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衛(wèi)離墨一拍桌子,語氣堅定道,“既然兩位皇兄和皇弟想到京郊圍場狩獵,那朕舍命陪君子,陪著你們到那里一次?!?/p>
聞言,平王立馬喜不自勝,對著衛(wèi)離墨連連說著:“皇兄真好。”
連皇上的尊稱都忘記稱呼了。
康王聽到衛(wèi)離墨應(yīng)了下來,放在桌下緊緊攥著的拳頭,終于松了下來。
然后一臉笑意的對著衛(wèi)離墨拱手。
這話題是他提起的,皇上現(xiàn)在應(yīng)了下來,也算是給了他十足的面子。
端王始終面帶微笑,對此事表現(xiàn)出一副毫不在意、興致缺缺的模樣,畢竟他的腿不良于行,想上馬騎射那是不可能的。
商定此事后,太后壽辰繼續(xù)進行,所有人安心看起了歌舞。
也不知謝太后是真不喜歡過生辰,還是怎么著,壽宴全程還真沒見她露幾次笑臉。
下午申時多,壽宴終于結(jié)束,但有些醉意的衛(wèi)離墨還是乘坐著御輦,將謝太后送回了慈壽宮。
但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幷未在慈壽宮多待,而是又乘上御輦返了回來。
可在經(jīng)過玉芙宮的時候,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吩咐抬輦的太監(jiān)改道去了玉芙宮。
玉芙宮寢室內(nèi),蕭婉詞剛從浴室沐浴完畢出來,就看到了坐在床邊,只會對著她笑的衛(wèi)離墨。
她頓時一陣無語。
原本回來后,渾身疲累的她,打算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一覺得,可現(xiàn)在倒好,這人就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了這里,身邊連個伺候的也沒有。
還對著她露出一臉的傻笑,
你說,你問他話吧,他就睜著一雙鳳目定定的瞧著你,然后露出一個自認為很迷人的笑容來迷惑你。
也可能是他喝了不少酒的緣故吧,在她眼里,他那個笑容,其實真有幾分傻里傻氣。
蕭婉詞試探的問道:“要不我讓趙慶進來伺候皇上?”
衛(wèi)離墨搖了搖頭,嘟囔道:“不,朕只讓婉兒伺候?!?/p>
他雖然喝了不少酒,可也沒到了被人隨意糊弄的地步吧,要是用趙慶伺候,他直接回乾元宮就好了,干嘛跑來玉芙宮找她啊。
蕭婉詞頓時臉黑。
累了一天,她真不想伺候這個祖宗,可很顯然,這個祖宗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
“那先說好,我只幫你拿濕布巾擦擦臉,擦擦手?!笔捦裨~開始跟他講條件。
她真怕這位祖宗會趁著醉酒,在玉芙宮發(fā)酒瘋,或者提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衛(wèi)離墨又搖了搖頭,道:“朕要跟婉兒一樣沐浴。”
憑什么她回來將自己洗的清清爽爽,卻只給他擦手擦臉,這太不公平了。
他也要。
而且,他還要她幫他洗。
“那行,浴室就在那邊,皇上自己進去洗吧?!笔捦裨~對他說道,不用她正好,她還是省事了呢。
衛(wèi)離墨立馬撅起了嘴,拒絕道:“不,朕要讓婉兒幫著洗?!?/p>
蕭婉詞好想開口讓他立刻滾蛋,但最后嚅了嚅嘴,她也沒敢把這兩個字吐出口,他怕酒醒后,記仇。
“那速戰(zhàn)速決?!彼龥]好氣的說道。
衛(wèi)離墨頓時燦爛一笑,道了一聲“好”。
看那一臉的笑,不知道還以為他撿了多少錢呢。
蕭婉詞幫他除掉身上的龍袍中衣,牽著他的手進了套間的浴室。
等從浴室出來,她的臉又黑了幾分,這人果然是不要臉,全程讓她幫著他洗也就罷了,還故意對她動手動腳。
比起蕭婉詞的黑臉,衛(wèi)離墨卻心情甚好,嘴角噙著笑意,故意將整個身體靠在她身上,讓她扶著他走。
可等到了床邊,他爬上床的速度卻又比誰都快速。
蕭婉詞頓時更無語了,這人到底是裝醉,還是真醉啊。
隨后,她也爬上床榻。
她一邊拉過蠶絲錦被,蓋在自己的身上,一邊問他:“皇上真打算帶著幾位王爺去京郊圍場狩獵啊?!?/p>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里面沒什么好事。
衛(wèi)離墨卻嘴角含笑的瞅著她,答非所問道:“婉兒求朕,朕就帶婉兒一起去京郊圍場逛一逛?!?/p>
聞言,蕭婉詞在錦被中抬起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腳丫,對著他的小腿就是一腳丫,恨聲道:“求你,想的美,皇上醉酒還沒醒呢吧。”
“嘶……”衛(wèi)離墨裝出一副被她踹疼了的模樣,震驚道:“婉兒這是謀殺親夫啊!”
蕭婉詞挑了挑精致的柳眉,立馬來了精神,似笑非笑道:“皇上可勁的作吧,再作,我可就讓皇上嘗嘗什么叫真正的謀殺親夫?!?/p>
衛(wèi)離墨立馬不敢裝了。
這人可是有前科的,他還真怕她不管不顧起來,使勁一腳踹他下床去,那丟臉可就丟大發(fā)了。
他迅速抱住了她的小蠻腰,嬉皮笑臉道:“不用婉兒求朕,是朕求婉兒好不好,是朕求婉兒陪著朕一起去京郊狩獵?!?/p>
蕭婉詞對他變臉變得如此之快,也是不知說什么好了,前一刻矯情成那樣,后一刻又狗腿成這樣。
當(dāng)真是臉皮夠厚了。
“哼,求我我也不去?!彼荒槹翄傻恼f道。
聽她這么一說,他立馬干脆利索的回道:“那朕不求了?!?/p>
蕭婉詞睜著一雙波光漣漪的秋水明眸,有些狐疑的細細端詳了他幾眼,這人是在說真的。
說實話,她是想出宮跟他去京郊圍場玩一玩的,雖然她根本不會騎馬,可她可以現(xiàn)學(xué)啊。
不過呢,想了想,她又有些擔(dān)心元寶。
古代不比現(xiàn)代,出一趟遠門很不容易,一路上舟車勞頓不說,小元寶又那么小,跟著去吧,她怕折騰出病來,不跟著去吧,放元寶自己在宮里,她又不放心。
萬一出了什么事,她遠在京郊鞭長莫及,玉芙宮的宮人再招架不住,她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所以,不去就不去吧,等以后元寶長大了,她有的是機會出去玩。
這樣一想,蕭婉詞頓時也釋然了,想跟著去的念頭也淡了許多。
衛(wèi)離墨也有些傻眼,她那么愛玩的性子,這次當(dāng)真不打算跟著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