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的攀比心來得莫名其妙:“我肯定比你厲害。”
祁聞硯笑了:“我也這樣認(rèn)為的。”
簡一:……祁聞硯太奸詐了!
因為生病,簡一難得放一天假卻不得不窩在家里。
不過還好祁聞硯不用上班,在家里陪著他。
兩人一個玩游戲,一個看文件,互不打擾,倒也和睦。
翌日,祁聞硯親自送簡一去學(xué)校,本來還想中午過來和他吃飯,但被拒絕了。
簡一下午沒課,他已經(jīng)和彭石源說好了,要去木藝店買材料。
彭石源靠譜,帶他去的店很好,需要的東西一次性全買齊了。
可是,簡一拖到周四,都還沒開始動手。他還是沒想好,祁聞硯的媳婦到底該長什么樣。
“你找個機會,旁敲側(cè)擊地問問你哥吧,看他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迸硎炊伎床幌氯チ恕?/p>
簡一正郁悶,以前的同學(xué)打電話過來,邀他中秋出去玩。
下周一是中秋節(jié),連著周末放三天假。
同學(xué)們打算去遠(yuǎn)一點的地方,可簡一晚上必須住祁聞硯家里,只好婉拒了。
簡一更不開心,手機卻再次響起來。
是祁聞硯,問他中秋有沒有安排,要不要去騎馬。
簡一瞬間爆開心,立刻答應(yīng)下來。
祁聞硯這邊跟簡一確定好以后,叫了安琪進(jìn)來安排工作。
安琪同手同腳地走進(jìn)來,低聲道:“祁總,聞總來了?!?/p>
話音剛落,一位化著淡妝的女士體態(tài)優(yōu)雅地走了進(jìn)來。
“媽?!逼盥劤幾哌^去,“您怎么來公司了?”
安琪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遞過來一杯咖啡,緊緊繃著身體站在一旁。
聞柳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才揮揮手:“下去吧?!?/p>
安琪松了口氣,急忙退出去,剛拉開門,祁大福就從外面冒冒失失地闖了進(jìn)來。
“三……嬸,嬸嬸……不對,聞總?!逼畲蟾T匾粋€立正站好,連翹起的蘭花指也縮了回去。
聞柳看都沒看他,直接擺了擺手。
祁大福如蒙大赦:“你們慢慢聊,我先去忙了?!?/p>
祁聞硯無奈地嘆了口氣,走過去在聞柳對面坐下:“聞總,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你忙吧。”聞柳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我等你下班?!?/p>
祁聞硯:“……媽,你有話就直說,行嗎?”
“我等你下班。”聞柳還是這句話。
祁聞硯無奈,翻開日程看后面也沒很重要的工作,再次叫安琪進(jìn)來做了安排,然后站起來:“走吧?!?/p>
司機在外面等著,祁聞硯將他打發(fā)掉,親自開車。
在第二個路口,祁聞硯打了左轉(zhuǎn)燈。
“走右邊。”聞柳說。
祁聞硯聽話地改右轉(zhuǎn)。
車子開到蜜糖公寓外面,聞柳再次出聲:“去你家看看?!?/p>
祁聞硯挑了挑眉,依言而行。
一打開門,聞柳就先看到了墻上簡一的照片,說:“這是誰?長得跟煤球一樣。”
其實簡一很白,雖然軍訓(xùn)曬黑了不少,但絕對不至于就到煤球的地步了。
祁聞硯邊換鞋邊道:“媽,您好歹也是做過霸道總裁的女人,能不能不要這么粗俗?”
“粗俗?”聞柳冷笑一聲,改口道,“這位以勾引為手段,以獲取利益為目標(biāo),以破壞他人家庭為結(jié)局的非洲籍狐貍精,叫什么名字?”
祁聞硯扶額:“您看清楚,這是男人,什么狐貍精?!?/p>
“男人怎么了?”聞柳瞪了他一眼,“你媳婦不也是男人?祁聞硯,我跟你說……”
“什么?”祁聞硯吃驚地打斷她,“你們知道簡一是男人?”
聞柳:“當(dāng)然知道?!?/p>
祁聞硯:“那這些年… …”
聞柳別開眼:“是你自己到處說未婚妻的,我們總不能打你的臉吧?”
祁聞硯想了想,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
他接手公司的時候太年輕,針對他的算計層出不窮,其中自然就包括“色”這一項,男的女的都往他面前塞。
祁聞硯不堪其擾,忽然想到自己還有樁婚約,于是拿了未婚妻來做擋箭牌。
所以,聞柳這話也沒毛病,是他自己沒搞清楚狀況。
祁聞硯有點驚訝:“你們竟然能忍受兒媳婦是男人?不想傳宗接代了嗎?那這家產(chǎn)誰來繼承?”
“祁聞硯!”聞柳看著他,是真有點生氣了,“傳宗接代和家產(chǎn)都沒有良心重要,如果不是青燈大師,你的小命早就沒了,這些家產(chǎn)也保不住。所以,只要簡一不退婚,你就不能有這個念頭。我聽說你最近一直住在這小破公寓,就知道有問題。不管怎么樣,在和簡一說清楚前,必須和這狐貍精斷了!”
“唉,簡一肯定不開心?!逼盥劤幈锊蛔⌒α?,“您竟然說他是狐貍精。 ”
聞柳一愣:“你說什么?簡一?這是簡一?!”
祁聞硯攤攤手:“是。”
聞柳湊近照片,足足看了兩分鐘:“我兒媳婦真好看!”
祁聞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