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玉本就生的精致,僅淡淡的上了點(diǎn)胭脂增添氣色,本就美的驚人的璃玉是越發(fā)鮮活動(dòng)人了。雖璃玉面上隱有郁郁之色,但絲毫不減其艷麗,反而看起更加楚楚可人。
趙野家的暗暗懊悔自己竟忘了準(zhǔn)備上用的胭脂水粉,陪笑道:“姑娘生的白,不上粉反而好些?!?/p>
這韓老弟畢竟是個(gè)男人,怎么會(huì)想到女兒出嫁時(shí)要上粉呢,也怪不得他漏了。只是韓家姑娘皮膚白嫩的很,就算是脂粉店里最白的水粉怕都是配不上她的,更別提她們用的都是普通色號(hào)的水粉,好在璃玉肌膚勻潤白凈,不上粉也無防。
璃玉心中一動(dòng),取了一兩碎銀給趙野家的小媳婦道:“我倒覺得這粉挺好的,這盒可否先讓給我呢?”
一兩銀子足夠買好十來盒香粉了,趙野家的小媳婦心中一動(dòng),但仍為難道:“可這色號(hào)不對(duì)啊。”說著眼睛不自覺的瞄向婆婆。
趙野家的微微皺眉,頗看不上自家媳婦這小家子氣的樣子,但想著自家兒媳婦這些日子以來幫著璃玉做被褥也累了好幾日,而韓家也不在乎這一點(diǎn)銀子,嘆了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
趙野家的小媳婦一見婆母答應(yīng)了,像生怕璃玉反悔一樣,急忙將水粉往璃玉懷里一塞,“給你。給你。都給你?!?/p>
璃玉輕柔一笑,小心翼翼的將水粉放入隨身的小荷包之中。
因海邊小鎮(zhèn)甚遠(yuǎn),所以拜堂前一日,封牧就送親了,因家中無兄弟可背璃玉上花轎,所以封牧干脆親自上場,把璃玉抱上花轎。
乍見穿著一身華麗大紅嫁衣的璃玉,繞是封牧心志之堅(jiān)也不由得一楞,他知道璃玉生的極艷,只是平日里打扮素淡,遮住了幾分麗色,但如今日這般麗絕無雙的樣子,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更別提她那在相府中身教言教,教養(yǎng)出來的高雅氣質(zhì),讓她的艷色不流于俗氣。
特別是穿著那一身大紅喜服,整個(gè)人就宛如黑暗中靜靜燃燒的火焰一般的炫麗,讓人覺得被燒的粉身碎骨也值得……
封牧一咬牙,勉強(qiáng)抽回心神,笑道:“家中無大兒,讓爹抱你出去。”說著,便抱起璃玉往外走去。
自封牧將璃玉許給李家之后,兩人便再無半點(diǎn)肌膚之親,乍然接觸,兩人都不由得混身一震,璃玉忍不住抬頭望了封牧一眼,正巧封牧也望了過來,四目相交,璃玉急急的低下頭,倔強(qiáng)的別過臉去,雖只一眼,但剎那間似乎交換了千言萬語……
封牧嘴唇微張,欲言又止,最后化為一聲長嘆……
趙野家的雖覺得氣氛有些不對(duì),但只想著父女相依為命多年,難免不舍,倒也沒想歪,只是催著封牧快點(diǎn)把璃玉送上花轎。那海邊小鎮(zhèn)離此處甚遠(yuǎn),加上來回的路程,他們不得不提早一日送親,方能不誤了吉時(shí)。
本來以封牧和趙野的交情,趙野家的也該跟著去才是,但趙野突發(fā)急病,趙野家的得照顧丈夫,兒媳婦年輕不知事,便只好委托趙媒婆跟著花轎,順便幫忙照料璃玉。
因著海盜之事,本來海邊附近的幾個(gè)官道匣口上都有著官兵駐守,搜查的極為嚴(yán)格,但李家在當(dāng)?shù)匾菜阈∮忻?,加上官兵們?duì)紅白喜事素有忌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倒是讓花轎一行順順利利的過去了。