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的手緊緊地握著文煞的。
而那殺人如麻的魔頭,此刻的眼中竟然浮現(xiàn)出一絲不經(jīng)意的溫柔,另一只大掌一下一下地?fù)嵛恐x的背部。
許久之后,莫離終于平靜下來,臉上原本的灰白之色也褪了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夢到了久別的父母,莫離的嘴角難得地帶著一抹淺淺的弧度。
見莫離情況轉(zhuǎn)好,一直抱著他的文煞本想將他放回床上躺好,誰知只要自己一動,莫離便會皺著眉頭,雙手死死地抓著他不放。
文煞看著這樣的莫離,如此罕見卻又如此惹人憐愛,竟也不再舍得松手,便就那樣抱著莫離過了一夜。
莫離再度醒來,已經(jīng)是次日接近午時。
昨夜開的湯藥中有鎮(zhèn)痛安神的作用,讓他一睡便睡了個透徹。
很久沒有這樣不被夢魘糾纏,一覺到天亮的了。
莫離習(xí)慣性地用腦袋揉了揉軟枕,發(fā)出一聲喟嘆。
不過,待他轉(zhuǎn)過身去睜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文煞那張魔魅的俊臉就在他眼前。
莫離一驚,身體往后彈去,卻撞到墻柱。
文煞剛才是一直這樣看著剛才的自己的?
想到自己如那烏龜被褪了殼般,只能將柔軟赤裸的一面原原本本地呈現(xiàn)在這男人面前,莫離心中的窘迫更甚,身子又不自覺地發(fā)起抖來。
文煞冷聲道:“胃還疼嗎?”
莫離驚覺,想起昨晚自己好像就是因為胃疼難忍,才迷迷糊糊地渾沌了過去。
隱約記得自己在疼得厲害之時,一直抓著一個人不放。
看了眼文煞,想到自己昨晚抓著的人很可能就是他,心中頓時一陣挫敗。
文煞支起身來,按揉了一下肩部的穴道。
他是一直抱著莫離挨到天亮,待那小家伙睡得糊糊涂涂了才得以調(diào)換了姿勢的,筋骨稍微有些僵硬了。
莫離縮在床角,沒敢說話。
文煞起床下地,在侍婢的伺候下梳洗穿戴整齊。
莫離靜靜地接過侍婢呈上的水杯漱了口,將水吐到盆中去,再用沾濕的軟巾擦了臉。
那所有的動作他都是低頭低腦做的,他還沒有勇氣去對上文煞的視線。
文煞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便離開了。
之后的十?dāng)?shù)日,莫離便在湯藥與食補的轟炸中度過。
畢竟是年輕的身體,養(yǎng)了養(yǎng)便也恢復(fù)了不少,好在沒有落下病根。
想起來這次生病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文煞如此之久都沒再碰他,就是吃飯的時候也不出現(xiàn)了,更不會像以前那般逼著自己伺候他。
莫離的頭頂忽然間少了許多低氣壓,這也讓他逐漸緩了一些過來。
那日,莫離照例在那玉池中梳洗。
他頗有些費勁地在水中順著那越來越長的頭發(fā)。
如果是平時,他多少都是要將那煩人的長發(fā)剪短一些的,但現(xiàn)在落在文煞手中,而文煞又似乎特別喜歡他的頭發(fā),那是死活都不會讓他剪的。
忽然,手中的梳子被人奪去。
莫離一驚,想回過頭來,但肩膀卻被人壓制住。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動……”
莫離身子一僵。
是文煞。
文煞掬起莫離的長發(fā),在打了結(jié)了發(fā)尾處一下一下地順著。
莫離不敢說話,只得咬著下唇傻站在那兒。
“下次順不了,就叫侍婢們進(jìn)來幫忙,別把頭發(fā)給扯斷了?!?/p>
莫離低了頭沒有回答。
待三千煩惱絲終于理好,莫離感覺到文煞那大掌撫上了他身體的其他部位。
腰際被緊緊握著,胸前的紅櫻在文煞指尖的逗弄下越發(fā)敏感。
雄性求歡的味道十分明顯。
莫離的腳都軟了,一方面是因為文煞的挑逗,而另一方面,還是因為懼怕。
之前的性事都帶著懲罰的意味,莫離在文煞身下吃了不少苦頭。
今天估計也逃不過。
莫離的雙腿被分開,身子被抵在淑玉池邊上。
文煞的手指順著溫?zé)岬某厮塍w內(nèi),莫離一驚,隨即便咬牙承受起來。
這是他重回?zé)o赦谷之后,文煞第一次再次使用這種方法讓他適應(yīng)。
之前的幾次,都是直接橫沖直撞地進(jìn)入,絲毫不會理會他是否疼痛或者受傷。
莫離的下腹部緊張地收縮著,十指在白玉池壁上摳抓著。
但玉石過于滑膩,莫離什么也抓不住。
無助感越來越強烈。
體內(nèi)的指節(jié)卻越發(fā)多了起來,莫離覺得自己再也站不住了,整個人滑下水去。
“嘖?!?/p>
文煞嗤了一聲,將莫離的身子轉(zhuǎn)了回來,強迫他的手臂環(huán)上自己的脖子。
莫離不得已將下巴靠在文煞肩上。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不用看到文煞的臉……
穴內(nèi)的手指靈巧地抽動著,莫離精致的玉器也被逗弄得漸漸抬了頭。
見他適應(yīng)得差不多了,文煞道:“腿環(huán)上來?!?/p>
莫離一愣,身體卻遲遲沒有反應(yīng)。
文煞不耐煩道:“傻了?以前也不是沒在水里做過?!?/p>
經(jīng)文煞這一提醒,莫離忽然記起二人之前在映月湖附近的溫泉里那淫亂荒唐的一幕。
那個時候,似乎還是他自己勾引的文煞吧?
