中的精品。
他可記得林容華得寵時,可是隱晦的癡纏了皇上好幾次,開口討要這白玉蘭天蠶紗衣呢,可皇上楞是裝聽不明白,也沒松口賞給這林容華。
“那就一幷帶過去,送到蕭常在那吧,賞賜的名錄上就不必記檔了?!?/p>
就蕭常在那單純無知的性子,還是不要讓她因一件衣裳,遭到眾后宮嬪妃嫉恨的好,就她那一眼讓人看到底的心思,在后宮被秒成渣渣,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情。
“是,奴才這就去辦,奴才告退?!壁w慶壓下心里的驚訝,轉(zhuǎn)身告退。
沒想到這白玉蘭天蠶紗衣,最后卻賞給了錦華殿一個小小的常在,這真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了。
不過最讓他驚訝的還不是皇上賞賜的這衣裳,而是皇上對蕭常在的這份心思,你說衣裳送就送吧,皇上卻不讓記錄在冊,這不擺明了是在保護這蕭常在嗎?
趙慶一邊走著一邊思索,以后對錦華殿那位的態(tài)度,誰知道日后這蕭常在會不會有更大的造化呢,放尊敬點總不會出錯的,反正自己又沒什么損失,不是嗎?
蕭婉詞主仆二人剛回到錦華殿,細雨就一臉喜氣洋洋迎了出來,“小主,您回來了。”
“殿里一切如常吧,”蕭婉詞問道。
“一切都好,自小主走后,奴婢寸步未離過錦華殿,有什么事情都是吩咐其他宮人去做的?!?/p>
“嗯,你這樣做的很對,你是我身邊的大宮女,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他們?nèi)プ霰闶?,以后有誰不聽你和秋果指揮,就直接告訴我。”她身邊可不留指揮不動的奴才,雖說現(xiàn)在她根基很淺,但這筆賬可以留著慢慢算不是嗎?
蕭婉詞進入內(nèi)室,脫掉繡鞋,換了一雙輕便柔軟的鞋子,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頸。這出去一趟感覺挺累的,還是窩在錦華殿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