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同塌而眠的事件發(fā)生后,第二日,丑奴便將莫離的床修好了。
莫離本就不擅長面對這些所謂的感情問題,見到丑奴只會腦子一熱,沒來由的感到尷尬,最后只能選擇逃避的鴕鳥心態(tài)。
還好丑奴不是多言之人,沒有過多強求,也便任著莫離去了。
數日后,丑奴攔住了打算進房休息的莫離。
剛想關上房門,莫離便發(fā)現(xiàn)門扉被一股強力頂住了,抬頭一看,丑奴的手正抵在自己身后的門板上。
“呃,有什么事嗎?”
丑奴巨大的身軀投下的黑影,足以把莫離整個人給籠罩住,丑奴低頭俯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些許壓迫,些許恐怖。
丑奴的大掌從莫離身后的門板移到莫離臉上。
粗糙的指腹在莫離相對柔軟的面頰上來回摩挲了一會。
有些曖昧。
莫離心臟一陣緊縮,也不知道怎么回應才好,只好低下頭僵在原地。
見到這種模樣的莫離,丑奴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還要躲我躲到什么時候?”
莫離絞著自己的手指,緊咬下唇。
丑奴將莫離扯進自己懷里,用貌似平靜的語氣交代道:“水房的水我?guī)湍愦蛄耸?,本想再多打點,但水也不能放太久了,還有柴房的柴,這幾天劈的夠你一年用的了……”
莫離聞言吃驚抬頭道:“你要走了?”
丑奴沉默了一陣,略顯艱難地點了點頭。
莫離眼中難掩不舍的神色:“那,那以后還會回來嗎?”
丑奴揉了揉他的發(fā)頂,“我也不知道,如果可以,我一定會回來……”
莫離瞪大雙眼,抓著丑奴的手臂:“什么?什么叫做‘如果可以’?難道你……”
莫離一開始便清楚丑奴是因為江湖仇殺而落難被救,這次大難不死,定要回去一雪前仇的,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丑奴可能會因為報仇而喪命這種可能。
丑奴不再言語,只是將懷中的人兒摟得更緊。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丑奴握在莫離腰上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到了最后,也只能咬牙狠心將莫離推開。
不想再做過多的道別,太多的離情別緒,只能延緩自己離開的步伐。
可是才剛轉過身去,丑奴卻發(fā)現(xiàn)莫離的手緊緊地扯住了自己的衣擺。
丑奴回過頭來。
莫離的指節(jié)收得緊緊的。
他人長得瘦,關節(jié)更是因為用力而顯得突兀起來。
“不走,不行么?”
莫離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就是為了你自己,或者,或者為了我,放下之前的一切不行么?”
莫離抬起頭,那雙向來溫潤善良,波瀾不興的雙眸里帶了淚光。
丑奴的手包裹住了莫離的,“你要知道,這并不只是我一個人的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罷了?!?/p>
丑奴的眼神是堅定的,其中雖然透出絲絲不舍的溫柔,但莫離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止這個人離去的腳步。
今日一別,難道會是陰陽相隔?
別去經年,在這小荷初露的時節(jié),如果再見不到他的臉,又會是怎樣一番痛徹心扉?
兩人僵持了良久,丑奴見多說無益,只能狠下心來,揮開那只扯著自己衣擺的手。
轉過身來,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身后便被一片溫暖包圍起來。
莫離沖了過來,緊緊地摟著丑奴的腰。
兩人的身體緊貼著,就像那日同塌而眠般的親密。
“放手?!?/p>
感覺到貼在自己背后的小腦袋搖了搖。
丑奴額上青筋頓出。
“我叫你放手?!?/p>
感覺到背后的布衫已被淚水濕透。
丑奴低吼一身,回過身來,擒住那已經儼然是淚人兒的唇。
輕易地單手就將莫離托抱了起來,莫離的手只能別無選擇地緊摟丑奴的肩膀,而丑奴,正狂肆地占有自己唇中的甘霖。
呼吸更為凌亂了。
丑奴的眼中布滿了血絲。
“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p>
莫離將臉埋進丑奴的胸前,雙手緊緊地扯著他的前襟。
丑奴又怎能受得了莫離的默然暗許,一眨眼的瞬間,莫離便已衣裳盡碎,赤裸地躺在床上了。
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丑奴除下衣裳,露出黝黑結實的軀體,莫離的臉紅到幾乎要滴出血來。
丑奴吸吮著他胸前的紅纓,有些痛,更多的是一些酥麻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