想起那段窘迫的記憶,莫離緊閉雙眼,下意識地甩了甩頭。
“媽的,那可別怪我!”
將莫離的臀瓣分開,那灼熱的巨物戛然挺入。
“呃嗯……”
那被忽然間盈滿的感覺,讓莫離差點慘叫出聲。
這個姿勢實在有些勉強,莫離下體忽然一陣疼痛。
感覺到抓著自己肩膀的手指猛然收緊,文煞皺了眉道:“怎么?疼了?”
莫離咬著嘴唇不說話。
“靠,疼了不說,誰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嘴上雖然還是惡言惡語,但文煞還是在水中調(diào)整了姿勢。
疼痛的感覺劇減,莫離微放松了一點。
文煞握著莫離的腰,不斷地貫穿著身下這幅瘦弱卻能引起人無限欲望的身體。
水的阻力在文煞面前幾乎沒能產(chǎn)生任何影響,反而因為有了液體的潤滑,讓每次進(jìn)入更加順暢。
巨大的火熱騷刮著內(nèi)壁,被蹂躪得徹底的嫩紅隨著每個動作翻出。
早已被改造得徹底的肉體,即使沒有了藥性的控制,也能深刻地記得這個男人留在他腦海中的快意。
身體拋開了理智的束縛,正在瘋狂地享受著歡愉。
莫離由起初的隱忍克制,發(fā)展到后來的浪叫求歡。
他的身體甚至止不住地向前弓起,以便于更好的迎合那強壯男人的每次撞擊。
原本平靜的水花激烈地濺響,肉體相擊的聲音更是不絕于耳。
受不了過多的欲望的侵蝕,莫離不自覺地流下淚來,他只能無助地掛在文煞的肩上,被動地承受著瘋狂的占有。
直至他再也不能承受更多,脫力地靠在文煞胸前。
“不要了,我不要了……嗚嗯……”
文煞吻住他的唇,一陣翻江倒海后,在他耳邊道:“求我,我就給你?!?/p>
莫離抓著文煞的背,只是搖頭,死活不肯出聲。
文煞邪笑一聲,猛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啊啊……啊……”
感到自己的后穴就要被撐裂開來,莫離崩潰般地求饒道:“不要了,我求你,我求你……”
文煞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還是不甚滿意,雖然放慢了速度,卻將那巨物整根抽了出來,又慢條斯理地齊根沒入。
莫離感覺到體內(nèi)的巨物在惡劣地做著小角度地旋轉(zhuǎn),這可比單純的沖擊更為折磨人心。
“文煞,我求你……”
“我求你,嗚嗚……”
“不要再折磨我了……”
時隔許久之后終于聽到莫離喊出自己的名字,文煞腦中一熱,在數(shù)次猛烈撞擊下,將陽精如數(shù)泄于莫離體內(nèi)。
莫離承了歡,整個虛脫下來。
文煞將他的身子拉了些許起來,唇舌還頗有些意猶未盡地舔弄著莫離的乳首。
此刻的莫離,意識已經(jīng)有些游離了。
口中的求饒聲不止,這樣的乖巧柔順的小東西讓文煞很是滿意。
將莫離洗干凈擦了水抱回床上,文煞在莫離被熱水泡得發(fā)紅的鼻尖上咬了一口。
“媽的,最近破事多,否則我還真舍不得出了谷去……”
莫離隱約中聽到這樣一句話。
于是在他第二日醒來之時,文煞已經(jīng)不在無赦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