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說:“我明白劉老師的意思,可是我這幾天想了又想,覺得我跟江意一直在劍走偏鋒,之前江意把絕望赴死的氛圍唱到了極致,現(xiàn)在是和諧正能量社會,我一直擔(dān)心會有不良影響。劉老師,不如你先聽聽江意唱首歌吧。”
她讓江意到錄音室現(xiàn)場來了一首日常溫暖的歌曲,與以往他的風(fēng)格截然不同。
劉管山聽后變得沉默。
不可否認(rèn)的是江意是可塑之才,風(fēng)格百變,最難得的是都能駕馭。比起前幾天壓抑地唱歌,今天很普通的歌曲就贏得輕而易舉。
劉管山對唐眠說道:“這事情我拿不了主意?!?/p>
唐眠眉眼中有欣喜之色,劉管山做了讓步,只要她征求到上級的同意就萬事大吉。江意忽然接到孫季的電話,先離開了n&s。唐眠跟江意商量好晚上碰面后立馬沖去二十樓。跟以往不一樣的是,除了辦公桌前的肖雪之外,還有幾個穿著黑西裝戴墨鏡的保鏢。
唐眠微怔。
肖雪小聲地說道:“董事長在里面跟大Boss說話,你要找大Boss的話遲點再來。”
唐眠說:“沒關(guān)系,我在這里等,我有急事希望秦總能夠同意。”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辦公室的門終于打開,唐眠抬眼望去,最先出來的是大Boss,他幾乎是第一眼見到她。她可以清晰地察覺出大Boss的眉頭明顯地皺了下。
緊接著是董事長走出來,說:“晚上不要忘記和謝家的飯局?!?/p>
二十層里并沒有多少人,秦鴻天眼尖地發(fā)現(xiàn)唐眠的存在。唐眠趕忙起來打招呼:“董事長你好,我是n&s的經(jīng)紀(jì)人?!鼻伉櫶旌吞@地笑了笑:“小姑娘真年輕,是哪位藝人的經(jīng)紀(jì)人?”
秦輝打斷唐眠的話。
“她是江意的經(jīng)紀(jì)人,父親,晚上的飯局我會準(zhǔn)時到達?!闭f著,側(cè)身送董事長離開。唐眠摸摸鼻子,心想董事長真的跟傳聞一樣平易近人,一點大老板的架子都沒有。
秦輝回來的時候,面色微微不善,不過也僅僅是一閃而過,看向她的時候,唇角帶了抹笑意。
唐眠把來意一說。
她生怕秦輝不答應(yīng),又將跟劉管山說的話給大Boss說了一遍,還放了剛剛錄制的歌曲。秦輝陷入沉思,他打量著她,忽然說:“想法是可以,只是會給公司造成損失。我是個商人,只追求利益。”
唐眠說:“可是如果按照第一種方式,賣得不好的話只有有更大的損失,現(xiàn)在終止是及時止損?!?/p>
秦輝抬腕,說:“快到午休時間,具體的我們午飯聊?!?/p>
唐眠猶豫不決。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秦輝低聲一笑:“你我都是單身,你有拒絕我的權(quán)利,我也有不停追求的權(quán)利。唐小姐,我不是個容易放棄的商人。”
唐眠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怕江意又生氣,不對,應(yīng)該說擔(dān)心江意又瘋了似的親她,她吃飯的時候給江意發(fā)了條短信。跟大Boss吃飯依舊很有壓迫感,不過她硬著頭皮吃完了,也得到大Boss的同意。大Boss給她簽了份文件,她高興得快要飛起來。
秦輝看著唐眠一臉我想離開的模樣,也沒有阻止她。
他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喝上一口,點燃雪茄,輕抽一口,緩緩?fù)鲁?。煙霧迷離中,輪廓深刻的側(cè)臉像是雕塑一般有種特別的藝術(shù)感。
“你給老子記好了,我秦鴻天的兒子只能得第一,第二不配出現(xiàn)我們的身上?!?/p>
秦輝不太記得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只依稀記得是小學(xué)的時候有一次沒拿到第一,被抽了一頓餓了一天,第二天他爸給他送飯,對他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從此,他拼了命也要拿到第一。
他又抽了口雪茄,記憶緩緩拉回。
從小到大,但凡是他想要的東西,他從來都沒有得不到過。如同他父親所說,想要一件東西,就算不計手段也要得到。得不到就不配當(dāng)他秦鴻天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